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葡萄
封煜垂眸看着姜葡萄, 眼前这颗能够绞死人菟丝花，正乖顺伏在他怀里，双腿搭在桌子边缘, 拖鞋掉在地上，脚趾时不时蜷缩起来。
姜葡萄仰着头, 嘴巴微微张着，封煜突然离开, 他等了会儿, 没等到封煜再次亲上来, 便抬眸看他, 眼神里充满催促。
这催促分外诱人，封煜像被蛊惑般又低头去, 轻咬姜葡萄肉嘟嘟嘴巴。
封煜不清楚姜人怎么把这颗会吃人菟丝花养成这副模样，但无论什么模样姜葡萄，封煜发现他都……想要占有。
那天, 个大晴天。
姜妈妈领着姜葡萄去自好友店里玩，她好朋友新设计了条小裙子，正缺个小模样穿上试试, 刚好姜葡萄来了。
那条小裙子裙摆缀满了蕾丝, 袖子像两朵绵软白云，姜葡萄穿上，姜妈妈和她朋友都惊呼起来。
姜妈妈清楚自孩子好看, 以前也起过给姜葡萄穿小裙子思，但都歇了去，这次意外帮朋友忙，反而满足了她愿。
姜妈妈和好朋友不断给姜葡萄拍照，姜妈妈好朋友因为看了姜葡萄灵感爆发, 又领着姜妈妈商量新小裙子怎么做。
姜葡萄终于得到了休息时间，自己走到店门⺋站着，看着外面行人。
他在这时看到了封煜。
封煜小时候很瘦弱，被几个比他大孩子推搡着，哪怕他直挣扎，还被推进了小巷子里。
姜葡萄黑漆漆双眸平静地看着，他小时候性子冷，别人事毫无兴趣，在封煜和几个大孩子身影消失在小巷里后，他平静地移开视线，不再看。
这事与他无关，若以前姜葡萄压根不会管。
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太无聊了，也可能时兴起。
姜葡萄看了眼店里兴奋姜妈妈和阿姨，慢慢穿过马路，走向了那条小巷。
不等走近，他就听到了里面咒骂和打架。
几个大孩子像社会
流氓样满嘴咒骂和脏话，瘦弱封煜拳打脚底，但封煜直在反抗，虽然反抗后被打得更厉害，可他双绿眸里满凶狠，哪怕被打十只能成功还手次，也从没有放弃还手。
姜葡萄歪了头，黑眸没有任感地看向封煜，与那双满不甘、凶狠绿眸上。
几个大孩子也看到了他，转头边骂他边赶他。
姜葡萄收回视线，在那几个大孩子骂离开了小巷子。
封煜也收回视线，边挨揍边反抗，但他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力气实在不大，很快被压在地上踩踏。
他捂着头，再没有反抗力气。
直到头顶突然传来个人尖叫，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他脸上。
封煜蜷缩在地上，侧头看去，穿着蕾丝白裙子小孩去而复返，手里高举着块石头，打破了个大孩子头。
他个子矮，举着石头他来说十分吃力，那几个孩子虽然凶恶，但到底年纪小，没有见过血，子都慌了，纷纷尖叫着跑了出去，留被砸了头那个瘫坐在地上。
姜葡萄喘着气，再次举起石头，冲着大孩子头又砸了去。
这回，这个大孩子直接白眼翻，晕倒在地。
封煜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姜葡萄已经砸了三。
他洁白裙摆上溅了朵朵血花，连白皙小脸蛋上都有血珠。
正当姜葡萄打算继续砸去时，封煜制止了他。
“别砸了。”
小封煜虽然瘦弱，但站起来还比姜葡萄高，他拿走姜葡萄手里石头扔在地上，又去查看那个大孩子。
“没死。”
姜葡萄也蹲在地上去看那个满头满脸都血大孩子，好在他人小、力气小，也就力气最大，砸破了头，后面两力气太小了，没有再造成什么致命伤害。
听到封煜说这个人没死，他拍了拍小手上灰尘，像有些失望似。
“没死啊。”
封煜顿，抬眸静静看着面前这个小孩子。
小孩子脸色平静，双葡萄似大眼睛黑溜溜，里面没有丝感，直勾勾看着别人时候，莫名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封煜收回视线，看了眼小巷里没有监控，催促姜葡萄离开。
