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有仙南来,剑压一国
理宗驾崩,信王赵距即位,改国号仙启。
仙启元年,皇帝赵距擢升文天样为丞相,大力推行改革。
仙启元年,八月十五,正值中秋。
一只大雕冲天而起,飞往元庭大都。
大都,皇城。
皇城中,皇帝窝阔台大宴群臣,蒙古皇室几乎都到了。
望着天上圆月,窝阔台捡起一个桂花月饼,笑道,“中秋赏月,是南蛮自古以来的传统。就这小小的月饼来说,若不是攻占了中原,长生天的儿郎哪里知道世间有如此美味?”
边上,一个亲王答道,“南蛮的东西确实精致,南蛮占据这块大地太久。铁木真家族流淌着黄金血脉,从苦寒大漠崛起,一切荣光,当归属黄金家族!”
“不错,等我们攻陷临安,黄金家族一统天下,永久占据中原大地,再也不受大漠风沙!”
窝阔台兴致不高,沉痛道,“南蛮有一位词人,叫苏轼。朕很喜欢他那首水调歌头,尤其是其中那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蒙哥是朕最看好的后辈,也是四弟托雷长子,替朕立下了汗马功劳。”
“今日月圆,蒙哥他在哪里?”
窝阔台是铁木真三子,一把年纪了,胡须花白,眼中流露出悲伤。
蒙哥是窝阔台最看重的后辈,也是窝阔台最喜欢的子侄,他有意在临终前将皇位传给蒙哥。
可蒙哥死了!
死在攻打襄阳的战场上。
周围,众人不敢开口,怕触了窝阔台霉头。
窝阔台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太久,他抬起头,如一只苍老的雄鹰,但眼神依旧锐利,“南宋朝廷怎么说,他们肯不肯交出那位剑仙?”
“陛下,我们派遣去南宋的使臣没有回来!”
“嗯?”
窝阔台猛然转头。
丞相塔察儿不敢直视窝阔台双眼,继续答道,“根据细作刚刚传回来的情报,南宋朝廷发生了政变,信王赵距杀上金銮,已经登基,改元仙启。”
“那位南宋朝廷的新皇极为仇视我大元,大力清扫朝堂,发展军事,厉兵秣马,准备一展宏图。”
窝阔台笑了起来,讥讽道,“南蛮积弱已久,是几百年形成的,想要革新,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旧皇驾崩,新皇登基,南蛮人心动荡,正是我们的机会。即日起,大军压宋!”
窝阔台话刚落下,众人被阴影笼罩。
抬头。
众人发出了惊呼。
“好神骏的雕儿!”
“难以想象,世上居然有这么大的雕。”
“中秋月圆,大雕横空,遮天蔽月。陛下,这是天兴大元的祥瑞啊!”
天空中,一只极大的雕儿朝着皇城飞来,张开双翅,遮天蔽月。
“不对,那雕背上站着人!”
“有刺客!”
“有刺客!来人,护驾!”
很快,众人发现了不对,立马开始呼叫黄金卫。
黄金卫,顾名思义,是黄金家族的护卫,也是皇室亲军,蒙古最精锐的一支军队。
随着传令,身穿直甲,头戴金盔的黄金卫到了。
这些黄巾卫,只露出一双眼睛,肩膀上挂弓,背着箭壶,腰佩弯刀,手中擎铁戈。
望着天空大雕上站着的两道身影,黄金卫们眯着眼睛,挽弓搭箭。
柔和的月光倾泄,使得李尔脸庞也柔和几分。
摸摸小龙女的脸,李尔笑道,“龙儿,你就在高空等我。”
小龙女眸子清澈,笑着点头。
她对眼前这人有着绝对的信心,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是这人做不到的。
李尔背负剑匣,从高空一跃而下。
柔和月光倾泄,一袭白衣,衣袂飘然,不染纤尘,身披一层薄薄的梦幻银辉。
“放箭!”
黄金卫统领沉声大喝。
霎时,铺天盖地的箭雨攒射,万箭齐发,要将天空落下的人影射成刺猬。
望着箭雨射来,李尔一拍剑匣。
神剑清吟,九道流光飞舞。
剑光森寒,匹练剑气纵横,箭雨还没有射到,便化为齑粉从皇城上空纷纷扬扬洒落。
再看那人,已经落在皇宫中。
“长生天在上,那不是人!”
“护驾!护驾!”
“擒拿刺客,绝不许他靠近陛下!”
元庭皇室乱成一团,元庭的大臣也慌乱了。
黄金卫们持戈上前,没有退缩,因为他们是黄金家族的护卫。
年老的窝阔台眯着双眼,还算镇定,开口道,“他就是那位剑仙李尔!此人能在十万军中斩蒙哥,黄金卫未必拦得下他。来人,立马去请活佛!”
李尔拾阶而上,白衣飘袂,眸子璀璨,面容温和,仙风雅韵。
他并没有把这些黄金卫看在眼中。
踏足先天后,李尔没有止步不前,虽然他没有超越先天的层次,可冥冥中他已经触摸到了天地枷锁。
时时刻刻,李尔都能察觉到天地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在自己身上。
换句话说,他李尔已经快要达到这方世界人能够修行到的极限。
九道流光,连成一线,化为一口神剑。
“杀!”
“保护陛下!”
看着悍不畏死的黄金卫杀来,李尔抬手,轻拂衣袖。
随着李尔拂袖,一股惊天剑势迸发,似乎整个天地都滞重起来,人们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神剑扫出,剑气捭阖纵横,收割稻草一般,成片成片的黄金士兵倒下。
到了李尔这个程度,一人可当万军,一点也不开玩笑。寻常士卒,在他面前跟草芥没有两样。
大风起,腥味刺鼻。
血雨降,瓢泼满天。
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用来形容李尔不大妥当。
每一步踏出,剑气捭阖纵横间,成百成百的士卒倒下,这是一步杀百人。
饶是黄金卫悍不畏死,在这等人力不可敌的存在面前,也崩溃了。
李尔踏上赏月亭。
亭中,元庭皇室面带惊恐,瑟瑟发抖。
窝阔台强自镇定,沉声道,“剑仙南来,大元未能远迎,是大元失了礼数。不过剑仙刚驾临便大开杀戒,是否不妥?”
“你们汉人常说,人命重于泰山。剑仙却视我儿郎为草芥,这可不是仙人作为。”
李尔抬眼,看向这位元庭皇帝。
虽然这位皇帝表面看上去镇定,可他哆嗦的小腿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恐。
李尔笑了起来,问道,“你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