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汪老板又不爽了
程潇没料到二位会来，人来了总不能赶走，她带着些许不适，特地把他们领上了二楼。
二楼不大，只有四张桌子，现在人还不多，都在楼下，只有汪宏宇和周然。
特别的人特别对待，程潇是这样想的。
“唉，随便上点吧！”周然说，“我早上刚吃过。”
汪宏宇看了眼菜单，要了小份的白菜饺子。
“好，稍等一下。”程潇下楼去后厨交代了声，又拿了两瓶橙汁跑上去。
“哟”周然接过橙汁说，“还送饮料呢？”
程潇往楼下看了眼：“不是啊！别乱说，你只有你们有，等会儿都问我要怎么办？”
想了想她又说：“店里只有这个饮料，你们要是想喝矿泉水，我再给你们拿。”
汪宏宇总觉得这像是对他说的。
“不用了。”周然说，“谢谢了！”
“那我先下去了，等会儿给你们端上来。”程潇说着下楼了。
程潇走后，周然站起来打量起店铺。
店铺还算亮敞，站在扶栏能看到店门口，从楼梯上来并不大，容下四张桌子已经是极限，但一楼要宽敞许多。
周然眼睛一转，没忍住八卦道：“你们怎么碰到的？”
“爷爷家遇到的。”汪宏宇说实话。
“what？”周然没明白，“爷爷不是在江安院子那边吗？她在爷爷那儿？什么个情况？”
“嗯。”汪宏宇说，“他和老头早就认识了，那天刚好碰到她送饺子过去。”
周然今天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惊道：“早就认识？等等，等等，我是没捋清，意思是说，程潇早就和爷爷认识了，只是你不知道？”
“差不多吧！”汪宏宇淡淡地说。
周然好奇道：“你先认出的她，还是她先认出的你？”
汪宏宇皱眉，“你问这么干嘛？”
周然‘啧’了声，“我的意思是她变化挺大的，我今天都差点没叫出来名字。”
汪宏宇说不上来，应该是程潇先认出的他，不然也不会立在老头的院子里一动不动。
他记得，当时程潇是戴着口罩的。
那双眼睛和那枚笑脸徽章，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本以为程潇会给他打招呼，谁曾想，直到他擦肩而过，慢步走出院子，程潇也不为所动。
大少爷为了保面子，说：“她先打的招呼。”
“你是不是也没认出来。”周然凑近说，“变了好多，比以前开朗了，还”
汪宏宇冷眸盯着他说完。
“还漂亮了。”周然把下半句说完，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毛病？”汪宏宇顿时不悦道，“漂亮和你有关系吗？”
“夸她一句怎么了，”周然说，“都是成年人了，还不能夸人家漂亮了。”
是这么个理，可是汪宏宇就是不爽。
“看上人家了？”汪宏宇说。
“我靠，”周然差点跳起来，“你闭嘴吧！”
虽然成年了，周然依旧带着刚成年的青涩，汪宏宇这样直言不讳，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我记得当初你们班的老师还替她惋惜呢！”周然问，“她有没有给你说，当初怎么走的？”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汪宏宇不想理他。
周然烦躁地摸了把脸：“你当初白等了，那些医药费白赔了，关南湖也白去了。你那会儿到处折腾，不就是想知道程潇是不是因为那件闹得沸沸扬扬的事走的呗。干嘛不问清楚。”
“没必要了。”汪宏宇很淡然地说。
“行，”周然扬声说，“白闹一场。”
其实程潇对他说过是因为家里的事，他没对周然说。
程潇的态度不明显，这已经成为过去。他再提起，无疑是伤口上再添一把盐。
程潇端着两碗饺子上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来了来了。”程潇把托盘放桌上，“这是你的，这是你的。”
汪宏宇特地瞥了眼她的衣服，那枚徽章不见了。
那天见到她，包括他主动找上门来，程潇都一直戴着那枚笑脸徽章，笑脸有些脱色，明显是经常佩戴舍不得扔的。
今天却没别着，汪宏宇心生微妙，笑了笑。
“你笑什么？”周然被他莫名其妙的笑给笑懵了。
“什么？”汪宏宇冷静地看着他，就像是周然在无中生有。
周然放下筷子说，“老子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莫名其妙的。”
“那我回去给汪启明说一声，你想当我老子。”汪宏宇说。
“艹”周然被整懵了，或许说，从来没有见汪宏宇这么笑过了，太不可捉摸了。
两人吃完后，在店里坐了会儿，人越来越多。
程潇在下面招呼了几个人上来，这两人还没要走的意思。
在下面真的没位置，程潇面对门口想进来又不想进来的客人，真的想把楼上的二位请走，腾张桌子出来。
在第四波犹豫的客人出现在店门口的时候，二位大爷慢悠悠地下来了。
程潇对门口犹豫着还没走的顾客招呼道：“楼上有桌子，进来吧！”
门口的人才进来了。
“老板，买单。”周然喊道。
“来了。”程潇到门口的收银台，“一共18。”
周然掏了张百元大钞出来。
程潇恼道：“有零钱吗？”
“没呢！”周然说。
店里的零钱有时候找不过来，要是再来几张，还得去换。
她把钱还给周然：“找不开了，下次来再给。”
这次换周然觑汪宏宇。
汪宏宇很干脆地说：“看我干嘛？ 下次再给呗！”
周然心道，老子这辈子都不想来了，就没这么顺利地吃过霸王餐。
程潇开玩笑道：“下次记得带点同学过来！给你们送饮料。”
有了程潇这话，周然心里舒坦多了。
这时，方可俞大摇大摆地进店，从他们俩旁边绕进前台，自然而然地把手肘搭程潇肩上。
“没位置了。”程潇把手给他扒开，以为他来吃午饭。
“不吃饭，我呢！准备找个大师给我算算时间，你到时候过来帮我搬东西！”
“忙呢！你找别人。”程潇不耐道。
周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汪宏宇目光微沉。
这种亲密的动作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方可俞见他俩还没走，把视线移到他们身上，一看就是门口学校的高中生，他不紧不慢，痞里痞气地问：“没位置了吗？”
程潇把他推开：“他们是我同学，你回去！别在这儿挡路。”
方可俞‘哟’了声：“你还有同学呢？”
“你烦不烦？”程潇不耐烦从凳子上站起来。
周然轻咳了两声，说：“那我们走了。”
汪宏宇瞥了眼不着调的男子，没等周然，先一步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