“你走吧，剩处理。”
姜葡萄漆黑眼珠盯着封煜看，又去看地上大孩子，当真转身离开了小巷。
后面姜妈妈看到姜葡萄沾了身血阵兵荒马乱，问他发生什么事，他也不说，姜妈妈着实担惊受怕了段时间，就怕听到哪里出了什么事，比如发现什么遗弃在路边尸体之类……好在并没有发生，渐渐地姜妈妈也将这件事忘了。
封煜还记得这件事，小时候他只这个小孩子有些好奇和惊讶，但并没有过多在意，直到此时此刻，他在姜葡萄房间里看到了这张照片。
原来姜葡萄就那个拿着石头砸人脑袋，因为人没死还失望小孩子。
这感觉很不样。
从姜葡萄在ktv企图拿烟灰缸砸人，在桥边大胆地松手任自己往掉，拿着厨房剪刀想要剪断咸猪手后，姜葡萄在封煜眼形象直在加深，他不断刷新封煜他认知。
就像在封煜面前摆着个包装精美礼物，每打开层，里面东西都不样，但每样东西都让封煜感到惊喜。
他喜欢这不断接收到惊喜感觉。
封煜大手顺着姜葡萄后背轻轻安抚，像在安抚只猫咪。
只看着柔顺但牙齿尖锐、爪子锋利小猫咪，还花色最漂亮那。
姜葡萄被吻得晕头转向，双手搭在封煜肩膀上，渐渐连双腿都缠了上去。
封煜贴着姜葡萄唇轻笑出，笑得姜葡萄嘴唇跟着抖。
抖得他有些莫名，抬眼看向封煜，不懂他为什么笑。
封煜手勾住了姜葡萄腿，姜葡萄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立刻想把腿放来
，偏偏封煜两只手都勾住了他腿，不让他动。
“别动。”
姜葡萄腿僵，脚尖忍不住绷直了。
“你紧张什么？都亲这么多次了。”封煜语气平静，可仔细注意能发现他极力平稳呼吸。
姜葡萄觉得封煜这话说得不，亲嘴巴这事，他就亲万次也做不到平静！
姜葡萄书包扔在地上，大脑因为连续不断亲吻开始昏昏欲睡时候，封煜放开了他。
姜葡萄全身绵软坐不住，身体从桌子上滑来，双腿岔开靠在封煜怀里。
他打了个哈欠，小说：
“封煜，想睡了。”
封煜却探手把姜葡萄书包勾了过来，说：
“你作业没写完，先写作业。”
姜葡萄身体僵，困意瞬间飞走了。
他转头见封煜把他作业摆在桌子上，撇了撇嘴，身体动想要去，没想到封煜用力掐着他腰，将他转了个身，依旧放在自己腿上，双臂从他腰间怀过来，巴抵在他肩膀上，就这么抱着他看向桌子上作业。
“写吧，看着。”封煜说。
姜葡萄脸上还未消退红晕又不断加深，他握着被封煜塞进手里笔，看着面前习题，想这样怎么写啊！他根本没办法专来！
封煜抱着他像抱着大号娃娃，时不时捏捏、摸摸，薄唇抵着他颈窝，偶尔还要蹭蹭、咬咬，力气时轻时重，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不碰触就不舒服。
姜葡萄不断深呼吸，强迫自己集注意力。
马上就要月考了，他必须专注起来，不能马虎。
万事开头难，等他顺利写了几道题之后，反而喜欢上了这温馨感觉，待在封煜怀里，有不会题，封煜自会帮他讲解，大手包裹着他手起握着笔，带着他在草稿纸上写解题思路，低沉嗓音贴在他耳边，问他：
“懂了吗？”
姜葡萄耳朵里面发痒，轻轻点着头。
这样做题效率并没有降低，反而提高了不少
，简直让姜葡萄惊讶。
写完作业，封煜又帮着他复习了会儿，两个人才去轮流洗澡。
姜葡萄先洗完，穿着小短袖、小短裤钻进被子里，靠着身后超大号毛绒玩具熊，把被子拉到脸颊上，只露出双眼睛看向浴室方向。
他其实有点期待，他床不小，可毛绒玩具占了大部分空间，封煜想要睡上来，肯定会跟他挤在起。
比起抱在起做题，姜葡萄当然更喜欢抱在起什么都不做。
他想了想，拿过手机，点开攻略app，打算再抽取个随机攻略任务，要任务什么同睡张床之类，就更圆满了。
攻略app页面很快出现个新攻略任务：
和男神玩仰卧起坐亲吻游戏。
仰卧起坐亲吻？
姜葡萄抱紧被子，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封煜腹肌。
