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宾馆3
气氛一度趋向尴尬。
但很快，她们就被另一面的场景转移注意。
房屠挑眉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他半人高的女孩。
……
“这什么情况？”
“那小孩谁呀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这么对一个四阶大佬说话。”
“那不是房屠吗！”有个男人注意到介绍面板。
“我去，真是房屠！”
“那小妹妹完了。”
旁边一个人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游戏里谁还不知道房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家伙在现实世界是个变态杀人狂，全国通缉犯呢！”那人抱着胸说，刚一偏头就对上白泱的侧脸。
“……”
白泱看着男人逐渐铁青的脸，“”
佟秋长呼了口气，在白泱耳边压低声线说:“你以前……骗过这人的道具。”
白泱:“……”
佟秋说的还委婉了。
白泱泱，你到底有勾搭过多少男人
“小妹妹。”房屠笑眯眯地说，“我杀过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面对房屠带着戏谑的话，白泱皱了皱眉。
夏晴撅着嘴，对白泱说道:“这个房屠……挺让人恶心的。”
“他每次出游戏都满身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重伤。实际上那都是别人的血。”
“我看过那人的游戏录像，通关副本的奖励好像是一个a级道具，为了独吞道具，他把所有的队友都杀了。”
夏晴陷入那段不堪的回忆，“画面血腥暴力，很让人不舒服，我还记得当时看完后，我几天都吃不下饭。”
白泱眨了下眼，视线落在房屠身上，没有半点挪动。
“就是你放火烧了我全家！我爸妈都死了，你还把我姐姐……”
不少的玩家围在一起，面对眼前的场面，有人表示同情。
但绝大多数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哦！”房屠突然打断她，“我想起来了。”
他眯着眼，饶有兴趣地回忆着，“我还记得就是在烧了你家后，我被警察抓走了。”
说着，他怅然地叹了口气，“哎，太可惜了，我始终都没想到那会是我的最后一个目标。”
“你那个姐姐是叫方晓晓吧？”房屠笑着直视方雪，“她死前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竟然偷偷报了警。”
“我知道她有一个妹妹叫方雪。”房屠突然压低声音，“我找遍了房间也没找到，看来她将你藏的很好呢。”
那张脸，和方雪透过缝隙看到的一样，疯狂、扭曲、可怖。
他当时就是顶着这样的脸，将方晓晓分尸了。
对方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撕扯着方晓晓的衣服，脸上是扭曲到变形的笑，在火光的照射下，整个身影如同一个瘦长鬼影。
血溅到方雪的全脸，房间里断断续续传出方晓晓歇斯底里的哭喊与惨叫。
像是感觉吵，房屠手里拿着那把带血的菜刀，手起刀落，割了方晓晓的喉咙。
方晓晓赤裸着全身，咽喉处大口地涌着血液，但她的眼神是看着方雪的。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方晓晓挤出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天使般的慈笑，最后，美丽的天使永远合上了眼。
那时候的方雪只有十岁，却成为了被死神选中的那一个。
房屠笑着，“小妹妹，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进的游戏吗？”
他对方雪一字一句道:“在我被执行枪决前。”
“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我不会死，恰恰相反。”房屠指了指胸口的面板介绍，上面显示着等级四阶，“我会一直活下去。”
方雪直直望着他，却没再说话。
原本坚定的眼神开始有了一丝松动。
她始终忘不了那天，一个叫房屠的人毁了自己的家。
她想过报仇，却什么也做不了。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不公平，善良的人提早死去，邪恶的人却永远留在世界。
当一面称上放了东西，天平是不会齐平的。
房屠朝方雪走近了一步，“你姐姐其实不用死的。”
方雪下意识后退一步，她的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那种恐惧席卷全身。
方晓晓临死前的笑再次浮现在她脑海。
“我这个人对成年人不感兴趣，我更喜欢的是像你这样的小妹妹，玩起来有意思多了。”
房屠叹了口气，“可惜，你姐姐死活不肯告诉我你在哪。所以我只能杀了她，让她经历本该你经历的一切。”
“所以真正害死你姐姐的，是你自己呢。”
方雪瞳孔骤然紧缩，她无力地向后退着。
那一刻，仿佛拉到了方晓晓死亡的那一刻。
“听姐姐的话，无论发生什么，永远也不要出来！”
“你要活下去！”
“……”
在退了四步后，方雪顿住了脚，一股温热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
方雪一怔，偏过头后对上的是一双浅蓝色的眼眸。
浅蓝色的眼眸仿佛倒影着方雪的影子，那一刻，方雪一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
白泱将方雪护到身后，对房屠露出一个笑，“不好意思，纠正一点，我想你可能没有弄清因果关系。”
“首先，羞辱杀死方晓晓的主犯是你，这个永远不会被改变；其次，方晓晓因为保护方雪，甘心承担一切后果，从感性认识，是方晓晓作为一个姐姐对妹妹的爱胜过死亡。”
听到这句话时，佟秋不由一愣，她下意识瞥向白泱，但很快又垂下头。
“一个杀人魔，倒是挺会美化自身。”
房屠狠厉地盯着白泱，但很快，他就怒极反笑，“你说的是有点道理。”
说完，他看了眼她身后的方雪，接着冲白泱颔首:“我很期待和你在游戏的邂逅。”
白泱回了个笑，“我同样期待。”
围观的众人:“”
这暗流涌动的杀意。
佟秋望了白泱几眼，无疑是替她忧心，但又碍于不知如何开口。
等到房屠走后，白泱脸上的假笑这才消失。
原本围观的玩家觉得没意思，也都拿着饭盘走了。佟秋和夏晴朝着那女孩走去，夏晴问道:“你没事吧？”
方雪抬眼看着她，抿了下嘴，没说话。
白泱在她面前蹲下身，对方雪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你姐姐是叫方晓晓对吗？”
“你是……”方雪嗫嚅地开口。
白泱:“我可以帮你。”
佟秋和夏晴对望一眼。
先是感到震惊，但很快她们就平复下来——白泱应该是为了哄她，随口开玩笑。
……
三天时间眨眼过去。
玩家们依旧乘坐着那辆公交车，白泱仰着头，双眼微合。
她的正前方是佟秋和夏晴，那两人挂着重重的黑眼圈，显然是一晚上没睡好。
白泱浅蓝色的眼眸倒映着那片花海。
她注意到，那里的花又变了颜色。
和先前那几次不一样，这次的颜色是深色。
整朵花一下子换了风格，有点像凋零的玫瑰。
花瓣的最外层是黑色，里面则是渐渐过度到暗红。放眼望去，整片花田都呈现一片黑，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白泱一直维持着半靠的姿势没动，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她会在游戏中碰到现实世界的人
她竟然是穿书过来，按理说里面的人物她应该不认识才对。
只是……白泱想着，方晓晓，她一定是认识的。
她们是大学同学，或者说朋友。
但听那些玩家的形容，他们似乎并不是一开始就属于这个世界。
他们更像是处于另一个时空的人，就像白泱，最后被系统挑选进入游戏。
奇怪的是，白泱那个世界的人同样有出现在游戏里，而且他们和其余玩家一样，都是由系统随机挑选。
这么说，穿书途径的人只有白泱一个。
白泱想了想，目前有一种能解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