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短发
元旦前夕，深夜23:50。
作为华夏文娱行业三大龙头之一的凤凰娱乐。一周前已在各大平台大力宣传，新晋歌手梁小琪，新歌《短发》将在元旦零时准点发行。
梁小琪名不见经传，并没有多少人去关注。网友们早就习惯了各大娱乐公司的宣传手法。
无非就是那些噱头。点开去听，平淡无奇。甚至，还会有种骂人的冲动。
凤凰娱乐这一次，完全遵循了苏南的要求。只是一些常规的宣传，并没有额外造势。
网友不关心，却有几个人不能不关心、不关注。
凤凰娱乐燕京分公司总经理秋叶。早早的就守在了电脑前。虽然排除万难签约苏南，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来保证首首经典。
欧阳静，此时也同样守在电脑前。作为行内人，早早就知道这首歌的词曲作者。
欧阳静也想知道，到底苏南的奇迹，是不是可以继续。
王丹同样也不例外，这是目前自己唯一带的新人。不关注肯定是不可能的。
得到消息的程晓等人，也在宿舍里守着电脑。元旦的假期都没有回家。
苏南，也是隐隐期待。
没有什么比那种感觉再美妙的了。
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倒计时开始。
五、四、三、二、一。
新曲发布。
前奏响起，如同一阵电流经过。令人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哭到喉咙沙哑，
还得拼命装傻。
我故意视而不见，
你外套上有她的发。”
爱是包容、是忍耐，更是一种卑微。
梁小琪开口的低沉婉约，瞬间击破了无数人的心防。
这一刻，没有了喧嚣。没有了愤怒。没有了生活的快乐痛苦，留在耳边的，只有这缓缓而来的倾诉。
“她应该会听你的话，
她应该会顺着你的步伐。
乖乖的呆在家，
静静地守着电话……”
情歌，没有性别的差异。听在谁的耳里，落入谁的心里，自然而然就有了角色逆转。
“我已剪断我的发，
剪断了牵挂，
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长长短短，短短长长，
一寸一寸在挣扎。”
爱太多，期待更多。纵然已经决意放下，却隐隐还有期待。
只是这种期待，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我已剪短我的发，
剪断了惩罚，
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
反反覆覆，清清楚楚，
一刀两断，你的情话，
你的谎话。”
卑微的最后，只剩尴尬。清醒的时分，才明白当日的蜜语甜言，不过是情爱的饰品。
零点十五分。
短发发行十五分钟后。试听迅速达到了十五万，下载量更是突破了三万。
短短十五分钟，跃入风云新歌榜前十。
凌晨一点。
试听突破六百万，下载量高居将近两百万。一跃成为榜首。
秋叶摘下耳机。起身倒了一杯红酒，一脸的笑意，丝毫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
王丹也是一样。从歌曲的伤感中走了出来。不多会也是笑容满面。拿出手机给苏南发了条信息，丝毫没有在意时间。
欧阳静早已缩成一团。歌声从音箱里传出，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
这时候，她再不是那个职场女强人。泪眼婆娑的缩在床角，任由思绪蔓延、毫不控制。
程晓几人，深深的被苏南的才华和梁小琪的歌声打动。单曲循环到昏昏睡去…
从最开始接到苏南的邮件，到最后的录制发行。梁小琪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这就是一首属于自己的歌。完完全全是苏南为自己量身而做。
没想到，最懂自己的人。居然是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
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庆幸，我找到了你。”
苏南手机屏幕的亮起。王丹的信息跃然屏上。
笑了笑，梁小琪真的没让自己失望。这个声音、这首歌，的确像是回去了…
“短发，将会陪我一生！”
微信消息，苏南打开手机。梁小琪发来的。
“听说你长发飘飘的样子更美！”
看到消息的梁小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若你再写一首长发，我就蓄发。”
“还是觉得短发的你，更好看一些。”
“谢谢！”
“睡吧，明天起来估计会更加惊喜～”
“嗯，晚安苏南。”
“晚安！”
早上九点半。凤凰娱乐燕京分公司会议室。
“秋总。截止九点，短发的试听突破四千万。下载量也突破了一千万。”
王丹汇报时，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风云榜的歌曲，六年来都没有过这个数值。
何况，还在不断上升。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秋叶没有丝毫客气，眼神凛冽的扫过会议室其中的几人。
用事实打脸，强过一切言语。
“还是秋总有远见。我们，我们佩服。”
副总裘安算是低头服软，俨然没有了前些日子的嚣张。
“全力打造梁小琪。近期一切资源优先供应。”
“好的，秋总。”
有所不同的是，千代娱乐的会议室，一片死气沉沉。
“确定这是苏南写的歌？”
不仅仅欧阳静、高光。就连李栋几人，也深深的怀疑杨雄的脑子去了哪里。
明明已经写着了，词曲都是苏南。杨雄偏偏又发出这样的灵魂拷问…
“凤凰娱乐并没有多少投入。包括宣传，也只是常规操作。梁小琪甚至连海报都没有。”
“就目前来看，单单下载收入，凤凰娱乐将收获两千万以上。”
杨雄眼里闪过一丝后悔。
“高总监。联系苏南，我们买歌。哪怕一百万，也在所不惜。”
“嗯。”
高光跃跃欲试，一旁的欧阳静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却又不得不说。
“怕是很难。据消息称，苏南本身已经签约凤凰娱乐。一举一动不会那么自由。”
“这个消息属实吗？”
杨雄有些无法接受了。
“应该是真的。”
作为千代的首席经纪人，欧阳静手里有着自己的各种资源。苏南签约的信息，没那么难查。
杨雄几人瞬间萎靡。会议室再次恢复了沉默。
此时，网上却是热闹非凡。
“干枯了多年的心，被这首歌彻底浇灌。”
“我觉得这首歌，就是为我而写。我好像那个歌中的傻瓜…”
“爱了爱了。我决定做梁小琪的铁粉。”
“1。”
“再1。”
“来，咱们一起搬砖。将这栋大楼建成摩天大厦。”
“心动不如行动，我现在就去剪个短发。跟过去告别…”
“凤凰娱乐官媒发声，梁小琪真的好美…”
“是短发吗？算了，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公司里，王丹随意的翻看着评论。一面倒的叫好声，充斥着整个评论大厅。
“小琪。你成功了！”
梁小琪听罢笑笑：“这个成功离不开苏南。也离不开你！谢谢你，丹姐。”
王丹已经休息了很久。要不是秋叶数次邀请，根本就没打算回到这一行。
入行至今，足有二十年，看惯了太多的起起落落。心，都有些免疫了。
可眼前的这个女孩，带给了自己不一样的感觉。像极了初出茅庐的自己，简单、单纯，又有些锲而不舍。
“没有你自身的优秀，谁也无法帮你走出很远。走吧，咱们该继续拍摄海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