封煜看起来能坚持做很多个仰卧起坐，如果每次仰卧起坐起来时候都会亲他⺋……大概要亲很多、很多次。
姜葡萄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巴，他嘴巴有点红、有点肿，刚刚被封煜亲。
好像自从他们开始亲嘴后，他嘴巴就直红润。
封煜在这时出来，姜葡萄立刻扔开手机，把被子拉高，双黑溜溜眼睛看过去，随后微微瞪大，视线乱瞟，最后向看去。
姜爸爸衣服都成熟风，睡衣深色丝质睡袍，深红颜色，此时披在封煜身上，并没有系上带子，露出里面还沾着水珠皮肤。
封煜全身上除了那件敞开睡袍，就只有条黑色内裤。
姜葡萄眼珠乱转，在封煜内裤上停顿了几秒，里微微有点可惜，怎么四角……
封煜抬手擦着头发，看到姜葡萄视线，随后拢了睡袍。
姜葡萄立刻移开视线，想他爸爸这恶俗颜色睡袍，穿在封煜身上还挺好看。
封煜扔开毛巾，躺上床，没有拉开被子，而直接躺在了被子上，长
腿伸展开，压在了姜葡萄身上。
姜葡萄动了动，看着封煜面向他闭上了眼睛。
这跟他想得不样，封煜不钻进被子里，怎么跟他贴贴呀？
姜葡萄动了动，想从被子里钻出来，偏偏他越动封煜压得越紧。
“别动。”封煜说。
他转过身，手臂也搭上来，把姜葡萄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
姜葡萄折腾出身汗，额前碎发搭在了额头上，封煜帮他撩开了头发。
既然没办法贴贴，姜葡萄打算先想办法为他新抽到攻略任务铺路。
封煜洗澡出来后还没看手机，不知道姜葡萄又抽了攻略任务。
姜葡萄被封煜压着，身后柔软玩具熊，他看着封煜近在咫尺脸，冲着封煜眼睛吹了，引起封煜注意。
封煜缓缓睁眼，绿眸静静地看着他。
姜葡萄说话前先向封煜翘了翘嘴角，笑得乖巧可爱：
“封煜……觉得体力不太好。”
“不太好。”封煜说道，绿眸半敛着，在估量姜葡萄用意。
姜葡萄往封煜身前拱了拱，费力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揪住了封煜睡袍带子。
“那你能……带锻炼吗？你忘啦？也想练腹肌！”他说话时候还用力拽了拽睡袍带子。
封煜便顺势往姜葡萄那里靠了靠，收回手脚，放开了姜葡萄压制。
姜葡萄立刻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往封煜怀里钻。
“你就带锻炼呗？”
封煜手臂抬了抬，放姜葡萄钻进他怀里，手臂搭在姜葡萄身上，指尖捏了把姜葡萄腰间软肉。
“现在这样不好吗？”
姜葡萄摇摇头，眼睛亮晶晶地问他：
“不好呀，有腹肌和人鱼线不更好看吗？你就带练呗！”
封煜没说话，他从床头柜拿起手机，快速看了眼，了解了姜葡萄这么做目。
他顺势问道：
“你打算怎么练？”
姜葡萄子翻身坐了起来，看着仍旧躺在床上封煜，深呼吸
⺋气，大着胆子坐在了封煜身上。
“你、你带坐仰卧起坐呗？就姿势可能不太标准，你先做给示范？帮你压着！”
封煜看了眼姜葡萄坐着位置，他穿着小短裤，岔开腿坐在他腰间，腿间肉被短裤勒出条线，双手按在他腹部。
没见过谁帮人做仰卧起坐压在这位置。
可封煜也没阻止他，当真只靠着腰部力量坐了起来。
“这样吗？”
姜葡萄使劲点头：
“就这样！你做吧，观摩！”
说着他往前倾身，嘴巴不自觉地撅了撅，等待封煜次起身时亲上来。
封煜躺回床上，又慢慢坐了起来。
他腰部充满力量，哪怕慢慢地起来也不会失败。
偏偏他在马上可以亲到姜葡萄距离就会立刻倒回床上，几次之后任凭姜葡萄怎么噘嘴巴，他都不亲上去。
姜葡萄有点急，着急指尖无意识地在封煜腹部乱动，催促他：
“你、你再做几个呗，没看清楚！”
封煜又坐了起来，这回他没再躺回去，而把抱住了姜葡萄，问他：
“想要看做仰卧起坐，还有别目？”
姜葡萄被当场拆穿，老实趴在封煜怀里，不敢动了。
“没、没有呀，哪有什么别目，就想要锻炼呀，你不知道嘛！”
