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重瞳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一名西方男子半跪在地上求饶，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响起，他的人头滚落在地。
‘诺尔尼亚的代行者全部死亡。’
司命收回手，转身继续前行。
戈薇最终选择了带路，昨天休息了一晚后就朝着她所说的那个族群的方向前进。
刚才那名求饶的西方男子是路上偶遇到的，他有两个队友，原本想偷袭司命这一队人，结果被司命眨眼间连砍两人，最后他才看出来他想偷袭的是司命，等到他想求饶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
皎月在一旁看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她也想咸鱼翻身。
“我决定了。”
皎月面露坚定，下了一个决定。
“我要努力召唤出战斗能力的异兽，我也要当大佬，我要咸鱼翻身！”
戈薇在听到友人的话后撇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打击。
“咸鱼翻了身还是咸鱼。”
这话说的皎月直接对戈薇重拳出击。
“打不过别人我还打不过你？”
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
走在前面的司命和小昭两人听到身后的动静也不做理会。
“挺神奇的。”
此时小昭手上静静躺着两只蝉，这是皎月的那只月蝉母体分裂出来的子体之一。
在看到戈薇用月蝉和皎月通话的时候小昭就有了强烈的好奇心，于是用一瓶试剂和皎月互换了两只。
本来皎月是想白送给她的，却被小昭拒绝了。
至于小昭为什么要这两只月蝉，她对司命说过她想要通过实验弄清楚月蝉之间能够互相通话和定位的能力，看看能不能得到启发。
帝国给的手机虽然也能通话，做到远距离交流，但到了这个未知地方后没有卫星覆盖，她手上的手机就成了一块砖头。
至于带上皎月这个女子，小昭也是有想法的，之前戈薇就说过皎月有一些能力千奇百怪的异兽，她想看看这些异兽都有什么能力，然后好给自己做参考。
对于小昭的想法司命没有异议，小昭现在已经在逐渐往一个科研人员的方向发展了，虽然现在对司命没有太大帮助，但这种本来就不是短期就能有回报的。
“公子，你眼睛还疼吗？”
这时小昭问起了关于司命眼睛的问题。
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司命的双眼出现剧痛，而且来的非常突然，没有任何准备，痛的让司命无法睁眼。
本来司命以为是在之前和联邦的人战斗时留下的隐伤，又或者是那个人偶娃娃说的手段，但接着小昭就发现在司命双眼中出现了九个勾玉一样的黑点。
而这股剧痛出现后不久司命就感觉自己的眼睛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联想到之前系统说的轮回眼正在觉醒能力，司命很快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好多了。”
司命走在前面，听着小昭关于的话语，他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如往常一样。
此时他双眼中的那九个勾玉一样的图案已经消失不见，似乎恢复了正常。
但他的瞳孔中出现了两个点，其中一个如水一般深蓝，凝如液体般随着司命的走动而轻微晃动，另一个却如烈焰般火红，仿佛在燃烧。
一蓝一红两个点在司命的瞳孔中心相互对立。
“那就好。”
听到司命这么说小昭这才放下心来，此时看到司命瞳孔中的一蓝一红两个点后也有了心情说笑。
“公子，你这个好像是重瞳啊。”
说到重瞳，小昭忍不住说道：“听说上古时五帝之一的舜帝就是重瞳，后来的一些人中也有重瞳，比如晋文公重耳、楚霸王项羽，他们都是重瞳。”
“传说目生重瞳者，皆圣人也，非妖即仙。”
说到这里小昭朝着司命笑道。
“公子，你要成圣了。”
其实这句话并不是真的，更多的是对舜帝、晋文公这些人身体异于常人的美化，用来区分他们和普通人的区别。
不过这只是对舜帝他们的赞美，但小昭现在说这句话是真心的，虽然她感觉司命怎么都和圣搭不上关系。
与其说是圣，不如说是魔更贴切。
魔这个字从广泛意义和认同度来说是指虽然做着坏事，但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底线。
例如一些网文和动漫中有一些人有着远大理想和野心，夜以继日的努力，为了实现梦想会不择手段，但有自己的准则，比如在杀死敌人时会放过其家人、女人和小孩，失败也永不气馁，这种人通常用作当做反派，魔头。
而作为对比，就会出现一个善良、正义，但没有能力，遇事只会无能为力，最后靠着所谓爱与正义打败所谓的反派魔头获得胜利。
这种通常认作是主角。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却得到了相反的结果，努力的人成了被打败的反派，靠着运气的人成了主角，这让人难以接受，所以就会有一些希望反派获胜的声音，所以就会有人认为魔头和反派其实不是坏的，只是和主角立场不同的人而已。
这就是大多数人对于反派魔头和主角的理解。
但他们只是和主角不是同一立场的人罢了，并不是真正的魔。
真正的魔到底是什么谁也无法说的透彻，说的正确，但小昭看到司命的样子就觉得他就是魔，即使如此，她也会说司命是圣。
不过不管是圣是魔，小昭都无所谓，在她看来司命就是司命，是她的公子。
在听到小昭的话后司命没有说话，一方面是他其实并不在意圣和魔，另一方面是因为双眼中的剧痛依然还在。
他刚才对小昭说的痛感好多了的话是假的，剧痛一直都没有减弱过，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痛到了现在，只是他强行忍了下来，并试图习惯它。
这不是司命逞强，而是他必须要忍受，如果连提升能力带来的痛苦都无法承受，那么变强就已经没有了意义。
变强，就是在不断经历痛苦然后让自己更强大。
区区疼痛而已，不及他意志的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