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亲密接触
林悦吃过早饭,换好衣服下楼就看见穿着便装的李彦叼着烟在一辆黑色的路虎旁边。
穿便装的他相比穿军装的时候在林悦眼中多了一丝不羁,似乎并不是起初那么一板一眼。
这样的李彦让林悦说不上喜欢,但是给她一种舒适的感觉。
在西藏这片纯净的土地上,随处都是风景。一路上走走停停,李彦详细的为林悦介绍日喀则的风土人情,两人有说有笑也熟络了不少。
前两天的时间里,漫无目的的他们一起去扎实伦布寺感受藏传佛教的虔诚,一起去佩枯措领略大自然的馈赠,一起去江孜古城聆听英雄的世界……
古城里,林悦是穿梭在各家小店的猎手,李彦陪在她身边的钱包与背包。
每一个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变得越来越契合,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林悦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随心所欲的相处。
林悦的笑总是带着一些温暖,让李彦不由得卸下包袱,轻轻松松的和她一起享受生活,这是他来日喀则从来不敢奢望的东西。
第三天的一早,本来是要返程。但李彦临时决定带她踏上了去往更西的旅程。
穿过山谷,穿过湖泊,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李彦把车停在了一个农家院子的门口,李彦一下车就被院子跑出来的小姑娘紧紧抱住。
林悦瞬间有点懵,心里嘀咕着,“什么情况?带我来是要让我识趣退下吗?”
李彦稍微有些尴尬说,“这是陈伯的孙女,小花,才18岁。”李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年龄的事情。
旁边的林悦心里突然有一丝窃喜,小姑娘指着林悦问李彦说,“这个姐姐是你的女朋友 吗?”
李彦敲了敲她的头,“没大没小的,叫林悦姐姐。”
李彦居然没有否定小花的问题让林悦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让她害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林悦的思绪被远处传来的哒哒马蹄声音打破,是一位老伯骑着马过来了。
“这位就是陈伯!”李彦接过陈伯的马给林悦介绍着。
“姑娘,跟我进屋喝杯热茶吧!他估计要骑着马溜溜。”陈伯笑着领着林悦进屋,李彦一个人骑着马跑了。
陈伯一边给林悦倒茶,一边说,“李彦这个小子,来日喀则有6年了从来没见他带女生来过,你是头一个。”
陈伯的眼神,林悦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便解释说“陈伯,我和他只是朋友。”
陈伯摇摇头,“不一样的!”
话刚落音,李彦就进了院门问林悦,“想去骑马吗?”
从小都没有见过这些的林悦虽然有些害怕,但好奇终究战胜了恐惧。
一踏上马鞍林悦就怂了,虽然只是李彦牵着马,但她还是惊慌的牢牢的抓住马鞍。
李彦看她害怕的样子,也怕她会摔下来,于是他一翻身也上了马背,把林悦圈在怀里。
李彦不曾多想,林悦却红了脸颊。
在草原上的驰骋,一瞬间让林悦忘记了害羞,闭着眼细细的感受泥土的芬芳,草原的清香。
当她偷偷扭头去看李彦时却不料对上了他的目光,而李彦的唇一不小心落在了林悦的额头上,让两人都乱了方寸。
李彦调转马头,往回奔去。
……
在陈伯家吃完午饭,李彦就带着林悦告别了牧场,林悦走的时候,陈伯送了她一大壶青稞酒。
晚上回到营区,李彦叫炊事班做了几道小菜,两人喝起了小酒。
林悦,一杯接一杯,渐渐的她看眼前的李彦都变成了两个。
她晃晃自己的小脑袋,走到李彦面前,一下子捧起他的脸,“咦,你怎么有两颗头?”
李彦看着她摇摇晃晃的都站不稳了,他赶紧起身扶住她的后背。
哪知道林悦双手顺势从脸颊滑落,直接就圈住了李彦的脖子,直勾勾的看着他,“明明就是一张有阳光的脸,干嘛要板着啊?第一天见你的时候都要被你吓死了。”
说完这句话,林悦又突然摇摇脑袋,瘪着嘴说,“不是!是气死了!”