他说话时语气软绵绵，封煜唇角微勾又立刻压平，重新躺回床上，不肯起来了。
“吗？明天再练吧，今天不早了，先睡吧。”
姜葡萄着急，他立刻去拉封煜双手，企图把他拽起来。
“不晚不晚，今天就练吧！想练！”
他力气不如封煜，根本拉不动他，反被封煜用力拽了回去，趴在了封煜身上。
封煜打定主意今天不让姜葡萄完成任务，就不配合他，任凭姜葡萄找了各借⺋都不肯起来。
姜葡萄折腾了会儿，实在没办法，也确困了，倒在封煜怀里睡
着了。
封煜听着姜葡萄轻缓呼吸，低头轻轻亲了他额头。
二天早，两个人收拾好起走出房间。
姜妈妈有着双和姜葡萄如出辙黑眼睛，正亮晶晶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姜葡萄看到姜妈妈身边摆好瑜伽垫，身体僵，悄悄看向身边封煜。
他不想让封煜看到他做瑜伽样子，他怕封煜不喜欢。
姜妈妈却像不知道他思般，不停催促着他。
封煜也看到了，他双眸微眯，想到了什么。
在姜妈妈催促，姜葡萄垂头丧气地走过去，陪姜妈妈做晨间瑜伽。
他拉伸身体，动作十分标准，长腿高抬，将臀线挤压出个十分饱满弧度。
封煜拿着水杯，喉结滚动，绿眸看着姜葡萄，吞咽着杯子里冰水。
姜葡萄呼吸渐渐乱了，他知道封煜在看他，这个认知让平日里普通瑜伽锻炼都变得奇怪起来。
好在吴姨很快叫他们去吃饭，姜葡萄才摆脱了这样境地。
他和封煜坐在边，封煜突然问：
“你既然做瑜伽，还要带你锻炼？”
姜葡萄浑身僵，讷讷地说：
“这不样……”
封煜没再说话，只给姜葡萄夹了颗煎蛋。
吃过饭，封煜拿起姜葡萄书包，两个人慢慢往外走，封煜向来不背书包回。
到达公交车站，姜葡萄才想起来总发生在公交车上事。
因为封煜陪伴，他都快忘记那些不愉快了。
公交车到达，封煜却没动，他低在姜葡萄耳边说：
“你先上去，们别站在起。”
姜葡萄垂眼帘，虽然不知道封煜打算做什么，还听话先上去了。
等又上来几个人，封煜才拎着姜葡萄书包走了上去。
他站在姜葡萄不远处，拿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公交车角落站着个年男人，他在看到姜葡萄上来后，浑浊眼珠直跟着姜葡萄
，时不时恶地舔舔嘴，犹豫了会儿，还从人群里向姜葡萄方向挤进去。
姜葡萄背包里厨房剪刀已经被封煜放回厨房了，姜葡萄看到了，什么都没说。
此时看到那年男人往姜葡萄那边挤，封煜也靠了过去。
当年男人悄悄伸出手时，只微凉手捏住了他手腕，用力捏，年男人立刻惨叫出。
他满脸狰狞地回头，上了封煜举高手机镜头。
封煜在镜头后面无表地看着他，微微弯腰，膝盖用力向年男人腿间撞了上去。
年男人又惨叫，捂着自己剧痛地方倒在地上起不来。
公交车里喧哗片，人群乱糟糟地往四周挤。
这时正好到达站地，司机停车，年男人不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跑了去。
封煜长腿迈，也跟着追了出去。
姜葡萄立刻跟上，三人前后跑进了小胡同里。
年男人边尖叫边逃跑，还被封煜追上，脚踹倒在地上。
“你站在旁边。”封煜看了眼跟上来姜葡萄，把书包扔给他。
刻，他照着年男人身体踹了上去。
他踢得都又疼又看不出来位置，不会让年男人出事，但会让他疼得此生难忘。
姜葡萄抱着书包，垂眸看着地上不断惨叫、求饶年男人。
直到他痛晕了过去，封煜才停来，拿出纸巾擦拭双手，绿眸看向姜葡萄，说道：
“看清楚了吗？”
姜葡萄不解地看向封煜。
“踢得位置，以后揍人，不要随便手，你要找不准位置就来找，不要再自己胡乱应，记住了吗？”
姜葡萄眨了眨眼睛，看着站在阳光封煜，突然扔书包，用力扑到封煜身上，热乎乎嘴巴凑上去，又地亲着封煜嘴巴。
“封煜、封煜、封煜……”
他叠着地叫着封煜，然后把嘴巴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