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失忆古墓慕VS黑化道士丞(5)
少年想了想之后忍不住问道,“大师兄,这位是……”
况丞转过头看了阚焱一眼,身上的戾气顿时消散大半,他牵着阚焱的手,柔声说道,“他是我的本命僵。”
这个答案让少年忍不住张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明明就是人类,大师兄为什么说他是本命僵?
“大师兄,你不会认错了吧,他可是,可是个人啊。”最后这句话他简直是尖叫出来的,大师兄这是疯魔了么,现在竟然连人类和僵尸都分不清了?
“阿焱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况且,”况丞抬眼看了看少年,然后说道,“他是我从b市郊外的古墓带回来的。”
听到这话,少年微微一愣,他才注意到阚焱略微有些不对劲的打扮。
的确,从他的面色上看,的确看不出对方是僵尸来,可他这一头长发,外加上广袖长衫,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个现代人。
而且……
他仔细的看了看阚焱身上的衣服,那精致的刺绣根本就不像现代能够绣出来的,反而像是他在博物馆当中看到过的那些出土文物当中一样精致的刺绣。
而且他身上这身衣服,看上去还像是古代皇族的衣服。
这个时候少年想起来了,大师兄说的那座古墓正是古代某位早逝的王爷的墓穴。
“他真的是……”少年这个时候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阚焱。
阚焱看上去脸色红润,并没有僵尸的那种死白,尤其是他还会说话,这样看上去,怎么都没有办法将他和僵尸联系到一起啊!
可就像况丞说的那样,他这身衣服轻而易举的就让少年联想到郊外古墓当中的僵尸。
因此,他现在也不是那么肯定,眼前的“人”真的是人类么?
“自然,我有必要同你说谎么,”况丞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他是我的本命僵,我和他之前肯定要契约的,若他是人类,我又怎么同他契约?”
况丞这么一说,少年愣了愣,仔细一想,这事似乎就是这么个道理。
人同僵尸之间是能契约的,但人和人之间是没有办法相互契约的,如果阚焱真的不是僵尸,那大师兄怎么可能和他契约。
这么想着,少年看向阚焱的眼光中就只剩下奇异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接近人类的僵尸呢,如果不是师兄告诉他,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眼前的这个青年和僵尸画上等号。
“那……大师兄,你既然决定和这……这位契约,那是不是应该回宗门了。”想要契约,最好的地方还是宗门。
当然,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效果可能还不好,甚至有可能契约失败。
少年的话让况丞抿了抿嘴,最后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
“好,我过几天就回去。”即便再不愿意,但少年说的没有错,如果想成功契约,天道派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即便再不想回去,况丞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上一世发生的事让况丞对天道派并没有什么好感,倒不是说当初天道派的人都对他动手了,而是他们那种“你全身而退但他身受重伤,所以即便是他先挑事你也应该适可而止的”的说法恶心到了他。
当初如果不是阿焱自爆想要拉着那个人同归于尽,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自己被抽筋扒皮放血,甚至连神魂都会被祭炼成为对方的武器。
到时候就算是他们为自己主持公道又能怎么样,他都已经死了。
最让况丞觉得可笑的是,天道派自诩名门正派,最终在发现弟子修炼邪法的时候,竟然因为他被废了修为之后,就不再追究他修炼邪法的事,甚至还要好好的将他养在宗门中。
这样的宗门让况丞觉得失望又恶心。
最让他恶心的事,还是宗门的人让他放下仇恨,反正他没事,对方也遭到了报应,那他就应该放下仇恨。
听到那样言论之后,况丞差点笑出声来,他之所以没事,是他的本命僵选择了自我牺牲,他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就因为那个人受了伤,他还就不能追责了?
这一宗门的圣母让他觉得啼笑皆非,因此最终他将祭天阵的阵眼选择在了天道派,这些人既然能够让他放下仇恨和想要害死他的仇人握手言和。
那么为他献祭自身,那些人也是应该非常开心的接受吧,为什么被困在阵眼的时候那些人都在哭骂呢?
“况丞……”就在他渐渐失控的时候,一直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没事,”看着青年关切的眉眼,况丞缓和了自己的神色,“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绪波动有些大,你不用担心我。”
是啊,现在一切都已经重来了,阿焱也回到自己的身边了,他还有什么必要沉湎在那段让他觉得痛苦的过去。
阚焱看着他这样,却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轻轻地在他的肩头上蹭了蹭。
虽然对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阚焱知道,现在他的情绪还是有些不正常。
“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我带你回宗门结契。”虽然他并不怎么喜欢宗门,但是为了和阿焱完美结契,那回去一次也无妨。
“况丞,别担心,我在。”阚焱虽然不知道对方现在情绪为什么这么不好,但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这么说,他这么说了,对方就会高兴。
“嗯,我知道阿焱在,阿焱一直都很心疼我。”他轻轻的将阚焱抱在怀中,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的心涨的满满的。
只要阿焱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失控。
阚焱看着他,忍不住将他搂在怀里,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嗯,我一直都在,况丞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明明他之前从况丞的身上感觉到强大的力量,可是在这一刻,他感觉到况丞就是一个需要被他保护的人,而他也愿意保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