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一屋檐下
唐芊芊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嗯。”
她答应的很坚决。
“你有钱给人家发工资吗？”李秀芳边笑边小声问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国斌尴尬地挠了挠头。“再说了，你不得多少再给我点儿？”
“从长计议。”
“少来了。”
四个人这次扑了个空，神秘人不在家，也许她察觉到自己住所暴露提前撤离了；也许是她故意暴露，引导国斌看到四分五裂的奇美拉。
如果他们可以再理智一点儿可能结局会更好，但在那种情况下又要如何理智呢？不管怎么说，唐芊芊给自己的委托也到此完美解决了。
“咱们回去吧？”
警察摇了摇头，他还想在楼里继续蹲守，但国斌知道那是无用功。
“我反正是想回去了，这个地方，呆久了让人浑身不得劲儿。”李秀芳说罢，自顾自地离开了。
“咱也走？”
唐芊芊点了点头。
“我送你回家吧。”国斌倒是真有点想去她家一趟，如果她的父母在家，也正好可以和他们商讨一下关于聘用唐芊芊的事情。
唐芊芊住的地方就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超市旁，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
国斌跟着她上了楼，这里挤得很，一层竟然可以塞下四户人家，作为单元楼来讲有些拥挤。
房子不大，但五脏俱全。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客厅。装修风格很符合她呢，摆得到处都是的毛绒玩具和手办，浮夸的墙面装饰，还一些只能在动漫里看到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摆件。
唐芊芊把猫放到地上，它叫了两声，跑到卧室里的小窝旁，躺下了。国斌趁此机会和唐芊芊聊了起来。
作为老板还是有必要了解自己的员工的。
“你家就你一个人吗？”国斌注意到只有一个房间放着床。
她点点头，告诉国斌，父母一直在外打工，虽说挣下来的钱够她日常开销。但自己找不上工作这件事儿一直是他们俩的心头大患。国斌也看得出来，唐芊芊一个人生活在倒是没多大问题，但去工作的话，如此内向应该是不现实。
这个城市本来最不缺的就是人，蛋糕越来越小，新来的人越来越多，卷起来的各位哪里会留位置给唐芊芊呢？
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梦中，很幸福，但终有一天梦会醒。
“能把你父母的电话给我吗？作为你的老板，我想给他们聊一下。”
唐芊芊点了点头，国斌拨通了电话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唐芊芊父母吗？”
“呃，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她的上司，就想和你谈一下她工作的事情。”
“啊？”对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新向国斌确认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就，第一个月没有工资，算是培训和试用。第二个月开始，一个月保底，额，五千。干得好的话有提成。”这是国斌能挤出来的极限，提成的话，全看李秀芳脸色了。
“行行行！同意！好！”出人意料的好说话呢。其实国斌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要白干一个月的话，还是有很多人接受不了的。
“就这事儿，您同意就行。”
国斌说完，相互直接又寒暄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他们同意了。”
“嗯。”
“对了，入职之前，我想找你要一件东西。”国斌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啊？”
国斌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拉唐芊芊。她的脸直接红到耳朵根儿，虽说她已经成年，但这种事情她来说还是太早了。
自己并不讨厌国斌，甚至觉得他是个好人，而且以后对自己应该也不会差，可，嗯~不行！不行！
“这个空房间能租给我吗？”
“啊？”
“就是那个没有床的房间啊。”
“不是……我？”
“你在说什么啊？”国斌一脸懵地看着唐芊芊。
原来只是自己挡着他的视线了，“等一下。”唐芊芊用手试图冷却自己烧红的脸，拼命摇着已经化成浆糊的脑袋。
“不行吗？我不会影响你的。”
“同居？”唐芊芊颤颤巍巍地说道。
“同……不算是吧，合租，嗯。合租而已。第二个月开始我会付一部分房租的。既能减轻你的生活开支，还方便你上班。一举两得。”要不是奇美拉，国斌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好。”唐芊芊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了。正如国斌所说，自己手头并不是很宽裕。
国斌拍了拍唐芊芊的肩膀，感谢她同意自己任性的决定。择日不如撞日，说着国斌就要回去收拾东西。
唐芊芊迷迷糊糊地将国斌送到门口，望着他下了楼。
国斌在回家的路上盘算了一下，一个月不用掏房租，水电费。而且她住的地方地理位置这么好，出门就有个大超市，也方便和客户见面。真的是赚大了，最关键的，他可以时时刻刻关注奇美拉的情况，那只猫，稍有一个不留神它就会四散开来。他知道现在那只猫已经永远地停留在照片里的那个时刻了。
一想到这儿国斌就气得牙直痒痒。有什么事儿冲着自己来啊，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说是收拾，其实地下室里就没有多少东西是国斌自己的。除了电脑需要装箱外，就只剩下那些文艺风的小摆件和两套换洗衣服了。日常用品国斌一般都是随用随买，根本没留多少。到女孩家之前，他还去超市买了一床褥子。
沙发就留在地下室里吧，到那边打地铺去。按流行的说法，那叫睡榻榻米。
把东西搬过去的时候，唐芊芊给了国斌一把备用钥匙。国斌伸手接的时候，两个人的手碰到了一起，唐芊芊什么也没说，一溜烟地跑进卧室里，很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国斌笑了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这种感觉还不错。
国斌拿出超能相机，翻着相册检查，自己那时对着奇美拉一共拍了40来张，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是作用到肉体上的，但坚持到第二天早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儿国斌目前还没有告诉唐芊芊的打算。
对了，自己挪了窝，得给李秀芳说一声。
李秀芳一看是某个小区单元楼的地址，气直接不打一处来。“搬家？你好大的胆子啊！敢动用我的享受资金！好啊你！还学会先斩后奏了是吧？呵，翅膀硬了就自己飞吧，缺钱别来找我。”
国斌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秀芳。
“哦！嗨，撤回一条语言消息。你们进展这么快呢？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什么时候叫我去吃席？哎呀呀，我还得给你准备份子钱呢……“
“都说了只是上下级关系了。”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的领导就睡在我隔壁，啧啧，潜规则、灰色交易……啊，我都不敢再想了。”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这么干的。”
“说的也是，我对你也没有任何的信心。哎，童子男就是这样无趣。”
国斌一时间被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啊对对对！”
“别难过了，至少，你不会孤独终老的，你还有我呢~”
“你是哪位？”国斌反呛道。
“哈哈哈……”李秀芳笑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趁着最近没什么大活儿，国斌利用这段时间开始整理目前为止的线索，顺便也要为接下来的生活做做规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