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次循环，杀人真凶
楼顶上三人静止，楼下传来重物砸地的声响。
没有人从楼顶往下看。
“是你杀的，叶晗羽。”陆铭打破了僵持的气氛，掏出手机报警。
“是我吗？我已经忍她很久了，每次见到她我就跟被下了蛊一样，明明心里就不喜欢却控制不住为她做这做那，是我杀的吗？哈哈”，叶晗羽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嘴角扬起轻蔑的笑，而他看向姜安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
于是叶晗羽继续道，“诶，你，我认识你吗，这种眼神看着我是在干什么？”
姜安摇了摇头，不愿意去相信这件事，她已经大致了解镜像世界的规则，按照她的理解，叶晗羽在现实世界也杀了白芮芷，因为这是不会更改的事实。
“去自首吧。”姜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朋友不是报警了吗，别着急。”叶晗羽挑了挑眉，看向陆铭的手机。
姜安觉得奇怪，眼前这个叶晗羽为什么说是被白芮芷下蛊。镜中人不就是和现实相反的性格吗，难道还会另外形成自己的意识？
“警察来之前我们谁也别动。”姜安说道。
叶晗羽冷笑一声。
很快救护车的声音响起，楼顶上三人被带到派出所。
警察对三人分别开始做笔录。
“你叫什么？”
“叶晗羽。”
“是你把人推下楼的吗？讲一下事情经过。”
“不是我推的，她自己跳下去的。”
“警察面前还讲假话啊？隔壁两个女生都指认是你了。”
“怎么会是我？我会丧心病狂到杀死自己的女朋友？”叶晗羽反问警察，情绪有些激动。
“你先自己在这想清楚，等会我们会来接着审讯你。”
叶晗羽顺势向后一仰，不在意地向上扬了扬手指，好像是对警察的审讯方法表示不满，又好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隔壁的审讯室里，是陆铭，面前的警察叫苏奕明。陆铭倒不是因为案件紧张，只是看着面前这个人有些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一改往日的淡定，要是被姜安看见这番样子，肯定会被笑话。
“所以你确定是叶晗羽把白芮芷推下去的，对吗？”
“嗯。”
“那你在凌晨去宿舍楼顶干什么？”
“我们怕白芮芷跳楼，就上去看了眼情况。”
“你俩不是高中生吧？之前就认识白芮芷？”苏奕明很谨慎的针对陆铭说的每一句话，让他感到最疑惑的地方，是联网系统根本查不到这个叫陆铭和姜安的身份信息。事情不是指认叶晗羽是凶手这么简单。
更何况叶晗羽已经和警察打了四个来回，还不承认。
“是我杀的，我摊牌了。”一旁的审讯室里传来叶晗羽的声音。
审讯叶晗羽的是个老警察，慢悠悠的踱步到询问桌前，放下了手里的保温杯。
“想清楚了？”
“是我杀的，我讨厌她，我太压抑了。”叶晗羽带着哭腔说道。
“那刚才为什么要撒谎？”
“昨晚接到一个电话，他跟我说白芮芷想自杀，让我凌晨450去女生宿舍楼顶救她”，叶晗羽埋着头，额头抵在握紧的拳头上，又缓缓抬起来，“但那个人也说，如果我讨厌白芮芷可以把她推下楼，没有人会知道是我推的。”
“我太讨厌她了，我觉得自己被她掌控。”叶晗羽狠狠皱眉。
“另外两个女生你认识吗？”警察问道。
“不认识，但昨天一天都跟着我。凌晨又在楼顶蹦出来，如果不是她们”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可以再仔细描述一下吗？”
“我不知道，是虚拟号码。”
“你继续呆在这边吧，等法医检验结果出来后我们会再通知你。”
叶晗羽无奈且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因为手腕被铐住而浑身不自在。
同时因为叶晗羽的承认，姜安和陆铭暂时被释放。走出审讯室的那一刻，姜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钟，啊，1058了已经。
姜安和陆铭在警局门口碰面。
只是迎面走来的，又是那个奇怪的男人。
“怎么又是他？”姜安问道。
陆铭不解，转身走向苏奕明问道：“请问那个男的是谁？”
“当事人家属。”苏奕明一贯保护隐私。
“是我们这件事吗？”陆铭小心的问道。
“嗯。”其实算是苏奕明破例了，按往常是绝对不会向任何当事人透露任何信息的。
“谢谢。”陆铭抬头道。
奇怪的男人看向姜安和陆铭，又很快挪回视线。
姜安一把拉过陆铭走出派出所。
“那个男的，应该是白芮芷的父亲。”陆铭悄悄的说。
“可是，和白芮芷跳楼有关系吗？”突然，姜安盯着前方眼睛眨也不眨，像陷入静止。
很快，同样的感觉袭来，身体重心下坠，四肢却无法动弹。
很明显这就是循环。
“行吧，行吧，停车场。”姜安一副厌倦的模样，本想站起来但又直接躺在地上，嘴里哭喊道：“我不想再出去了好难。”
陆铭瞧了一眼姜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说道：“起来吧，不出去就真的出不去了。”
姜安困得不行，昨晚一夜没睡，白天还在警察局被审讯一早上，现在强制重启，实在是没有力气和耐心。
揉了揉后颈，姜安颓废地挽住了陆铭的胳膊。
又是一样的街道，一样的红糖饼摊位，一样的叶晗羽，无趣。
“还买红糖饼呢叶晗羽。”姜安路过叶晗羽的时候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准我饿？”叶晗羽笑道。
等等，这个语气好像和之前的叶晗羽不一样，没有那么戾气，或者说
姜安猛地像是精气神灌入颅内，然后转头盯着叶晗羽略带微笑的脸。
这个语气是他，不可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