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刻骨20
“你的下一次治疗时间，将安排在下周周四上午十点整。”
徐昉拿着记录本，边记录着边对坐在躺椅上的病人说道。
躺椅上的病人是一位三十五岁的家庭主妇，因为身体原因，她与丈夫结婚近十年来也没有怀上孩子，丈夫的冷落和婆家的白眼成为一柄刀刃每天悬在她头上，就在前不久，她被确诊患有精神抑郁症并伴有中都自杀倾向。
她觉得这两个小时过的是最快、最轻松的。
张莉从椅子上起身，对徐昉说道，“跟徐医生聊完之后，我这心里感觉好受多了。”
徐昉微微一笑，“您现在的情况确实要比刚来的时候好很多，按照我办法去治疗，您一定能够尽快痊愈。”
张莉也跟着笑了起来，“对，我也相信，我还要全球旅游呢，我可要尽快痊愈起来。”
朱雨婷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需要徐昉签字的文件。
张莉临走前像是突然想到一般，立马转身问着徐昉，“徐医生，你现在谈女朋友了没？”
徐昉签好字之后，刚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朱雨婷就听见了这话。
他开口说道，“没有。”
张莉可惜的说道，“哎呦，像徐医生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还没谈女朋友啊，徐医生今年多大了？”
徐昉还没开口，一旁的朱雨婷就忍不住了。
她提醒道，“张女士，徐医生一会儿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张莉听了这话，才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有多不合适，“抱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徐昉笑着说道，“没事。”
张莉走了之后，徐昉直接来到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整理着今天的报告。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徐昉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后，清声说道，“请进。”
“徐医生。”
来的人正是孟子舟。
徐昉停下手中的工作，“孟警官。”
孟子舟还是一身黑的打扮，寸头配上坚毅的脸庞，整个人显得刚正又充满力量。
“徐医生有办法让高亮来医院了吗？”
徐昉问道，“倒是有办法让他来医院，但这时间是我定还是你们警方来定？”
孟子舟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时间由我们来定，只不过到时候需要徐医生随叫随到。”
徐放看着孟子舟，“你们警方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徐昉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桌面上的资料，“如果你们警方有了确凿的证据，也不会让我等时间了。”
孟子舟说道，“经过我们调查，三起失踪案的被害人在遇害之前最后见到的人都是高亮。”
徐昉依旧是低头看着资料，“最后见到的都是高亮？那高亮应该是你们的第一嫌疑人，可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对他实施任何行动？”
孟子舟向徐昉详说着案件，“我们在东山的垃圾场找到了三起失踪案被害人的尸体，第一起被害人是一名鸿通公司的白领，第二起被害人是一名大学生，第三起被害人是一名网红。她们三人无一列外的，都被人砍断了双手。”
徐昉写字的右手一顿，“砍断双手？这六只手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孟子舟很清楚，徐昉后半句说的是肯定句。
“你知道？”
徐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问道，“高亮呢？出事的时候他在哪儿？”
孟子舟说道，“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我们警方在第一时间就调查了高亮，可无论我们怎么逼问，他就是不认罪。我们甚至为他上了测谎仪，可效果还是没有用。再加上高亮目前作为云城较为有影响度的设计师，在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能轻易将人逮捕。”
徐昉将手中笔合上帽，看向孟子舟，“然后你们就想到了他的人格分裂？”
孟子舟点了点头，“高亮死活不承认自己所犯的罪，再加上他有证人，警方只能另寻其他的办法。”
徐昉问道，“证人？高亮的证人？那是谁？”
“是他的秘书。”孟子舟继续说道，“法医计算出了被害人遇害的具体时间，通过这三个时间点，我们调查了高亮所有的活动，无一列外的，而在这些时间里，全部都有秘书证明。”
徐昉道，“那你们没有去调查这个秘书吗？
孟子舟说道，“我们当然调查过，高亮的秘书叫张娉，京北大学数学系毕业，于一年前来到云城，成为高亮的秘书，也是thanatoss设计室的第一负责人。根据我们调查，在张娉来到云城之前，与高亮并不认识。但她在这三起案子所发生的时间里，做的一切活动都有高亮证明。”
徐昉抓住这个案子的重点，“两个人互相证明？”
孟子舟道，“没错。”
徐昉轻笑了一下，“这就有意思了，现在的线索全部指向高亮一人，如果这件案子是高亮一个做的，那张娉为什么要帮他打掩护？”
孟子舟应着他的话，“这也是我们现在想的问题，或许就连张娉也没发现，高亮有精神分裂。”
“我想应该还有一种可能。”徐昉向后一靠，靠着椅子的后背，他神情淡然，语气平静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张娉在这三起案子里充当的角色，有没有可能是帮凶甚至是主谋呢？”
孟子舟眉心一皱，“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我们已经将张娉调查清楚了，她和高亮之间纯粹就是合作关系。”
“你们在调查的时候，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孟子舟疑惑的问道，“什么？”
徐昉分析着，“thanatos是在近两年才兴起来的设计室，而张娉是京北大学学生，京北大学可是全国最顶尖的学府，一个顶尖学府出来的学生，为什么要屈伸在一个无名的设计室，况且thanatos是主打珠宝设计的工作室，她可以应聘其他的工作，可她却选择了一个文秘，这份工作科室与她的专业很是冲突。”
孟子舟问道，“你的意思是张娉很有可能在很早之前就认识高亮？”
徐昉看向孟子舟，缓缓说道，“我想说的是，这三起案件或许是由他们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他们之间不存在主谋和帮凶，因为他们都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