第560章 疯了的两男人
两个男人激动的都有点神志不清。
这竞相当爹的话一出口,差点没打起来。
好在烛黑水儿最后还是稳住了,硬气道:“干爹也是爹!”
萧绝冷笑:“谁要你这便宜干爹,滚!”
他的乖女儿只能有他这一个爹,什么干爹义父,想都别想!
“你说了不算。”墨池嘴一撇,对这老糟老头子的家庭地位看的是明明白白。
这娃娃还没出生呢,飞醋就已经开始吃起来了。
一屋子人也是无语。
不过更多的还是惊喜。
司臣从猫身里钻出来,围着床边打转,“那我岂不要有小侄女或者小侄儿了?
不过恶婆娘之所以老嚷嚷着饿肚子犯恶心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他说完瞅向萧绝:“老白脸,你怎么当人丈夫的?还大帝爷呢,自个儿当爹了都不晓得?”
各色鄙视的眼光袭来。
萧绝这会儿的确是……无从狡辩。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明明诊脉过,那时的确没……”
紫霄又替青衣号了号脉,观察了一会儿,挑眉道:“这丫头把人间这具肉身给炼化了?我记得以前还没有吧?”
萧绝闻言眸光一亮,顿时反应了过来。
原来乌龙是出在这地方……
那会儿他号脉时,这具肉身只是她人间的躯壳罢了,并未与她的真身相融合,直到她临近云都时才炼化成功。
真的是……猪啊!
大帝爷在内心咒骂着自个儿,连媳妇儿怀孕了都不知道!
“紫霄贤弟,这女子怀孕要注意什么?”萧绝赶紧问道,语气说不出的轻柔。
紫霄听着面皮子抽筋,你这会儿就叫贤弟了?
“多吃多睡,有事儿没事儿别惹她……”
“何为不能惹?”司臣的猫爪子刚要过去,闻言顿住了。
紫霄睨向它,眼神意味深长:“怀孕的母猫多暴躁爪子多利,你是不知道咩?”
司臣打了个哆嗦,作孽哦!这恶婆娘日常就够暴躁了。
这怀孕起来要是更暴躁,那还不没事儿就把天戳两窟窿,地跺三个鸡眼出来?
司臣还没来及完全钻回猫身呢,大帝爷健步上前,揪住它,顺手就是一甩。
“这猫毛对孕妇也不好吧?以后你滚远点。”
惹!
猫大爷摔成滚地葫芦,爆了粗口。
萧绝握着青衣的手,俊脸上的笑意绷都绷不住,那嘴角控制不住地上翘。
紫霄发誓,他就没见过自己这王兄有如此憨批的笑容过!
当年他初当爹的时候,也没见这么蠢啊!
忽然想起什么,萧绝抬头看向众人,“你们还呆在屋内做什么,污浊了空气,伤了我家夫人与孩儿怎么办?”
别说肥猫了,连紫霄都忍不住翻白眼。
老头子你够了!
你当爹了不起是吧!
“灵风,速回大炎王府,将王不行给带过来。”
灵风闻言一哆嗦,苦笑道:“这……南越距离大炎千里之遥……”
萧绝面色一冷:“你身上的法力是摆设吗?!”
灵风吞了口唾沫:“那咱们的身份岂不就曝光了,王不行吓死了怎么办?”
萧绝懒得看他,全身心都记挂在自己的乖媳妇儿身上,闻言头也不抬道:“死了就让他活过来继续做饭,又不是没那个能力。”
这话说的……
简直让人无从反驳!
为了满足媳妇儿的一口吃,大帝爷现在真是什么都能干出来!
紫霄等人被轰了出去,墨池这便宜干爹还想留下,萧绝差点没直接下杀手,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门边。
使劲儿扒拉那门缝,扭来扭去,就想透过缝隙多朝内看个两眼。
紫霄瞅见这模样真是服气了,心里直嘀咕。
这恶女娃怀个孕,直接疯了两个男人。
哦,她那老哥估计还不知道这消息,不然直接三男齐疯。
她这肚子里还没揣娃的时候,北阴王兄都已经把她宠的快上天了。
现在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紫霄简直不敢想,以后再见这两口子的时候,会是何等场景?
北阴王兄会不会天天跪在媳妇儿跟前,就为了逗媳妇儿开心?
老棒槌光是想到那场面就乐不可支,啧,北阴这糟老头子不要脸起来,也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嘛……
“我先回九重天了,斗姆元君那厮最近炼了几枚仙丹不错,我去替我未来小侄女儿偷点过来。”
桃香和淡雪也激动的在原地打转。
“公主这都孕吐了,少说也有一两个月了吧,这转眼再几个月就要生了,得赶紧把小主子的衣服给准备好啊!”
司臣一个劲的挠爪子,“我想想啊……我那些私房钱应该够去楚江王那边换点好物件,苦谁也不能苦孩子啊!”
便宜干爹还在使劲儿扒拉着门缝,墨池盯着自个儿的手,这龙鳞都没了,他还能给未来的干女儿干儿子送点什么呢?
他一拍脑门。
差点忘了,他身上还有一块鳞片在呢!
也是龙最宝贵的那一块。
龙之逆鳞。
……
屋内,萧绝守在床边。
整个人还处在那种被幸福砸晕了,如梦似幻的不真实之中。
他当爹了?
他要有孩儿了!
鬼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把青衣抱在怀里,千次百次的拥抱亲吻,但又害怕吵醒了她。
只敢小心翼翼的跪坐在床边,就连握着她的手都不敢太使劲。
目光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萧绝屏息伸出手,那只手控制不住都有点发颤。
手轻轻放在小腹处,明明此刻还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他脑子里却已能想象成一个小家伙在这里面时的可爱模样。
他的乖乖孩儿就在这里面呢。
一点点长大,很快就要来到这个世界。
任何言语都不足以描绘他此刻的欢喜,头皮乃至浑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在发麻,胸臆间像是有什么要溢出来。
他甚至想像人间那些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一般仰天狂吼几声,或是放声大笑来庆祝这一喜事。
又怕吵醒了媳妇。
只能克制克制、再克制!
克制到他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捏紧自己的拳,唯有那扬起的唇角怎么收都收不回去。
眼角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落了下来。
青衣在饥饿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张泪流满面的俊脸,愣了好一会儿,才拧起眉头,沉声发问:
“我又没死,你给谁哭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