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报复2
韩纷被送进病房里，医生向他询问家属的电话。
“手术的大夫说了不是很严重，一定要通知家长吗？”韩纷并不想让家里知道这事。
“你成年了吗？”医生问他。
“成了。”
“那好，如果你自己有能力支付手术费用的话，不一定非要通知家属，因为你这是属于急救，所以是先手术后开单，拿着这个单子去缴费口，问题是，你自己行吗？”医生看着韩纷。
韩纷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价格：2860。
“这么多？”韩纷下意识的开口。
“这还多？你该庆幸刀子没捅进去，如果导致肝脏破裂，肠破裂，失血性休克的话，两万都不够，你还嫌多。”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一定要现在交吗？”韩纷问道。
“两小时之内把钱交上就行，不过你应该是个学生吧，身上也没钱，你不想让父母知道，这钱你打算怎么办？”医生也是过来人了，这种情况也见过几次。
“我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我就通知父母。”
韩纷意识到即使自己有系统，也不代表就是无敌的，被刀子捅了也会受伤，没钱缴费也没办法变出一堆钞票。
系统不是万能的，自己也不是神。
这时警察到了，医生见状离开，一老一少两位警察，老的那个开口询问韩纷情况。
韩纷将自己出了学校以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说他录像了，那视频有吗？”
“有的。”韩纷拿出自己手机，打开视频递给警察。
警察皱着眉看完，将手机还给韩纷。
“这视频你是怎么来的？”
“从他手机上找到的啊。”韩纷感觉到不对劲。
“这个视频暂时还不能作为证据。”
“为什么？”韩纷不解。
“你这算是非法证据，手机是他的私人物品，你是在未经过对方的同意下翻查别人手机。”
旁边年轻的警察明显张口想说什么，但被抬手制止。
“意思是，这刀算是白挨了？”韩纷的脸冷了下来。
“你先别着急，你也说了，整个过程中对方并没有动手，动手的是那些混混，而你说马嘉瑞雇佣了那些混混，那证据呢？”年长的警方盯着韩纷的眼睛。
韩纷沉默着，迎着他的目光与之对视。
“退一万步讲，你手机里这个视频可以作为证据，结果就是把那些混混抓起来，马嘉瑞的话……”
“你怎么知道对方是马嘉瑞？”韩纷打断警察。
“这……”警察愣了一下，“我们……来之前当然要先了解一下情况啊。”
“了解情况？e中发生的一起斗殴事件，你在警局怎么了解？”韩纷追问。
“小子，你是在质问我吗？该说的我都跟你说明白了，你要实在不服可以提起诉讼，别跟我在这逗嘴皮子。”警察有些恼了。
“你们不管是吧？”韩纷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可没说过不管，那些混混我们会追查的，你知道他们叫什么人在哪么？你能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呢？”
“你……”韩纷怒目圆睁。
“怎么？你还想袭警？”他瞪着韩纷。
见韩纷只是敢怒不敢言，冷笑一声，“关于你的这个事情我们会立案调查，但具体能不能抓到那些混混就不一定了，至于马嘉瑞，除非你找到他雇佣打手的证据，所以构不成犯罪。”说罢转身离开。
年轻的警察看了看离开的前辈，又看了看韩纷，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离开了。
韩纷此时的怒火从心底翻涌出来，充斥整个胸膛。
伴随着燃烧的怒火的，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如果报警都没用的话自己该怎么办，以前总看电视剧演什么社会黑暗人心险恶，真碰上了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年轻的警察小跑着回来，附在韩纷耳边说了一句话，又匆匆离开。
“马嘉瑞他们家有钱有关系，能忍就忍了吧。”
韩纷看着年轻警察匆匆离开的背影，觉得老老实实当个好人的话就活该被欺负，没有实力的话也活该被践踏。
他不知道此时在愤怒状态下悟出的道理是否过于偏激，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绝不会老老实实的当个好人。
电话铃声把韩纷的目光从系统面板上引开，看了眼，是马嘉瑞的手机在响，来电是陌生号码，他接起来。
“韩纷，我知道是你拿着我的手机，相信警察刚才已经跟你聊过了，你就算手里有视频，也没用，那是非法证据。”
韩纷听出这是马嘉瑞的声音，他没有说话。
“你放心，我不会在电话里说什么的，但如果你跟我道歉的话，态度诚恳一点，我会考虑原谅你。”马嘉瑞继续说道，但语气里的着急却预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好啊，但态度诚恳的话，不如你来医院，我当面给你道歉，正好把你的手机拿走。”韩纷语气平静。
马嘉瑞没想到韩纷会这么回答，想了想估计是被捅了一刀，又被二叔派去的警察给吓唬了几句，认怂了。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么能打，等伤好了，跟着我混，我让我爸给你发工资。”马嘉瑞语气不再那么着急，放松下来。
