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来自崇南书院的挑战
约莫正午时候,陆言回到了崇南县城。
刚回到顾家书肆,就迎来小厮和丫鬟们的低声抱怨。
同时得到一个消息,崇南书院的书生们发来了挑战。
“陆公子,昨天中午崇南书院的几个学子来书肆找你,说要和你比试作诗,你不在,他们说今天还来。”
一个小厮正在诉说情况的时候,崇南书院的三个学子到了。
陆言一看,有个熟人,正是当初开门的那个高低脸、大小眼。其他两个人不认识。
“呦,陆公子舍得出来了,昨天是不是听说我们崇南书院要挑战你,心生恐惧躲起来了。”苏俊英阴阳怪气道。
陪在他身边的两个学子也哈哈笑了起来,目露鄙夷。
陆言面色平静,拿来一把椅子坐下,面对他们三个。
手摸下巴,靠在椅背上,微眯双眼。
“三个无名小辈,也敢来我面前犬吠,谁给你们的勇气。”
听到这话,苏俊英沉下脸,抬起手,指着陆言喝骂道:“你不过偶然作出一首诗,真当自己诗仙再世吗。”
另外两个书生阴着脸附和:“就是,你有无才华我们尚不得知,但你狂妄无礼是真的。”
陆言坐起身子,电光火石间,从剑鞘抽出斩邪剑,在苏俊英呆滞的目光中,剑尖抵住他的手指。
“再指着我,削掉你的手指。”
苏俊英脸色煞白,身体哆嗦几下,急忙抽回手。
“真无礼,一个读书人怎能如此粗鲁,与那些武道匹夫有何不同?”苏俊英右边的那个学子不愤地说。
陆言收剑入鞘,不屑地嘲笑:“不把我当文人,为何还要找我比诗?”
三人一滞。
想说的话憋在嗓子里。
“够了,陆言,我们就问你,敢不敢与我们崇南书院学子比试作诗。”
陆言摇摇头。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比。”
苏俊英三人感到抓狂,这种感觉,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身为读书人的自信呢?你刚才的傲气呢?你不想要名气吗?
“陆言,你如此怯懦,不怕被崇南同辈嘲笑吗?不怕被天下学子嘲笑吗?”苏俊英左边的那个学子忽然开口。
听到这话,陆言面露沉思。
苏俊英见状,以为激将法奏效,三人的视线碰触后又散开。
陆言忽然笑了。
“想比也不是不可以,有些条件你们需答应。”
“什么条件?”
陆言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比赛场地不在崇南书院,我说过此生不跨入崇南书院半步。”
“好,我们答应。”
陆言伸出两根手指:“第二,裁判需要公正,不能由你们书院相关人士担任。”
“好,我们同意。”
陆言伸出三根手指。
苏俊英脸皮一抽:“你还有多少条件?”
“这是最后一个。”
“好,你说。”
“第三,比赛得有彩头,这样吧,每个参赛人员三百枚中品灵币,灵币最后归属胜利者。”
苏俊英三人沉默了。
三百枚中品灵币,你怎么不去抢,我们每人每年有五十枚中品灵币就不错了。
纠结好久,他们一番商量,咬牙答应。
“好,我们同意了。”
“陆言,既然你答应比试作诗,我们这就告辞。”
苏俊英他们急迫离开,再也不愿在顾家书肆多待片刻。
很快,传开一道消息。
顾家书肆的陆言陆管事,要和崇南书院的学子们进行作诗比赛。
时间在明天下午五时。
地点在县衙外。
这则消息在有心人士的推动下,传遍大街小巷,连五岁稚童和九十老者都听说了。
人们好奇,这陆言是何方人士。
有少部分人知道内幕,前些时日轰动全城的祭道诗就是一个名叫陆言的人作的,至于王简,是谣言的受害者。
但是碍于书院和王家的名声,没有人进行辟谣,以至于大部分人对陆言全然不了解。
县令府。
县令对明天的诗赛充满好奇,他想知道陆言当初是瞎猫碰上的死耗子,还是真有才华。
顾家。
顾信斋抿着珍贵的茶叶,心情极好:“长青,这件事对我顾家有利而无害。那陆言若胜了,有益于我顾家名声的壮大,他毕竟顶着顾家书肆管事的名头,他若败了,也对我们有利,我们有机会插手书肆。长青,你去把诗赛宣传的越广越好。”
“是,父亲。”顾长青离去,让手下人暗地去宣传。
崇南书院。
柳院长对此事不管不问。
几乎所有的学子和夫子们,聚集在一起,冥思苦想,你一句,我一句,倒也拼凑出几首好诗。
顾家书肆。
陆言迎来一个意料中的客人。
“裴兄,你无事,陆某就安心了。”
“小生也是,听到陆兄的消息,安心不少。”
陆言忽然盯着裴世林,意味深长地说:“当初说好的,一人三枚冰果,我刚把冰果丢给你,你就不见了,可把我害苦了。”
裴世林心里吐槽,你丫的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
面上依旧平静。
“唉,我当初是想拿上冰果,替陆兄把那白色巨蟒吸引开。”
“陆兄,你可不知,我抛掉两枚冰果,才把巨蟒引开,忙活半天,就得到一枚,真晦气。”
陆言露出同样惋惜的表情。
“陆某和裴兄一样,只得到一枚冰果,那两枚送人了。”
裴世林打量陆言,表示怀疑,但想到当初的约定,不再过问此事。
“陆兄,小生这次来,是为明天诗赛的事情而来。”
于是。
裴世林把诗赛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陆言。
原来,这件事情的背后推动者是曹戎,想到这个名字,陆言眸光闪了闪,他果然有古怪。
而直接的原因是,上一次陆言作出祭道诗,崇南书院吃了一个不能说的哑巴亏。
有人替王简愤愤不平,有人希望踩着陆言出名。
“陆兄,小生听说,明日的出题官已经被书院收买,连作诗的选题也已经定下……,夫子们和学子们,正聚集起来,共同作诗呢……。”
“陆兄,你就一点不担心?”
陆言笑了。
裴世林刚才说的主题,他恰好记得不少前世的名作,有地星先辈们的杰作,自己怕个鸟。
“无妨,你一句我一句,凑出来的,那叫诗吗?”
“对了,裴兄,你不是崇南书院三杰之一吗,为何要与我这个外人通信?”
裴世林苦涩:“此事说来话长,暂且不提。”
“看陆兄如此有信心,小生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