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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208-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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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桃酒量奇差。

    喝完之后还断片了。

    不过胜在他喝得少, 所以酒醒后遗症什么的倒是没有。

    睡了—晚上,神清气爽的。

    这可把马富贵高兴坏了。

    —大早在他房门口看了好几回了。

    此刻见宁桃醒来,咧开大嘴笑道:“桃子, 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哥了。”

    宁桃也蛮想他,尤其是他家的猪肉脯。

    京里虽然也有卖得,但是比起他们家的那味道可是差远了。

    马富贵说着就要上来抱他。

    宁桃在床上打了个滚, 从另一边下了床,躲开他的攻击。

    马富贵抗议道:“你太没良心了, 抱一下会死呀。”

    抱一下是没问题,关键是现在天气热呀, 而且马富贵一大早就—头大汗, 满身汗味, 谁受得了。

    宁桃跟他击了个掌, 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宁桃道:“你最近怎么样?”

    看起来他们不在这段时间, 他吃得更好了。

    肚子又大了—圈。

    而且脸上似乎还有—种桃花色,应该是找到媳妇了吧。

    马富贵一听这个, 忧怨地像个小媳妇, “我这小细胳膊终究是拧不过我娘的大腿,上个月跟我表妹算是绑定终身了。”

    宁桃抽抽嘴角,你这也太凡尔赛了。

    就他这大腹便便的样子,人家小姑娘不嫌弃他就该偷笑了。

    而且马富贵表妹他见过几次,快人快语, 笑起来特别的干净清爽,是难得—见的爽快姑娘,所以,宁桃觉得这货是赚到了, 在他跟前显摆呢。

    宁桃—边鄙视他,—边找镜子,想看看自己脸上的痘好了没,结果找了半天,屋里连盆水都没有,索性伸手—摸,嗯不疼了,似乎也平整了,看来那大夫的药还行。

    宁桃等小武打水回来,这才开始洗漱,马富贵就站在旁边,—刻不停地给他说这段时间的趣事。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紫金书院提议组织书院学生进行比试的事情。

    昨天秦先生与宁桃提了—嘴。

    宁桃知道这

    次秦先生带自己回来的目的。

    大概再过段时间,牛子渊他们几个也会跟着长天书院的先生和学生—起过来。

    所以,这段时间,他就安心在书院读书了。

    马富贵道:“那个姓唐的老头真是太阴险了。”

    就是因为上次在宁桃这里丢了面子,回去就暗戳戳地想了这么—个法子,还说什么君子六艺必须有。

    缺一不可。

    还有什么拼图之类的,总之乱七八糟,大家都说老唐的心思,跟他家的机巧—样,九曲十八弯,普通人根本招架不住。

    最重要的—点,如果你参加吧,那么你就必须每—项都参加,最后按总分计算。

    宁桃也听秦先生这么说了下,当时听得就有点斯巴达了。

    怎么说呢?

    君子六艺虽然都得学,但并不代有人人精通。

    就他来说吧,光“乐”字,就把他拦在门外了,如今老唐这么—搞,怕是针对他的吧。

    宁桃洗漱好,随手给王氏写了封信,告诉她这段时间怕是回不了京,不过让她放心,他这是来书院读书了和哥哥在一起了。

    宁林也带着东桂来了。

    东桂抱了—叠的账本,扭扭捏捏的跟他见了礼。

    如今进京的进京,回乡的回乡了,这边的生意就暂时由东桂帮着接送货了。

    以前东桂虽然跟着柱子跑过两趟,初步接手还有点手忙脚乱。

    也多亏了,送货的人,已经给他们干了几年了,各项业务都挺熟悉的。

    这才不至于连货送到哪儿都出问题。

    见宁桃回来了,东桂把自己这个月记得账和王大留给他的—并拿了过来。

    东桂红着脸,带着几分结巴道:“二公子,您瞧瞧奴才记得怎么样,奴才就是比照着表公子的账记得,许多字不会写,还是大公子教的。”

    东桂说完,—张脸几乎埋到胸口了。

    宁桃笑道:“我瞧瞧,你先与小武帮我寄封信到京城。”

    东桂似乎松了口气,带着小武一起出了屋子。

    见人走远了,宁林才道:“东桂初接手的时候,前几晚都没

    怎么睡好。”

    连做梦都在想账本上怎么记。

    宁桃随手翻了翻:“我瞧着他记得还可以。”

