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菩斯曲蛇，踏足先天
襄阳城郊外几十里的山谷，白衣人影在树枝上飞掠。
经过多方打听，李尔询问到了菩曲斯蛇踪迹，以及神雕出没的山谷。
林子里，一条蛇猛然蹿出，带起一股腥风，袭击野兔。
李尔眼神一亮，扑身而下，伸手一抄，将怪蛇抓在手中。
怪蛇被抓，发出巨大力气，想从李尔手中挣脱。
李尔仔细打量这条怪蛇，有些惊叹。
这方世界分明是低武世界，却有不少天材地宝，例如寒玉、玉峰、情花、寒潭白鱼、以及手中这种怪蛇。
手中这怪蛇，绝不同于普通蛇类，气力巨大，速度快似疾风，寻常人根本难以捕捉。
这蛇见载于佛经，名为菩曲斯蛇。
怪蛇鳞片隐隐泛出金光，头顶长有肉角，发出嘶嘶声音恐吓李尔。
这不像是蛇，倒有两分蛟的模样，只是腹下没有生爪。
传说蛇百年化虺，虺千年化蛟，蛟万年化龙。
这种说法，在高武世界，或者仙侠世界当然成立，可在低武世界，基本上不可能出现龙这种生物，甚至连蛟龙都不会有。
原本的世界轨迹中，杨过身中剧毒，又被郭芙砍断一条手臂，神雕每日给杨过投喂蛇胆，杨过吃了蛇胆后，功力大进，气力大增。原本提不起玄铁重剑的杨过，服食蛇胆后，竟然可以轻松挥舞玄铁重剑。
李尔很好奇，这蛇胆可以让他增进多少功力。
骈指化剑，李尔在怪蛇七寸处划一道口子，取出一枚紫红色蛇胆。
将怪蛇尸体抛掉，仰头将蛇胆吞入腹中。
一刻钟后，李尔收功，睁开双眼。
蛇胆本就是蛇一身精华所在。
这蛇胆确实有壮大气血，增进功力的效果，是辅佐练功的宝贝。
既然如此，李尔干脆也不忙着寻找剑魔遗迹，专心捕捉菩曲斯蛇。
七天后。
李尔站在荒草中，身边是一条碗口粗细的蛇王尸体。
拳头大的蛇胆吞入腹中，全身真气沸腾起来。
任脉破了，督脉也破了！
丹田中真气沸腾翻滚，慢慢开始压缩，液化。
火红色的纯阳真气和乳白色的真气被压缩为流动液体。
一声长啸，经久不衰，震动山谷。
真气化元！
李尔目射精光，气息变得无比锐利，剑势和剑意在他身上升腾，他整个人似乎化为了一柄惊天利剑。
后天武者从气血中提炼真气，用真气打通周身经脉穴道，打通的经脉穴道越多，功力就越深厚。
当后天武者将周身经脉完全打通，真气压缩为真元，领悟武道真意，便可一步踏出，成就先天！
武道真意有很多种。
剑意、刀意、拳意、都属于武道真意。
李尔在后天境时，早已领悟了辟水剑柔之真意，太乙玄门剑虚之真意等等。他领悟的剑意，不下几十种，当真气压缩凝练为真元，他便一步踏出，成就了先天。
成就先天后，李尔明显对天地有了更深的感悟。
李尔若有所思。
先天，是道途的开始，已经可以借用一丝天地之力，绝不是后天武者可以比拟。
郭靖李尔见过了，处于后天境巅峰，没有领悟武道真意，不是先天武者。
不知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以及王重阳那个师弟周伯通有没有领悟武道真意，成就先天。
就算他们成就了先天，也多半不是自己对手。
万剑归宗才小成，但李尔自信，在这方世界，不可能有比万剑归宗更高明的剑法了。
此时，李尔方可称一声天下第一！
戾！
一声雕鸣，激越苍凉，惊动了李尔。
李尔抬眼望去，天空盘旋一只巨大的雕儿，这一只大雕张开双翅，几乎有房屋大小。
大雕身上黄黑羽毛脱落，头顶生有肉瘤，甚是丑陋。
一双眼睛透露出人性化的激动。
这只雕，是剑魔独孤求败晚年的宠物，它被李尔身上的冲天剑意和剑势惊动，从远处飞了过来。
从李尔身上，它似乎看到了主人独孤求败的影子。
大雕落在李尔身前，它扑打翅膀，掀起怪风。
大雕发出激动的鸣叫声。
李尔眼神怪异，虽然大雕不会说话，但他莫名听懂了大雕的鸣叫声，开口问道，“雕兄，你是要与李某比试？”
大雕兴奋点头。
李尔笑了，折下树枝，开口道，“也好，李某也想见识一下那位剑魔风采，不知雕兄得了几分真传。”
“雕兄，请！”
大雕双腿粗壮，如一个站立的妖怪，它挥舞双翅，以翅为剑，朝李尔攻了过来。
李尔以树枝化解，眼神更加古怪了。
果然，这雕会剑法！
幸亏这是低武世界，否则这大雕恐怕成了妖物。
一刻钟后，李尔将大雕使出的剑法一一破解化尽。
说到底，这雕始终是畜牲，不及人的聪慧，它只是学了独孤求败的剑法皮毛，根本不可能领悟剑意和剑势。
大雕半伏在李尔身前，发出激动的鸣叫声。
李尔知道，大雕是邀请自己前往剑冢。
李尔一脚踩在雕背上，大雕冲天而起。
大雕载着李尔飞入深谷，深谷尽头，是一面断崖，断崖中间有一个洞穴。
李尔稳稳落在洞穴前。
这便是剑魔独孤求败晚年隐居的山洞了！
山洞对面，有一丝亮光，这是一个对穿的洞穴，因而不潮湿。
洞壁长有青苔藓衣，洞中有石桌石椅，还有锅碗瓢盆，这些应该都是孤独求败留下的东西。
大雕低鸣，声音有些失落。
李尔跟着它往前走。
走了十余丈，洞角一堆乱石高起，像极了一个坟墓。
坟墓后的石壁上似乎有字。
李尔伸手抹去青苔，几行字映入眼帘，字迹笔画甚细，入石极深，残留锋锐剑意。
这几行字残留剑意，几十年不消散，可见独孤求败生前剑道修为。
李尔仔细观摩几行字。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败而可得，诚寂寥难堪也！——剑魔独孤求败。”
几行字极为潦草，铁画银钩，似乎以指作剑，刻画在石壁上，残余剑意朝李尔冲击而来。
李尔凝神，他看到了！
原来，独孤求败一身剑道，全隐藏在这几行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