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后遗症
没有人回应怕皮欢,他孤身一人的站在了空旷的地面上,残破的教堂四处透着风,草地里,还残留着些许焦黑的垃圾。
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怕皮欢走出了教堂。他看着这昏暗的环境,下意识便掏出了法杖,施展起魔法[星光],要将这照明。
但体内浓厚的魔力却在运转的时候,如同坚硬的冰块,堵塞在了他的身体之中。
随着运转,甚至让他全身都开始感到刺骨的冰寒。
‘怎么回事?’
怕皮欢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单纯。
此时的他,才总算是研究起自己身上的问题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自己释放完魔法[天灾]的时候,至于在雪地之中的遭遇,却是被他归纳为昏睡时的梦境。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是因为什么而无法释放魔法的,这些问题现在充斥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重新回到了教堂之中,怕皮欢围绕在赐福点的旁边坐了下来。他侧过身,捡起了放倒在一旁,已经失去了全部露滴的瓶子。
随着怕皮欢握住了这个瓶子,充足的赐福力量涌入了这个瓶子之中,很快便重新的凝聚出了浓郁的红色液体。
谨慎的从中倒出了些许,粘在了指尖上,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便感到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涌动,身体的素质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些些微的提升。
“好东西啊。”
怕皮欢赞叹到,一口气将这些液体全部灌入了自己的嘴里,一阵红色的光晕自他的身体之中释放了出来。
感受着身体充盈的生命力,怕皮欢舒服的活动着四肢,随后将空空如也的瓶子举了起来,看向了瓶内。
轻轻的倒置在手上,磕了磕,掉出来一粒散发着微弱光泽的,仿佛玻璃球一般的红色珠子。
“原来是这个东西啊。”
怕皮欢捏起了红色小珠子,感慨着,对于现在的处境,也有了足够的了解了。
思索起往日的回忆,这东西应该就是[红结晶露滴],而手中的瓶子,估计就是[灵药圣杯瓶]了。
再看看身旁的女神雕像,现在这里,就是游戏之中,宁姆格福和盖利德的交界处,玛莉卡第三教堂。
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怕皮欢索性放弃了思考,进而开始研究起了自己身体现在无法释放魔法的原因了。
明明魔力充足的远超他过去的所有时候,却凝固在自己的身体之中,完全无法动用。
伸出双手,怕皮欢看着自己无比白皙的皮肤,陷入了无言的惊愕。
他什么时候皮肤这么好了,而且在这白皙的能够透出血管颜色的皮肤上,还有着淡淡的,蓝色的奇特纹路。
这纹路他有些眼熟,仔细思索片刻,突然一惊。这不是他释放[天灾]之后,魔力在自己不受控制,随机组合之后,展现在空中的符文么。
没有想到,这自己趁着乌云还未成型之时,不断记忆的符文,居然在自己的皮肤上显现了出来。
细细感受,这些淡淡的魔力纹理散发着些许冰寒,寻常的魔力和辉石的魔力在运转之时,便被散发着冰冷的魔力给排斥,不断的冲突,硬是让怕皮欢一个魔法都释放不出来。
这魔法纹路扎根在他的皮肤之上,与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甚至赐福的力量都将其默认为怕皮欢身体的一部分,完全没有办法去驱使他。
灵魂之中的所有烙印动弹不得,哪怕是与魔法不同体系的祷告力量也完全无法使用。毕竟这封锁住的,是整个身体的魔力。
面色格外难看的怕皮欢叹了口气,他所学的所有魔法知识都无法解决这个魔法纹路。
若是没有办法将其从自己的身体上清理出去,他便一生都无法再使用魔力了。
事到如今,草草的收拾了片刻,怕皮欢神色有些紧张的触动了自己灵魂中的节点。
随着赐福力量的扩散,松了口气的怕皮欢消失在了教堂之中。
还好赐福的力量并没有被阻挡,若是连传送都做不到的话,他就得浪费大量的时间在赶路上了。
从地下室的赐福点旁走出,垂头丧气的怕皮欢一步步的走向了瑟濂老师的住所,却在抬头后,看见了已经将法杖举起,酝酿着魔法的瑟濂老师,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等等!老师是我,我是怕皮欢。”
怕皮欢连忙开口解释,忙乱的在空中张开了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威胁。
仔细的打量了怕皮欢片刻,在怕皮欢说出了数个只有双方才知道的小秘密后。瑟濂老师才在疑惑之中,渐渐的放下了手中的法杖。
“弟……,弟子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
瑟濂老师疑惑的问道,一时太过震惊,甚至都结巴了一瞬。她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家伙,拥有着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外貌,怎么可能是她那个比荒野的战士还要粗糙,根本不像法师的弟子。
“这个,说来就有点话长了。”怕皮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找了个舒适的老位置,躺在了书堆之中,开始和瑟濂讲起了他离开之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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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的魔法造诣都到这个地步了。”瑟濂有些感慨,却又格外严肃的来到怕皮欢的面前,石膏雕刻的头盔都快碰到怕皮欢的脸上了,接着说道:
“但你知道么,拥有魔法天赋的家伙在漫长的历史中并不少有,但为什么直到现在,流传下来的法术依旧稀少无比。”
“能够修改魔法的确不错,但明明修改的魔法远比教导的魔法强劲,为什么学院等等魔法的传承不会去教导呢?”
接连的抛出了两个疑问,却是点明了怕皮欢一直以来的疑惑。
“魔法的结构是很奇妙的,一些细微的变量便能够让这个魔法成为其他的东西,历史中流传下来的,都是大师们无数次的修改后,剩下的精华。”
“少许的在魔法上增减些研究透彻的知识也就罢了,遇上些无法理解的,便很容易出现意外。轻则魔法消散,重则……。”
瑟濂叹了口气,她语气缓和了下来,揉了揉怕皮欢杂乱的头发。
“我被学院的那些老东西称作魔女,便是因为我对于魔法的态度和思想让他们畏惧。”
“没有想到,我的弟子天分居然这么高,甚至都已经超过我了。要是被那些老东西看到,不得给你安个怪物的帽子。”
瑟濂在怕皮欢的面前,收拢了自己的裙子坐下。她敲着脑袋思索着,随后拍了拍怕皮欢的铠甲。
“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