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调换
大皇子炎夜染淡然的看了一眼袁少傅…
呵！好你个姓袁的，他以为他是谁？
敢两次三番针对他，这倒实在让他有些好奇，他为何好端端跑来观案？
袁少傅正襟危坐，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受其他人影响的模样。
身为文渊阁一员大学仕，清平县主文采出众，难得一遇的人才，他十分惜才。
京城水深，她刚来燕京他不信她会下毒害人，没有证据，至少可以保她不会被平白无故伤害…
当然，他也有受沈海所托的缘故，才来观案一回，护着她点…
“各位，咱们还是审案吧。赵舒颜，你可有证据证明，这蛋糕上的毒不是你下的？”
场上一直默默不语的王少卿突然说话了。
大理寺是京兆尹府的上一层主管部门，当然，王少卿身为副审，这可不可能小窥。
“是，王少卿所言极是。”
俞兆林应承道。
书妍看了一眼俞兆林，客气道，：“不知俞大人，这几日可有查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本官所查的讯息，刚才几乎已经说过，其它细节由曹参将、万参军、王仵作为大家叙述…”
“曹参将你先来…”
“是，大人。”
“是这样，这几日经本参将带队，搜查过赵记蛋糕铺子，得毒鼠药包装纸。”
“搜查于婆婆家，那所谓的蛋糕据说已经被于婆婆吃完，所有的器具，碗碟杯子、水缸上均验过，没有毒…”
“院子内外，房屋内也不见毒鼠药痕迹…”
外面窃窃私语一阵…
“那这毒指定就是从外面来的…”
“也不知有多大的仇？”
“可能看见她做啥亏心事啦，就杀人灭口了。”
“胡说，于婆婆不是个瞎子嘛？”
…
“其余的由万参军叙述…”
“嗯，本参军这几日以来，马不停蹄的调查了京城所有售卖毒鼠药的铺子。”
“因为是冬季，买毒鼠药的并不多，其中，就以这一月登记为例，购买毒鼠药的人登记在册共计三十三人。”
“这些人中并没有于壮壮夫妻二人名字，但，也没有赵氏姐弟的名字。”
因为，这边毒鼠药属于毒药，毕竟京城，正常药铺子购买需要登记，说明购买原因的…
“经过我的调查走访，这些人中也没有与于壮壮夫妻二人有任何亲戚关系，只有一家孟坤家，属于邻居。”
“孟坤娘子说了那毒鼠药还没用呢，完好无损的在家里空缸里放着呢，本参将也确认过了…如果有何问题，可随时传唤…”
俞大人点点头…
“而县主这边…她刚来京城不久，朋友们极少，非富即贵，沈大人家、炎王府的贵人们等，他们怎么可能去给县主买毒鼠药呢？”
“而且，我拿了县主、于壮壮夫妻二人的肖像咨询过铺子的人，大伙基本一致认定，没见过这些人…”
“但是…”
磕磕巴巴起来…略有迟疑…
“说…”
“是。”
“有人目击，大约一个多星期前，县主府马夫棠牙子有到邱氏药铺购买毒鼠药…”
“什么？棠牙子？”
书妍陷入深思…棠牙子？他怎么会？
他是有事需要买？还是被人收买…故意…恰好在这个节骨眼？
“哦？那可真是巧啊。”
王少卿意味深长的看着书妍，冷哼一声。
于壮壮夫妻二人一脸无辜的表情，男的嘴角还擒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呵呵，真是峰回路转啊。
“带棠牙子上堂…”
“是。”
不到二十分钟，棠牙子五花大绑被带了上来，跪在堂下。
“棠牙子，你约摸一个多星期前可有去邱氏药铺购买毒鼠药？”
棠牙子哆哆嗦嗦道：“启禀大人，小人确实有去。”
抱歉的看了一眼书妍，道，
“因为马厩里最近时常被老鼠打洞出现浮土、老鼠粪便，饲料也被啃食，我担心老鼠传播鼠疫病毒，也怕马吃了老鼠啃咬过的饲料会生病，所以才去买了。”
他没想过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当时面包店出现这一事故，他也是惊的不行，不知如何是好？
想着与自己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可是没想到被人查到了，连累了主子…
“那毒鼠药可还有？”
“已经全部用完。”
“本参军去过马厩，那里面没有毒鼠药的痕迹…倒是有不少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撒在墙角，疑似玉米面粉沫…”
棠牙子昨下午便被收押了…
“不可能，大人，小的真的把毒鼠药放进了马厩毒杀老鼠…”
“大胆，棠牙子，死到临头还敢维互你的主子，你俩协同作案，证据确凿。”
王少卿大喝一声…
棠牙子急得口不言中，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冤枉，恕罪啊！”
“既是冤枉，你为何隐瞒此事，不主动来衙说明，而是要等到官差查明？”
“小的，小的只是…”
“只是？只是怕被更快一步查出来你们的阴谋诡计吧？”
“不…”
“哼！那可有人亲眼看见你撒那毒鼠药？”
“这…大人，没，没有。”
王少卿嘴角微微勾起，
“这赵记蛋糕店阴沟的麻纸上面分明印着，邱氏药铺，所以，这毒鼠药就是用在了蛋糕铺子吧！”
“赵舒颜！还不快老实交代，你开那蛋糕铺子的目的何在？毒杀于氏婆婆目的为何！”
惊堂木一拍，王少卿咬牙切齿道。
外面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十有八九就是她啦！”
“真是瞧不出来啊。”
君琦他们急得不行…
俞大人本来相信书妍的，一直在尽心尽力查找证据，哪知查到了马夫棠牙子购买毒鼠药…
书妍脑中不停思索着…
如果棠牙子没说谎，那毒鼠药去了哪里？
脑里闪过什么…对了，一定是有人乘机调取了棠牙子的毒鼠药，故意扰乱试听。
而真正的药确实用在了于婆婆身上，那人是谁？
有人…目击？
不是邱氏药铺的人提供的线索，而是目击？
“启禀大人，舒颜想知道目击棠牙子去购买毒鼠药的人是谁？”
王少卿眼珠露出不悦以及不耐烦，“死到临头，还敢诡辩？”
“大人，死也要死个明白，这人我当然有权利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