李彦鬼使神差的拨弄了一下林悦摇头晃脑甩乱的头发,“对不起,那天是我没有弄清楚状况,我跟你道歉。”
林悦甩开一只手,大方的说,“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说完又继续搂着李彦,直勾勾的看着他。
一时间的沉默,四目交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两个人距离逐渐缩短,慢慢的向对方靠近。
突然黄毅端着盘子推门进来,“老大,教员家嫂子自己做的凉拌牛肉……”
两人顺着声音同时看向了门口,此刻的黄毅只想立马出去关上门,当作自己没来过。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李彦黑着脸看着他,立马训斥起来,“谁允许你进来不敲门的?”
黄毅怯懦懦的说,“报告!刚刚我看门半掩着,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就是门开着,你也要敲门,也要报告!我看你就是过于松懈,这些规矩都忘了!”这几句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旁边的林悦瞬间清醒。
“滚蛋,跑了三公里才能睡觉!”李彦一声令下,黄毅放下牛肉麻溜的就滚了。
一时间氛围有些尴尬,李彦从包里拿出一支烟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思索着:如果黄毅不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下手了?自己倒是清醒的,人家姑娘那可是喝多了。
他扒扒自己的头发,起身走到卧室门口,“你早点休息吧!这边晚上天冷,盖好被子。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叫我。明天开始我可能会比较忙,如果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不习惯,我就找人送你回去吧!一个姑娘家在这边待着也不安全。”
李彦这是在下逐客令吗?前一秒还温暖如火,下一刻就掉进了冰窟里。或许真的是自己触碰到他的禁忌了,林悦也不再多说,弱弱的回答了一声“好!”
失落的语气,心思细腻的李彦又怎会听不出来,如今的感情对他来说,太突然,太迷茫。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林悦仅仅止于好感。
……
一夜过去,日喀则的早上依旧格外的美丽,天很蓝,近在咫尺。不那么刺眼的阳光,透过一朵朵看似伸手就能触碰的云彩。
出完早操的李彦抬头看着窗帘遮住的窗户,心里估摸着,小姑娘应该还没有起床。他又折回食堂给林悦带了一些早饭。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昏暗的房间里却空无一人。仅留下桌上的小纸条,“李营长,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李彦不禁暗暗发笑,这军事重地哪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看样子应该没走多久,大概5分钟之后就会吃了闭门羹回来。
可十分钟过去,却还不见她回来。他也耐不住性子拨通了门岗的电话,他却被告知,因为他的特殊关系,林悦今早上已经随拉物资的车下山了。
李彦细细想来,林悦还挺硬气,应该是自己昨晚上的话有些伤人。最后他还是开车下山,去了机场!他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不过还好从日喀则回b城的飞机也就那么两班。
估摸着航班时间,李彦还是在安检通道看到了林悦。
李彦的出现让林悦有些意外,更应该是有些惊喜,他趁着职务之便把林悦送进了候机大厅。
两人并排坐在长长的椅子上,沉默不语。一上午的折腾,看着时间都快到中午了。李彦突然起身离开,林悦就纳闷了,这人一句话不说就算了,离开也不打声招呼。
她还没从愤怒中回神时,李彦已经拿着汉堡和牛奶回来了,递给林悦,“快到中午了,你早上应该也没吃什么吧!机场就这个,你先对付两口。”
林悦愣住,迟迟没有接过手里的东西。还没来的及说谢谢,一阵通知登机的广播声在候机厅响起,林悦接过东西,对李彦说,“李营长,我该走了!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
李彦不禁发笑,这小姑娘应该还别扭着吧!“林悦!”他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她,“这次你来,三天时间也没有玩尽兴!我们刚见面的小误会,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下次你有时间过来,我一定放下手中的工作好好陪你!当然,你以后也可以带着你的朋友,你的另一半一起来!随时欢迎!”
李彦的话,林悦很明白,意思就是,我们不合适。
林悦,诺诺回答,“知道了,再见!”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里有一种失落的痛。
因为她不能否认,这几天的接触,李彦无论是从什么方面都让她有些心动。
通过登机口,她站在廊桥上看着李彦冲她挥手,她放下了行李向李彦奔去,紧紧的抱住他“你很不好,对我也很坏,但是还是谢谢你!”
李彦整个人愣在原地,林悦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或许几年前,李彦可能会留下这个姑娘,但如今他却是如此的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