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逼宫
“玩弄力量的人终将被力量所玩弄。”
脑海中响起这么一句之后便没有声音了,任昭录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应。
昭录整个人都有点懵,他的身体内什么时候又住进来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他的身体的。
这样可不行啊,若是长久下去那他的身体不就是人来人往,变成公共场所了吗,那还得了,所以他必须得有所动作,来宣告身体的主权所有!
“今朝年少不轻狂,老来椅子多摇晃吗?!”
“黑户,给正主我出来!”
之前不是说强行融合禁忌精粹定会死吗,那就不融了,直接吸收最原始的禁忌红芒的力量,这东西自己是逃脱不了,那就拉着大家一起来,一起承受,一起被污染,一起被天厌地弃!
至于他敢这么做是有自己的底气,肉体若是被污染,黄金大磨和磨仙经了解一下,而灵魂呢,要知道他的灵魂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灵魂了,而且还介于虚实之间,可不可能被污染还是问题呢,就算能被污染,磨仙经再次了解一下,与此同时魂源禁忌海也了解一下。
而那个黑户就不信能有他这么有底气,从二叔口中可知这禁忌红芒是连亡仙都不想沾染上东西,难道黑户还能超越仙不成!
强行从黄金大磨之下抽出丝丝禁忌红芒,强行融入彻底死亡的肉虫和识海之内。
全身寂灭的肉虫这一刻突然诡异的畸变起来,明明没有生命,却宛如有生命一般的疯狂增殖畸变。
昭录则疯狂压制禁忌红芒所带来的不祥意志的影响。
与此同时已经二年未曾爆发的仙门诅咒这一刻也被禁忌之力给引爆了,无尽的负面情绪如海啸一般冲击着昭录的理智,已经彻底畸变的肉体之下钻出密密麻麻狰狞的宛如蜈蚣一般漆黑纹路,并且在全身各处流动,异常瘆人。
前后夹击,两面包抄,局势瞬间爆炸,几乎没有比这个更加严重,除非这一刻连此方天地看不下去要动手。
这一刻局势超出昭录的掌控了,他实在是没想到仙门诅咒怎么也爆发了,按道理他都已经死了,仙门诅咒应该也沉寂了,为何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了。
吐出一口“国粹”,随后整个意识开始观想“磨”,有凡俗之磨,也有体内黄金大磨,更有磨盘魂灵之磨。
“磨仙经”观想秘术可令自身意识诛邪不侵,亘古永恒。究极之境甚是可以与冥冥之中终极之磨产生联系。
“磨仙经”坚信世间有终极之磨的存在,那是一种超脱一切,凌驾至高的终极,是所有的终点,也是一切的起源,并且不可超越的终极存在。
而磨仙经的究极之境也就是化身如此终极之磨的存在。
而在昭录不知道的情况下,观想过程中产生了意识之磨,不仅庇佑自身理智意识不受外界侵蚀,更是反“磨”如海般的负面情绪,并且碾磨出来的负面情绪精粹化作异常冷黑的液体。
而在冷黑的负面情绪液体出现时,同在识海中不受负面情绪影响的魂源禁忌海平静的水面突然产生阵阵涟漪,散发着妖异的红光,随后从中延伸出一道血红桥,伸至冷黑色负面情绪精粹之下接引去。
就这样,意识之磨不停的提纯负面情绪精粹,禁忌海则不停利用血红桥接引精粹融于禁忌海之中,使得本就妖异不祥的妖红魂源禁忌海更添诡异的黑光。
此时外界的李远山看着畸变的昭录顿时慌了,那股禁忌红芒的气息还有那仙门诅咒的异变让他神魂颤栗,肉躯颤抖。
急忙的通过药仆契约联系孔雀圣君。
孔雀圣君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与此同时还有数位笼罩在死仙黑雾中的存在也赶到了。
孔雀圣君第一时间把山洞内的李远山弄了出来。
随后孔雀圣君双眼凝重的与黑雾中的存在用他们那个时代的语言开始交流。
可是一番交流之后,都没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都怕沾染上。
由于眼前的存在是某位有意而为之,所以最终几位决定先联手封印这一片时空看看情况,若是最终真的不可控那就只能抹除掉,否则一旦扩散开会动了坠仙岭的根基。
如此,几人纷纷开始动手,在昭录所在时空设下层层禁制,封锁所有的一切,使之完全隔离出坠仙岭整个时空之外的独立存在。
做完这一切之后,留下李远山与另一位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仙奴在此看守。
李远山观察了一下一旁的仙奴,衣冠皆是这个时代的人,猜想应该是头铁挑战坠仙岭权威,然后被拘进来的。
若是昭录清醒则会发现这个仙奴正是两年前瀚海福地包围他们的三十四位中的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畸变的昭录几乎挤满了被封锁的时空之中,与此同时仙门诅咒则不断加深对其肉躯的异变。
一时之间二者居然形成了微妙的平衡,畸变与异变纠缠在一起,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至于昭录识海和灵魂却异常安定,有魂源禁忌海和意识之磨,可以说丝毫不受诅咒和禁忌的影响。
可是尽管如此,之前昙花一现的声音则一直未曾再出现,就仿佛之前的都是幻象一般。
……
春来秋去三载匆匆而过,仙门镇依旧,坠仙岭仍然。
仙门镇内。
“都三年了,任老,小录那孩子如今还活着吗?”
李老询问道。
任老未曾睁眼,而且伸手开始演算天机,片刻之后一如既往的摇了摇头。
“有关他的天机仍然一片混沌,什么也算不出,若是强行探查会引出让我心悸的恐怖后果。
不过由此可以知道他应该还活着,若是死去不会如此,只是如今他的处境可能不是太好。”
“唉,可是坠仙岭我等实力根本不可深入多远,否则我们可以进入寻找一下。”
易老这时叹息的道。
“李家老二至今三年也未曾出来,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知老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