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最后的温柔
这无序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虽然我恨隐青渊，可他现在还是个孩子，看着小琛琛这张乖巧无邪的脸，我实在是下不了现在杀死他的决心。
“我是说如果。”
我对无序道：“如果我现在留下了琛琛，那他会在我身边呆到什么时候？”
无序就知道我下不了杀心，于是就坐在了窝棚前的大石头上，对我道：“同一个人，不能出现在同一个空间，这小琛琛，就是万年前的隐青渊，只要长大后的隐青渊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小琛琛将会永远跟着你。”
“但是如果长大后的隐青渊忽然来找你了，那么小琛琛就会从你身边消失。”
“那如果。”
我试探的问无序：“如果我教会了琛琛如何如关爱世人，恪守天规，琛琛长大后，一直按照我教他的话去做事，那会改变我和隐青渊之间的已经发生过的历史吗？”
千年前隐青渊就是因为狂妄自大，不顾百姓生死，才让我和他结仇，并且纠缠千年。
现在我有个机会改造他了，如果让他变得爱护百姓，千年前他亲自下凡救我的父母，那我和他的命运，会不会因此改变？
“不知道，没人试过。”
无序对我耸了耸肩。
“理论上来说可以，但是一万年，足以改变一切，也可以颠覆一切，谁也说不准。”
见这无序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我都忍不住有点生气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糊弄我。
而且最主要的是，到底是谁和无序做了这比交易，才把万年前的隐青渊送到我目前来？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知道了幕后的顾客是谁，或许，我就知道该不该留下这隐青渊。
“无序。”
我喊了句无序的名字，端起地上的一盘红烧肉，对着无序道：“无序，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看你，一身本领，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来先吃点肉。”
无序见我忽然对他献殷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从我身边走开道：“王妩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
“不吃拉倒，看把你能得，就你这邋遢样，十个送给我当奴隶，我都不想要！”
见我嘲讽他，无序也有点生气了。
双手往胸前一环抱。
“哼，我知道你是洪荒天尊，司命之神，但是我也不弱好吧！”
“虽然我的职责就是和你们这些大佬做做生意，但是比你更厉害的大佬，我也不是没接触过。”
听到无序说这话，我灵机一动。
之前我查了一整天的资料，人间没有任何关于越衡天和洪荒天的记载。
甚至是连冥土的记载也没有。
这无序能够随意的穿梭时空，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说不定能从他的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来。
“哦？这个世界上不是我洪荒天天尊的身份最大吗？怎么？这话三界还有其他比我厉害的大佬？”
无序用一种看小学生的眼神白了我一眼，对我道：“不说别的，就说我接触过的大佬，你也只排这个。”
无序说着，当着的面用拇指掐了一下他的小拇指给我看。
“我排第五，那比我强的还有谁？”
“哼，别的不说，隐青渊就比你厉害。”
“还有呢？”
“你妈也比你厉害。”
无序说到这的时候，忽然像是把什么话说漏了嘴，赶紧的伸手捂住了嘴。
我看着无序这紧张的模样，心里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妈？”
“我妈不是都被隐青渊害死了么？”
“这怎么可能，你是洪荒天主，你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是凡人？”
无序反驳我。
不过说着这话的时候，无序在我面前转过了身去。
“小妩，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如果我一旦告诉你，就破坏了规则，你就别想套我话了。”
我继续向着无序走过去，将我手里的红烧肉递给他，然后对他道：“最近有个女人，经常进我的梦境，跟我说话。”
“她一直要我杀死隐青渊，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我所谓的母亲吧。”
不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给我换躯壳，又能随时随地的进入我的梦境，能让我千年前义无反顾的下凡间，和隐青渊斗智斗勇，又能操控我的人。
这个人，除了是我所谓的母亲之外，应该就不是别人了。
估计实在是饿了，无序看了眼我手里端着的红烧肉，然后再对我道：“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说着快速接过我碗里的肉，一边拆了双一次性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看着无序吃的开心，于是继续对他道：“那个女人身上有封印，又这么恨隐青渊，极有可能那个封印，就是隐青渊用来囚困她的。”
“现在她知道我杀不了隐青渊，还把我骂了一顿，然后你知道她要我干嘛吗？”
我又问无序。
“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我怎么知道她要你干什么？”
无序回答了一句我。
不过在他说完这话后，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跟我解释：“是你说她是你妈的啊，可不是我说的。”