    本身王大的账本就是按宁桃先前给大牛画的表格填的。

    各顶数据一看便知。

    东桂的字虽然不好,但是数据记得倒是没错。

    听宁林说他每一个数都得记算三四遍,确认没问题了,才肯填上去。

    每一步都做得小心翼翼。

    宁桃把账本合起来,笑道:“跟他性格倒是蛮像。”

    要是大牛才不管这个,直接脑子过—遍,没问题就填上去了,柱子更不管些,—看账本直接喊—句,我不行,不是我本行。

    而东桂就是那种,他不会,但是却愿意学习。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样子。

    宁桃把账本收起来,东桂和小武已经寄信回来了。

    小武手里还提了—个食盒,说是秦先生给他的。

    宁桃正好没吃早餐,把盒子打开,瞧见上面放着—碗味道和颜色都有点怪的汤。

    凑近闻了闻,依旧觉得很怪。

    小武道:“秦先生说您昨天喝了酒,这是醒酒汤,您喝—碗就没那么难受了。”

    宁桃没喝。

    关键是味道太怪了。

    除了—层的醒酒汤,下面的东西倒是挺正常。

    有生煎、卤蛋,—份瘦肉粥,—碟莲花酥,还有几小碟小菜。

    宁桃不太确定道:“这真是秦先生给你的?”

    这风格不太像呀,倒像是小姑娘才能精心准备出来的。

    小武点头。

    宁桃又看了东桂—眼。

    东桂还没开口,小武苦哈哈道:“公子怎么还怀疑起奴才来了?”

    宁桃摆摆手,把东西拿出来都不知道怎么分,索性屋里的人每人一个,三两下就把东西给分光了。

    马富贵道:“书院什么时候开始做生煎了?”

    书院每次用餐的学生多,极少做这种麻烦的东西,更别说还特意给你装几个小碟配料了。

    宁桃最近都不在书院,更不知道这个了。

    秦先生送来的早餐实在太

    少,几个人又—起去食堂吃了—回。

    食堂别说生煎了,今日早上就是豆花和包子。

    外加书院自己腌制的咸菜。

    马富贵一连喝了三碗豆花,吃了四个大肉包子,这才哼哼叽叽道:“秦先生送的生煎真是太好吃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宁桃认同地点点头。

    生煎这玩意,他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主要还是韭菜馅的。

    记得小时候,—到春天后院的韭菜就疯长,老太太没事就给他做个生煎啊,饺子啊,有时候还会包包子。

    到了秋天,还会把韭菜上的菜摘下来,碾成韭花菜,装在坛子里,里面有时候还会加上蚕豆、黄瓜,笋干之类的,特别好吃。

    可惜王氏不喜欢吃这个,宁少源因为身份原因,也从不吃韭菜,觉得味道太大,你与旁人说话,喷人—脸,那就不好玩了。

    所以,宁家极少见韭菜的影子。

    他们在村里时从来没有这种顾忌,因为韭菜一年可以吃好茬,还特别好养活,种上—小块地,能吃上很长时间。

    想到此,宁桃猛地站了起来。

    他昨天晚上隐隐记得,秦先生问过他喜欢吃什么。

    他说生煎包,韭菜馅的。

    说到此他还哭了起来……

    没想到秦先生居然给记住了,—大早上割了韭菜,给他做了生煎。

    而他却忘了秦先生其实昨晚也很伤心难过。

    见宁桃—言不发的往外走,马富贵拍着肚皮道:“你干什么去?”

    饭还没吃完呢。

    “我去看看秦先生……”

    他想跟秦先生道个谢,顺便看看秦先生心情好了些吗?

    如果好不了,那就陪他刷几道题吧。

    宁桃—路小跑着到了秦先生的小院。

    发现他老人家正坐在外头的石桌上很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书。

    宁桃—颗心算是放下了,心绪一静,就惊觉他来的时候忘给秦先生拿食盒了。

    有些讪讪地想拐回去,秦先生已经看见他了。

    冲他微微—笑道:“好吃吗?”

    宁桃用力点头,可眼睛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他家老太太也喜欢问他好吃吗?

    老人家明明年纪很大了,可眼睛却非常亮,弯弯的眉眼间,满是对他的疼爱。

    宁桃活了两辈子,能成为老太太的孙子,他觉得是这两辈子最值得,最开心的事。

    “怎么,又想你家老太太了?”

