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拖出去铡了
“我只是想说，待会儿冯尚书可别尿裤子！”武安贱兮兮一笑，附到沈言耳边:“实际上，三日前，我便接到传书，说赵远将军已经踏上归途，算这日子，应该到了。”
“大人！不好了，外面出现了很多身穿墨色盔甲的骑兵，已经将刑部团团包围了！”一名官差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刑部中郎将被墨甲骑兵斩于马下，其他兵甲悉数投降！”又一名官差满脸血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堂里顿时乱成一团。
“快说！是何人！这是要反吗？快去，抄小路通知城防军！”冯玉才大惊失色。
“不用了！正是城防军放我们进来的！”赵远手握利剑，缓缓走进大堂，身后的墨甲兵纷纷将大堂围了起来。
一剑斩下，沈言手中的镣铐应声断裂。
赵远单膝跪地:“末将来迟，请世子恕罪！”
“赵将军辛苦了。”沈言微微颔首。
“还有我！还有我！”武安伸出双手，等待赵远砍断镣铐。
“一边玩去！”赵远一脚踢在武安的屁股上:“让你守护世子，你这是这么守护的？头都差点让你守护掉了！”
“这不还在他脖子上嘛。”武安一脸委屈。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公堂！”冯玉才颤抖着手指着赵远问道:“来人呐！快将此逆贼拿下！”
堂下寂静无声，无人敢动。
“你就是刑部尚书？”赵远抬着头，问道。
“正是本官！”冯玉才挺直胸膛。
赵远抽出佩剑，扔向冯玉才，剑锋凌厉，刺穿了冯玉才得官帽，带着官帽插到了堂后的墙壁之上。
冯玉才大骇，赶忙伸手摸了摸头颅，确定了头颅完整，这才松了口气。
刚想说话，赵远凌厉的目光直射而来，硬生生让冯玉才把话憋了回去。
“冯玉才，你好大的胆，未经皇上批准，你就敢私自处决王府世子！谁给你的权利？”赵远
怒视着冯玉才，厉声质问道。
“这是刑部！本……本官自然有权。”冯玉才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刑部？刑部难道比陛下还要大？”赵远讥讽道:“我告诉你，若我今天来晚一步，你铡了世子，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保不住你！到时，你冯家的每一个人，都逃不了我王铁骑的追杀！”
“今日我围了刑部，你看看，陛下有派兵阻拦吗？我就算在此，在刑部大堂，杀了你这尚书，陛下也不会怪罪于我，你信不信？”赵远拔出长剑，架在冯玉才的脖子上：“你可以试一试！”
冯玉才咽了咽口水，额间冒汗，却仍然嘴硬道：“本官乃陛下钦点的刑部尚书，你敢动我试试！”
“你就会这一句？”武安吐出一口唾沫，狠狠瞪着冯玉才。
“你……”冯玉才一时语噎。
“赵将军！”沈言走上案台，轻轻将他的剑从冯玉才得脖子上取了下来:“别为了这么个狗奴才，连累父亲的声誉。”
刀剑入鞘，赵远朝兵甲挥手，纷纷走向门外，刑部众人才缓缓吐出口气。
冯玉才瘫坐在地上，腿肚子发软。
沈言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沉声说道:“冯大人，好不容易做了一品大员，可别让人当了枪使，这样不好，容易丢命。”
冯玉才浑身哆嗦了几下，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走，打道回府！”沈言摆了摆手，率先离开。
“是，少主！”赵远带着人紧随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刑部。
冯玉才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宫中，宁飞明坐在龙椅上，按照沈言说的办法，小心翼翼的将泡了第一遍的茶倒掉，再加了些热水进去。
堂下跪着的户部尚书周慕揉了揉酸痛的膝盖:“陛下，老臣为朝廷鞠躬尽瘁，已有二十余年，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宁飞明头都没抬，只是淡淡说道:“朕怎么听闻，周烈品行不端，可有此事？”
“启禀陛下，臣冤枉啊！”周慕立刻喊冤:“陛下，这都是诬陷！是诬陷啊！”
“哦？朕倒不晓得，你周家如此忠良？”宁飞明挑眉，“就连刑部、京兆府都要为你儿子开脱？”
“陛下！此事绝无仅有！”周慕哭嚎道。
“嘭！”宁飞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够了！”
周慕吓得一个激灵，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不敢再辩解。
“你们退下吧。”宁飞明朝底下站着的侍卫吩咐道。
“喏。”侍卫领命退下，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以为，朕的影卫都是吃干饭的吗？你儿子欺行霸市，强抢民女，你以为朕不知道？周慕啊周慕，你跟了朕这么些年，朕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儿子在京都横行，朕有管过吗？”宁飞明慢条斯理地说道。
“朕也不是在偏袒平远王，你也知道，朕将这些将领的家眷子嗣留在京中是为何，若是连朕，都保护不了他们，又何谈他们能够为云国守卫疆土？”
“陛下，臣知错了。”周慕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求饶:“臣只是一时糊涂，望陛下原谅！”
“一时糊涂？”宁飞明冷笑道:“好个一时糊涂，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户部之职，暂时由户部侍郎江越代领。”
“陛下……”周慕一愣，仿佛瞬间老了几岁:“谢主隆恩。”
“陛下，刑部尚书冯玉才求见！”方公公匆匆忙忙跑进来。
“宣！”宁飞明沉声道。
片刻后，冯玉才急匆匆走了进来，回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周慕。
“陛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那平远王，他……他反了！”冯玉才扑倒在宁飞明面前，涕泗横流，“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做主呀！”
“平远王反了？”宁飞明皱着眉问道。
“陛下，”冯玉才咬牙切齿道:“刚才臣在刑部连夜审问沈言，结果，平远王的副将赵远，携墨甲军直接把刑部给围了，还杀了刑部中郎将！请陛下即刻下旨，捉拿平远王一家！”
宁飞明吸了一口气:“冯爱卿，这刑部，到底是朕的刑部，还是你冯家的刑部？”
“微臣……微臣惶恐！敢问陛下何出此言？”冯玉才擦了擦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