“她要我改变人间百姓的命运，让人间百姓成批死去，好让百姓的亡魂进入她的冥土，只要冥土里的亡魂多了，她就能变得更强，就能冲破封印她的结界！”
“我靠！”
当无序听到我说这些话后，惊讶的立马转过头看向我！
“这臭三|八也太太变态了吧，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又怕我介意的跟我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不想骂你妈的，我刚才没忍住。”
“所以，是谁让你把万年前的隐青渊送到我身边来的？”
看无序已经被我爆的料惊到了，我赶紧乘火打劫的问他。
我说了这么多，无序似乎觉得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就对我说道：“虽然我可以自由穿越时空，但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知道，毕竟我也是条咸鱼。”
“隐青渊就是我的顾客。”
无序回答我：“这件事情全部跟你说起来有点复杂，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是隐青渊让我把一万年前的他，带到你身边来的，并且一定要在你没杀死他，回到人间的时候，将琛琛送到你的身边。”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你娘得知你杀不了隐青渊，让你用你的权利去祸害人间百姓，那么隐青渊让我把幼年时期的他送到你的面前，他知道你什么秉性，人间百姓和他之间，你肯定会选择人间百姓，他这么做无疑就是在自己送死。”
“但是我怀疑他，目的并不是如此，他这么聪明，一定又其他的寓意。”
“其他的用意？”
我也在揣测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序这时看了正在乖乖坐在旁边，不打扰我们讲话的琛琛一眼，然后再对我全盘拖出。
“千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母亲地母，本好好的掌管冥界与大地，但是不知道什么，忽然向仙界宣战，被隐青渊封印在了冥界火海。”
“这些年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原本我还觉得奇怪，还以为她被隐青渊打怕了，自愿认输。”
“没想到当你爆出你的真实身份后，我才只到你就是这老妖婆的阴谋诡计，让你替她复仇。”
“只是没想到隐青渊实在是太厉害了，连你也杀不死他。”
“没想到这老妖婆，竟然丧心病狂到人间的百姓她都敢害！”
说到人间百姓的安危，无序还挺生气。
不过从无序这些话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隐青渊为什么会带我去看那道天裂。
为什么会出尔反尔。
他就是在验证我是不是洪荒天主，是不是地母的女儿。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那天跟我说的那句他哪怕放弃仙身，也要把我带回他的身边，就是为了想知道，我和他的相遇到底是不是一场他不知道的阴谋诡计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起疑我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就是地母的阴谋！
在我的推论下，真相大白。
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
我以为我得到了自由，可又立马陷入进了另一个束缚。
我以为隐青渊出尔反尔害我，是因为他变态，现在才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判断我从前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
一切的真相超出了我的预知之外，现在看着坐在石头上小心翼翼吹着面条热气的琛琛，我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我猜隐青渊不顾性命安危，把他最脆弱时期的他送到你的身边，或许是为了想帮你。”
无序也看着琛琛，意味深长的对我道。
“要是我母亲真是他的宿敌，他最恨的不该就是我吗？”
我看着琛琛，喃喃的对着无序道。
“这反而就说明了他对你的在乎。。”
无序回答我：“你不了解男人，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一个他仇人的女人的女儿，愿意付出性命的代价，这已经是把你看的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他如果真的把我看的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那为什么从前又要这么对我？”
想起从前隐青渊对我的种种，我无法原谅！
不过无序听我问到他这话的时候，只是叹了口气：“哎，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说不定是你们的恶趣味小打小闹，要是你真的遇到了什么会结束你生命的危险，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不过现在既然隐青渊想帮你，你就不妨留下琛琛看看，看看琛琛到底能帮助你做什么，等到时候觉得他没啥用，再杀他解心头之恨也不迟。”
“嗯。”
我点头答应了无序。
眼前琛琛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和隐青渊之间，像是开启了一个新的开始，又像是在为最后的结束留下最后一抹温柔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