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四里山文化市场
墨川将自己呼吸的降为最低，脚步轻盈，一步步缓缓移动到床边。
那个东西再次挪动了一下，似乎在挣脱被掳的束缚。
就在墨川打算掀开被子的时候，身后的门被突然打开，何丹蕊手持手机一边拍摄一边指着屋内说道：“你在我的屋子里干什么呢！想不到我的表哥竟然是歌姬（bushi)……欸？人呢？”
何丹蕊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还不死心地拿着手机四处扫了一圈，最近的时候甚至差点碰到了墨川的鼻子。
但在何丹蕊看来，房间里就是一个人都没有，她一脸疑惑地坐在床上，见被子里的东西还在挣扎，就一脸不争气的将被子拿开，从里面抱出一只漂亮的狸花猫，又把绑在它脖子上的小型留声机摘下来，说道：“奇怪啊……我明明是听到声音才按的，总不能听错了吧……”
接着何丹蕊抱起狸花猫，一边玩着它的爪子一边自言自语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他长得太犯规了，我看了他一眼就已经忘不了他的脸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说是哥哥的真爱呢……”
“啊啊啊啊啊！！！！——可是他长得好帅啊！！！我见到这个表哥的第一眼就开始馋他的身子了！！”何丹蕊赌气般的随手一挥，将一旁的被子掀起来，落向了门口。但床单并没有像正常的那样落在了地上，而是停留在了半空中，意外的呈现出一个人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超大声）
……
“人的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他断气时，从生物学上他死了；第二次是他下葬时，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在社会上他死了；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了，那时候他才真正地死了。”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吃完晚饭，墨川不顾小姨的挽留，用了自己平生最为快的速度回到了医院。
……
第二天，张恨水带着张翰山找到了病房，将他带到了一处静僻的楼梯口，点了一支烟开口道：“我们按照你所提供的线索一路追查，还真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说着，张恨水从怀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墨川说道：“我们联合建州、燕州和冀州的公安局追查了这家名叫中元大吉的流动鬼屋，还真发现了一些问题。”
“第一，这家鬼屋是有连锁店的，但无一例外都是流动店铺，没有一个是常驻的，而且所有鬼屋的注册地都是建州长白山市或者盛京市，总之全都是在建州西南部地区，而最早的鬼屋注册于十年前；
第二，所有鬼屋每过三个月就会回到建州，且一定会回到出发地，如果是巡游经营还好，但我们有好几次都查出他们是宁可不进行演出也要按时赶回建州，所以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第三，每当他们表演完成后不久，这个地方就会有群众反映有人失踪或者发生凶杀案，但这些案件往往都会因为线索的缺失与没有任何思路而成为悬案，我们只是查看了庆州境内的案底，就基本上可以确定所有在这个鬼屋离开三天内发生的案件的受害人都去过这个鬼屋。
所有，我们接下来将进行进一步探索，争取获得更具有说服性的线索，甚至说不定可以破掉几年前的悬案。”
听完张恨水的话，墨川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眉头不禁再次皱起。
“张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啊？”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五官王可能靠着神像与邪力收获信徒，信徒又会帮他传教，进而这座神像会在阴影中逐渐演化、扩张，所以只要知道、了解并信仰五官王的人越多，他恐怕就越强大……而最重要的是，我们无法知道他已经控制了多少人。这些鬼屋，总共……八所，最长的已经经营十年了，他们污染了多少人，有谁知道？”
张恨水与张翰山相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问题最严重的地方。
沉思良久，张恨水将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对张翰山说道：“老五，你今晚带墨川去一趟四里山。”
……
下午，张翰山带着墨川来到了四里山文化市场。
这里是附近著名的花鸟古玩市场，道路两旁卖花鸟鱼虫的、卖古玩小件的、卖瓷器木雕的、卖佛宝道具的、卖书籍字帖的、卖早点午饭的，卖异能装备的、甚至还有卖妖兽零件的。
墨川很少到这里来，他也是被眼前这繁荣热闹的景象看的眼花缭乱，他扭头问张翰山道：“为什么是你带我来？你哥他不来吗？”
“我和我哥在我们家分工不同，他管的是官面白道，我管的是这样的民面黑道。”
张翰山并没有带着墨川进入市场乱逛，而是先在市场门口处找到了一个卖茶的老头。
“荀爷，最近挺好的？”张翰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看自行车老头旁边的马扎上。
“托张五爷的福，还没死呢。”老头看了一眼张翰山，把一个精致的紫砂小壶拿出来，开始往里面加热水。
“嘿嘿嘿，瞧您这话说的，我这次来给您带好东西来了。”张翰山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绸小包来，轻轻打开后竟然是一包青绿的细碎树叶。
“莲花山的苔绿，您拿拿眼，看看是几时采下来的？”(鬼市什么时候开）
老头看了一眼，拿起茶壶喝了一口说道：“亥时和子时之间的吧？这茶叶看着一般啊。”（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开始放人进，今天的鬼市是小鬼市，没有什么好东西）
“您说得真对，还真是。”张翰山将东西收起来，指着墨川说道：“这是我同学，也想来咱们这里买点茶叶带回去喝，你看看价钱……”（我今晚要带他来，需要多少入场费）
“您这朋友……是喝茶的还是卖茶的？”（逛鬼市还是打算开铺子）
“喝茶，和我一样。”（逛鬼市）
“你也是老客户了，老规价钱知道的，入门茶二十一斤。”（入场费老价钱，二十一颗金豆子）
张翰山点了点头，起身带着墨川向外走开口问道：“川哥，咱们接下来得等一会儿了，是想逛一逛这里还是找个地方吃坐一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