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红狼显露狰狞,魔法传承超越
怕皮欢有些不耐的皱起了眉,他掏出了猎犬长牙,骑乘在托雷特的身上,猛地低伏下了身子,一道寒光从托雷特的一侧闪过,留下了一具劈成了两半的狼尸。
如法炮制,怕皮欢不断的劈砍着,甚至一拽托雷特的缰绳,使得托雷特突然的来了个回马枪,反向的朝着那群狼群们冲杀了过去。
“嗷呜——”狼嚎之中出现了些许的哀嚎,怕皮欢毫不留情的一刀将那匹嚎叫的灰狼砍成了两半。
四周已经没有狼敢再次上前了,他们畏惧于怕皮欢的刀刃,那是远超它们爪牙的锋利而恐怖的东西。
但它们依旧围拢着怕皮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直到一具体型巨大的橘红色身影出现在了怕皮欢的面前,他才醒悟过来。
那是一只红狼,此刻正轻嗅着被怕皮欢劈砍成两半的灰狼尸体,仿佛是在哀悼一般。
它回过了头,狼眸之中是赤裸裸的杀意,凶残的咧着嘴,露出了其中尖锐的犬牙。
怕皮欢在过去曾经见过红狼,那是还在魔法学院之中的事情了。当时在那讨论室之中,拉达冈的红狼毛发油润,神态孤高而优雅。
但现在在怕皮欢面前的却是一个全身毛发炸起,狰狞且凶残的怪物,却更突显狼类的本性。那讨论室之中的,与之相比不过是拉达冈驯服的狗罢了。
怕皮欢翻身下了马背,手指轻拂了一下灵戒,便将托雷特招了回去。
他并不擅长马上作战,那只会让他的战斗技艺十不存一。面对眼前的巨狼,怕皮欢不得不谨慎了起来。
怕皮欢压低了自己的身体,一手撑在了地面上,另一只手则提着猎犬长牙,形如恶兽扑袭。
而红狼同样的压低了自己的身体,它的爪牙按在了地面上,一丝丝低吼从他的喉咙之中发了出来,猛地窜了出去,冲杀向了怕皮欢的位置。
尖锐的利爪和怕皮欢的猎犬长牙发生了剧烈的摩擦,怕皮欢进一步的压低了自己的身体,脸都快要贴在地上了,双腿上的肌肉鼓胀着,瞬间弹射了起来。
猎犬长牙擦过,直接在红狼的身躯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缕缕鲜血从中渗了出来,使得它橘红色的毛皮多了分鲜艳的色彩。
相互对视着,红狼在刚才的交战之中吃了一个小亏,此时它不断的围绕着怕皮欢转动着,寻找着怕皮欢身上的破绽。
红狼的口中,一点点魔力的波动开始浮现,它行进着,微微的张开了自己的巨口。
只见一团团魔力从红狼的口中逸散了出来,漂浮在了半空中,凝结成了如同星星一般的魔力凝聚物。
怕皮欢一愣,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样的招式。大脑一转,瞬间便明了了。
怕皮欢自己也会,那红狼施展的魔法,不过是卡利亚王室的[魔法辉剑]的最初粗糙版本。怕皮欢在过去还曾经研究过一阵子,对于这个号称是卡利亚王室中最初的魔法原型。
怕皮欢看着眼前的红狼,倒是清楚这个原型是怎么来的了。轻笑一声,怕皮欢掏出了法杖出来,他灵魂之中的辉石烙印闪动着,大量的魔力灌注到了法杖的顶端。
一道道魔力的光团从法杖顶端漂浮了出来,迅速的转换成了尖锥的模样,悬浮着,在半空中闪烁着寒凉的微光。
红狼看着怕皮欢手中释放出去的魔法,瞳孔一缩,有些惊愕的连自己的施法都停了下来。
它看到了,怕皮欢用远远超过它的速度,将那魔力的凝聚物释放到了半空之中,在它的视线之中,仿佛群星闪烁,恐怖的数量让它瞬间失去了与之对抗的勇气。
红狼释放的魔力凝聚物在空中悬停了片刻,便不受控制的释放出去如同一片碎石,朝着怕皮欢的方向轰击。而它则是瞬间从原地窜了出去,朝着远处奔跑了起来。
“所以说,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吃老本的家伙终究要给后浪轰杀至渣啊!”怕皮欢玩味的笑着,他轻轻的点了点法杖,那漫天漂浮着的辉石尖锥得到了响应,发出一声轻鸣,瞬间朝着红狼急射而去。
这道魔法最初便是来自于红狼一族的天赋力量,当时的魔法师们仔细的研究,钻研,最后在怕皮欢的手中得到了全面的体现。
红狼释放出去的魔法连控制释放的时间都做不到,粗糙的结构和缓慢的施法,在怕皮欢的眼中错漏不堪。
这便是动物和人的区别,在红狼一族还在盲目的使用着自己的力量时,人族的魔法师们已经在一代代的总结和发展了。
怕皮欢释放出去的不仅数量繁多,结构精简优美,能够随着他的心意而动。甚至在精确度、力量和射程上,要远远的超过红狼一个量级。
“砰砰砰——”红狼的魔法被怕皮欢的辉石尖锥瞬间轰击破碎了,余下的大量辉石尖锥余势不减的继续轰击向了红狼。
“嗷——”
红狼发出了一声痛呼,但很快它便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大量的辉石尖锥刺穿了它的皮毛,洞穿了它的血肉,将其彻底的轰杀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摊烂泥。
围绕在怕皮欢附近的灰狼群同样逃不出怕皮欢的手心,那漫天的辉石尖锥落下,将它们一个个的钉杀在了原地。
怕皮欢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它们的血肉化作了金色的卢恩涌入了怕皮欢的身体之中。
他走到了巨树的一侧,打量着那铭刻在石碑上符号,默默的发动着褪色者的作弊器,将这些符号统统的记录在了他的脑海里。
随即怕皮欢探出了手,再次的激活了一处石碑的火盆。
“烘!”在远处的神庙前,一座石柱的火盆又一个的燃烧了起来。此时的神庙已经不剩几个人了,他们在祖灵森林之中,疯狂的搜寻着那点燃火焰之人。
只有那老妪手捧着奇特的颅骨闷不做声,她依靠在一处低矮的树木上,轻轻的擦拭着颅骨,默默的感受着从中散发出来的点点生命力量。
直到神庙之外的火盆再一次的点燃了一具,老妪手中的颅骨嘎擦一下,裂出了一道狭长的缝隙。
生命的力量迅速的从老妪的手中消散了,她握不住,也已经不在乎了。
等到有回到神庙的祖灵之民发现之际,才发现那老妪孤坐在树下,彻底的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