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树倒猢狲散
秦羽跟岳琴滨、林渊的洞府就在近左，面对此等巨变，三人很快便凑在了一起，
一会后，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脱脱掌教在修炼时忽然走火入魔，身体无火而焚，随后师叔摩诃尊者司空湛带领外人杀进山门来，四处劫掠。
许多同门师兄弟见此，也加入了抢夺行列，现已没法止住动乱！”
三人听了，站在山巅望着各处烟火，一时目瞪口呆，相顾无言。
那摩诃尊者司空湛原是混元祖师一开始在魔门修炼时的同门师弟，
后来，混元祖师开创五台派，他也常来云雾山拜访，叫门下弟子称他为师叔。
不过近年来，司空湛一直待在云梦山的神光洞中修炼，甚少露面，
甚至脱脱大师派人去给他送报丧信，他也只派了个弟子接待。
万没想到此人会在混元祖师死后，竟勾结外人来洗劫五台派！
而且刚好就这么巧，新任掌教脱脱大师偏偏还在这个时候走火入魔而死了，难保不是司空湛做的手脚！
这司空湛道法高强，经过许多天灾魔劫，仍未伤他分毫。
特别是他还有件宝贝，叫做庚甲运化天芒神针，是采用日月星辰三种光芒凝炼而成，十分厉害，此时放将出来，旁人根本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天芒神针发出的亮光终于遁去，门中弟子来报，司空湛把先天阁里的法宝道法洗劫一空后离开了。
至于其他参与劫掠的弟子，也大都随之跟着离开。
比如脱脱大师门下的平顶峰一脉八百门徒，就几乎一夜间全部散去。
曾经兴盛了数百年、一度执北方道门牛耳的五台派，今夜过后就几乎是名存实亡了。
……
又是两月过去了。
三折崖涵虚洞府，秦羽此时正与岳琴滨、林渊两个至交好友说着话。
混元祖师已在一个月前下葬了，不过却没葬在五台山，而是葬在了千里之外的茅山，
那晚五台派的动荡后，茅山派掌教茅老道前来吊唁，见五台派衰落至此，不免唏嘘万分，
他又担心混元祖师若是葬在五台派，尸骨恐会被宵小所辱，便主动提议让混元祖师葬到茅山去。
众弟子觉得他说的有理，便没有反对……
至于岳琴滨与林渊两个，今天不单是来跟秦羽闲聊，还是来向他辞行的。
岳琴滨要游历各地，寻找炼那魔剑神婴剑的材料。
而林渊则说他当年路过贵州天山岭万秀山时，颇喜欢那里的景色，现在既然门派已散，便打算去万秀山隐居了。
喝过一轮茶后，秦羽劝岳琴滨道：
“岳师兄，神婴剑此剑有干天合，不为天地所容，
师尊也说过练此剑前，须有十万功德傍身才行，否则必遭天谴，你何不转而去炼别的？”
神婴剑别的都还好，唯有一点，需要杀至少两个根骨奇佳的婴孩才能炼成，
想那婴孩何其无辜，刚出生便要成为剑下之魂，因此秦羽所想劝岳琴滨不要炼这神婴剑。
而且在原著中，岳琴滨为炼此剑，前后奔波忙碌了数十年，
但他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并未将剑炼成，这才意懒心灰，从此不再去炼，真是何苦来哉。
岳琴滨此时却眼神坚毅的说：
“林师兄玉筒中的玄都玉京剑，还有师弟你的太乙阴阳剑我都看了，所用材料不是极罕见的万年寒铁，就是大量的庚金星沙，如何炼得成？
相较而言，神婴剑算是十柄镇教仙剑中最易炼成的了。
若是能将此剑炼成，替师尊报仇雪恨，就算要遭到天谴，我也在所不惜！”
秦羽见劝他不动，只好长叹了一声，不再多言。
日渐中午时，秦羽亲自将岳琴滨、林渊送出了洞府，依依惜别。
临走前，林渊最后问了一下秦羽今后的打算，秦羽道：
“首先第一件事，自是要找到朱洪这个叛徒，将他脑袋送至茅山告慰师尊的在天之灵。
之后，待我修为精进了，我便会大招门徒，将师尊道统发扬光大！
待我也教导出个七仙八老来，也让峨眉派尝尝能以多欺少的滋味！”
林渊、岳琴滨听了他这番豪言壮语后，都愣住了。
他们三人之中，林渊道法最为深厚，就算在一众师兄弟中，也能排进前五，
然而林渊现在已心灰意冷，只想隐居山林修炼，已不作报仇之念了。
万没想到，秦羽这个还未入道的小师弟，却不仅想要替混元祖师报仇，还想广收门徒，将他的道统发扬光大！
直到这一刻，林、岳两人似乎才明白了一些为什么混元祖师在弥留之际，一定要等秦羽到了之后，才肯交待遗命了。
……
送别了两位师兄后，秦羽回到洞中，拿出了混元祖师给他的玉筒，一时思绪万千。
当时混元祖师给了在场的十人每人一个玉筒，
而据秦羽所知，其他师兄手中玉筒所记载的，都是一种仙剑的炼制之法，此外再无别的内容。
而秦羽手中的玉筒，除了炼制太乙阴阳剑的法门外，竟还记载了《太乙混元经》上册的全部内容！
混元祖师创立五台派后，将毕生所学编撰成了《太乙混元经》，全书共分为上中下三册，以及一部副册，
其中，混元祖师将当年在魔教时所修炼的《十魔经》定为经书中册，把在华山所得的陈抟老祖天书残卷《太乙真解》定为下册，
副册则是他召集同门总结各自所知道的炼器、炼丹的法门后，结合自身所知，去芜存菁后编成。
而最为重要的上册，则是他在域外所得的那部完整天书《道书真解》为主体编成的，最为玄妙。
到目前为止，不少五台派弟子都修炼过《太乙混元经》的中册和下册，
不过完完整整的修炼了全部真经上册的，只有混元祖师一人而已，就连司空湛和许飞娘还有脱脱大师也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
万没想到，混元祖师在最后关头，竟会将如此重要的天书上册刻在了玉筒之中，交给了秦羽。
秦羽甚至一度怀疑，混元祖师那时之所以要分别给在场十人每人一个记有炼剑之法的玉筒，就是为了掩盖这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