“等着，我一会就过去。”马嘉瑞说罢挂断电话。
韩纷起身走动几下，发现并无大碍，伤口也没有传来疼痛感，看来13点体力带来的肌肉强度和愈合能力很给力。
他在病房里找了一圈，在柜子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一把水果刀，只不过刀尖处缺了一块。韩纷将刀收进袖子里。
大概半小时的功夫，马嘉瑞走进病房。
对于马嘉瑞知道自己的病房号，韩纷一点不稀奇，估计早就和之前的警察通过气了。
“怎么过来的？”韩纷躺在病床上，率先开口。
“打车。”
“就你一个？”
“不然呢，你想我把那点人带过来？”
韩纷松了口气，他把见面地点约在这里，就是防止马嘉瑞再叫人。
“一个就好。”韩纷起身上前，右手一拳砸在马嘉瑞脸上，又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马嘉瑞被韩纷突然动手打懵了，正当他下意识要爬起来的时候，韩纷骑上来，右手抽出左手袖子里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和轻微的疼痛让马嘉瑞暂停了思考，他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种事。
“你觉得，我敢不敢给你一刀。”韩纷问道，声音很轻。
“你……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商量。”马嘉瑞声音颤抖，断断续续。
“商量？可以啊，起来，跟我走。”说话间，韩纷站起身来，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起来。
左手搭上马嘉瑞的肩膀，右手的刀缩进袖口，少了一块的刀尖抵着马嘉瑞的腰，从外人的视角看来觉得两人关系很好。
“你可以大喊大叫，正好这是医院，抢救肯定及时，不过具体要看我往哪捅了。”韩纷声音低沉。
“别，别，我跟你走，绝对不喊。”
韩纷能感觉到马嘉瑞全身都在发抖，他搂着马嘉瑞的肩膀，两人往楼下走去。
缴费口，韩纷将单子递给马嘉瑞，马嘉瑞二话不说立马缴费。
交完费，韩纷又搂着他离开。
出了医院，左转进旁边的巷子里。
“你…你这身子不得再养几天出院么？这么着急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好。”感受到腰部的疼痛加重，马嘉瑞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
“我原本以为那些电视剧演的都是胡扯，但有一天真发生在我身上，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太天真，把这世界想的太简单了。”韩纷像是对马嘉瑞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马嘉瑞听后也不知道该接什么，于是选择沉默。
韩纷也没理会马嘉瑞，继续说道：“你呢，家里有钱有关系，高人一等！我一直以为这世上人人平等呢，是我的错，人确实分三六九等。”
“哥，你什么意思，你要想让我赔钱，我赔，什么高人一等的，没有的事。”马嘉瑞感觉此时的韩纷有些平静的过头了，她很慌。
“我不知道你在第几等，我也不在意，我只知道，不论你是几等人，你也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是死了！你爸再有钱也没用。”韩纷将手伸出袖口，连带着手中的水果刀。
“哥，哥，你听我说，人是我雇的，他们……”
马嘉瑞的话被韩纷打断，他拿出手机，“现在可以说了，说得好就不用死了。”然后打开录像。
马嘉瑞扭捏起来，站在那不说话了，韩纷也不客气，作势上来要捅他，马嘉瑞仓皇后退，摔坐在地上，连忙道歉。
“我说我说，哥你冷静。”
韩纷重新打开录像，看着他。
马嘉瑞开口：“人是我雇的，我原本只是想让他们打你一顿，然后我拍个视频发到学校群里，但我没想到他会动刀子，哥，当初说的时候就没提过要动刀子的，是他自己擅作主张啊哥。”
“就这些？”
“他们就是以这种活为生的，打的人不一样，承担风险大小导致价钱也不一样，我这次雇他们，花了……2000。”马嘉瑞小心翼翼地看了韩纷一眼，观察他的反应。
“这就是全部了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都说完了。”马嘉瑞两手攥在一起，“你把视频关了呗。”
韩纷将视频保存，顺带往网盘存了一份，随后将手机装进衣兜。
“哥，那个……视频您也录了，您看是不是……把我给放了，我再赔您一笔钱。”马嘉瑞说道。
韩纷二话没说，直接上去动手，小巷里传来马嘉瑞的哀嚎声和求饶声。
韩纷对马嘉瑞用了三次挑衅，马嘉瑞心里对韩纷是又怒又怕。
当恐惧和愤怒夹杂在一起，韩纷动手会让他的恐惧增加，而挑衅会让他的怒气增加，最后的结果就是马嘉瑞的情绪彻底崩溃了，连带着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小便失禁。
韩纷想了想，最后录了个视频。
……
对待马嘉瑞，韩纷没像处理王然正和王飞的事情一样，他知道，如果不是他在系统的加持下得到迅速增强。
那迎接他的就是一群混混的棍棒交加，还有之后学校群里流传出去的霸凌视频，以及所有看过视频的人的异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