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鸡飞蛋打
沈言蹲下身，朝着周烈脸上拍了几下:“我在国子监听说过你，说你祸害过几个清白人家的姑娘，还若无其事，京兆府都不敢管你，只是让你赔钱了事？”
沈言站起身，伸出脚，踩在了周烈的裆部。
周烈惊恐地看着沈言:“你……你干嘛？”
“啪嗒”一声，鸡飞蛋打，周烈伸出手指了指沈言，两眼一翻，疼昏了过去。
沈言嫌弃地踢了踢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样就昏过去了啊？太不经踹了，真是弱不禁风。”
武安不禁摸了摸裤裆，一身冷汗。
走了一半路，武安忍不住提醒:“世子，刚才听那个周烈说他要和杨夫子成亲了？”
“放心，现在成不了了。”沈言漫不经心地回答。
“也是。教妨司他都去不了了，哈哈哈哈哈！”武安乐呵呵地大笑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简简单单吃过午饭，沈言打算睡个暖和的回笼觉。
武安忽然闯了进来:“世子，不好了，京兆府带着府兵把王府围了！”
“那就让他们围着，晚安！”沈言一头扎进被子，呼呼大睡。
果然是累了，这年头，揍人也很累，人心不古啊，就不能好好的站在那里让人揍一顿吗？
沈言有些不满，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一觉竟然睡到了晚上！
“武安！”沈言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
“世子！”武安急忙跑了进来:“出了什么事？”
“肚子饿了。”沈言说着就穿鞋下床:“去整点吃的。”
门外的人还在，敲门声从下午到现在，就没停过。
京兆府尹廖文杰正撅着屁股从门缝往里看。
沈言扛着一张矮桌，武安拿着一些肉和酒，两人往门后一坐，就这么吃着喝着。
“世子，世子呀，求你了，你就开开门吧，咱们也就是让你过去京兆府问问话，也没别的意思。”廖文杰嗅着酒肉的香气，肚子咕咕直响。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呗，天气太冷了，我不想到处跑。”沈言慢吞吞地啃着鸡翅膀，喝着酒。
“世子！你就行行好，帮帮忙吧！”廖文杰又敲了敲房门:“再拖下去，刑部要骂人了，你也不想让我难做吧。”
“行吧！”沈言吃饱喝足，拍了拍手，打开了大门。
门外的廖文杰退后了几步，一群穿戴盔甲的士兵一拥而上，将两人围在中间。
“沈言，武安，你们两人当街殴打户部尚书之子，现在跟我们去一趟刑部！”为首的将领声如洪雷。
“廖大人，说好的去京兆府呢？”沈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廖文杰，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危险。
“哎呀，世子！我也是被逼无奈呀，刑部要骂拿人，我这个小小的京兆府，说不上话呀！”廖文杰耷拉着个脸，一脸的无奈。
沈言点点头:“行，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一步了，回头去京兆府找你玩哈。”
“好嘞，世子您慢走！”看着沈言远去的背影，廖文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总算是送走了这尊大佛。
“进去！”狱卒推了沈言一把，将两人关到了牢房里。
“喔喔喔～”沈言打着哈欠，寻了个干草堆，躺了下去，朝武安挥了挥手:“天亮叫我。”
武安:“好。”
户部尚书家中，郎中和宫里请来的太医进进出出，周慕双手紧握，眉头不展。
一名太医摇了摇头，走到周慕面前:“尚书大人，令郎的命根已经面目全非，无法治疗，还是尽快找宫里的刀子匠给公子剔除一下吧，否则活命都很困难。”
周慕心里涌起滔天恨意，但是脸上却依旧平静，“麻烦太医了。”
送走了太医和郎中，周慕回到房间，看着床榻之上躺着的儿子，眼眶发红。
周烈已经醒了过来，见到自己的父亲，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爹，告诉我，我那块是不是不行了？是不是！”
周慕摸了摸周烈的额头，安抚道:“烈儿，别担心，只要把你身体养好，以后就没事了。”
周烈用被子捂住脑袋，呜咽道:“爹，你骗我，我那里废掉呢，我不是个男人了……”
周慕听到这话，鼻尖发酸，脸型扭曲，招来了下人:“立刻备车，我要去刑部一趟。”
夜幕渐渐降临，牢房内依旧是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阴毒的眼睛悄无声息地靠近沈言。
突然，一只利爪抓向了沈言的脖颈。
“咔嚓”，骨骼断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嗯？”沈言睁开眼睛，武安抓住了离沈言一寸有余的干枯手臂。
惨叫声响彻牢房。沈言瞧着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问道:“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是否妻妹，啊呸，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没有说话，乱糟糟的头发下面，一双阴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沈言。
“莫不是个哑巴？”武安挠挠头？
“要是哑巴，刚才还能叫那么大声？”沈言瞥了他一眼，继续问:“说，为什么要杀我？”
“噗嗤。”武安捂着肚子，憋着笑。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那人咬牙切齿。
“哦？想取我狗命的人多了，你又是哪一方的？”沈言问道。
“世子，是取你性命！不是取你狗命！”武安纠正道。
沈言老脸一红，甩甩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你殴打我家公子，还废了他的命根子！今天，我就要杀你陪葬！”
“等等，你家公子又没死，怎么陪葬？”沈言疑惑道。
此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那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被武安拽着，此人够不着沈言分毫。
“世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人这么嚎，偌大的刑部大牢，竟然没有狱卒前来查看？”武安轻声提醒道。
“对呀，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呢，这刑部大牢的牢房虽然破烂了些，但是也不至于连个狱卒都没有。”沈言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啊！”沈言忽然拽住了牢房栅栏，拼命的鬼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