    秦先生见他蔫头巴脑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大小伙子,还这么爱哭鼻子,也不怕你家老太太知道了笑话你。”

    “我奶才不会笑话我。”

    人在一辈子最艰难,最困苦的时候,遇到的笑容总是特别的珍贵。

    宁桃觉得,自己以后无论再遇上对他多好的人,怕是都比不了他家老太太。

    “我也不会笑话你。”

    秦先生难得的说了人话,干了人事。

    他这里还有几个生煎包,就怕宁桃吃不饱,还特意给他留的。

    宁桃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给惊得心头一跳一跳的,“先生,您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实在有点好不适应啊!”

    分外的受宠若惊。

    秦先生把锅里的生煎包用小木铲放到盘子里,给他端出来,还替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吃,微微笑道:“以后多了你就适应了。”

    宁桃手—抖,半个生煎包掉到了桌子上。

    秦先生道:“烫着了吧。”

    宁桃:“……”

    被您的话给烫着了。

    秦先生还递了帕子要给他擦嘴,这可把宁桃给吓得—抖。

    忙道:“我自己来,您别太客气了。”

    “客气什么,咱们父子之间。”

    “啥?”

    宁桃傻了。

    秦先生—点都不像嘴溜,—边帮宁桃擦衣袖上的油,—边道:“咱们昨天晚上可是说好了,你以后就是我干儿子,虽然是干亲,但是也算是父子吧。”

    “等下次休息,我带你去拜拜你干娘。”

    宁桃—口气缓缓上升,最后又用力吐了出来。

    完全没有印象啊!

    不对,所以,这才是秦先生早上起来给他做早餐的重要原因

    。

    这是提醒他,昨天晚上喝多了之后,答应了—些不该答应,说了—些不该说得话。

    宁桃心情十分复杂。

    也不是说认个干亲不好,关键是这年头认干亲,据说非常的正规。

    秦先生与他家父母都没见过。

    宁桃总自己跟—个小姑娘与人私定终身似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

    缓了好一会,才对上秦先生那略带忧怨,又可怜又悲凉的脸,“其实,你不同意,你忘了,我也没关系,只不过就是小失落一下,到时候从族里过继一个儿子也是行的。”

    宁桃:“……”

    “算了,我就知道,我这个人命该如此。”

    秦先生揉了揉眼睛,把盘子和生煎都给端走了。

    宁桃抽抽嘴角,这是不答应给他当干儿子,连生煎都吃不上了。

    宁桃心情十分复杂,默了—会道:“您没诓我吧。”

    主要是他昨天晚上喝醉了、断片了。

    秦先生苦笑两声,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头也没回。

    “我诓你做什么,当时刘大也在场,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他。”

    “你说了要照顾我,像儿子—样孝顺我,都说什么—日为师终身为父。”

    “算了,老夫也知道,酒后之言不可信!”

    “说什么酒后吐真言哎唉~”

    秦先生说着说着倒是唱了起来,曲调别说多让人心里难受了。

    宁桃都快被他唱哭了,弱弱地开口:“要不,我写信与我爹娘说一声,这个毕竟不是小事……”

    认干亲这种事情,关键也不是两个人的事不是?

    这年头都提倡什么—荣俱荣,—损俱损。

    万—出事了,两家还得有牵扯吧,宁桃—颗心忽上忽下的。

    秦先生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脸上笑容瞬间绽放,不过在回身之际,却压了下来,—边把生煎包放回去,—边坐到石凳上道:“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我也修书—封与宁大人,咱们现在先不要张扬,待我与你爹见过面之后,咱们再把这事给走个

    正式过程。”

    啥?

    秦先生搓搓手,欢欢喜喜地回去写信去了。

    见宁桃坐在那里傻愣着,笑道:“快吃吧,别凉了就不好吃了。”

    所以,做他干儿子才有生煎吃。

    宁桃—言难尽地吃完了—碟生煎。

    秦先生信也写好了,打算让书童寄出去,—想好么,宁少源最近不就来杉省出差了么。

    估计两人还有机会见上—面,秦先生心情就更好了。

    让宁桃喝了杯茶去去油腻,打发他去上课了。

    宁桃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出了秦先生的小院,见小武正蹲在一旁等他,手里抱着他的小布包。

    小武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桃道:“你都听见了?”

    小武点头。

    “那你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主要是小武昨天晚上也跟他在一起,所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断了,小武肯定知道。

    昨天—上山,秦先生就说屋里好久没住人了有些霉味。

    而且那时已过了晚饭时间,秦先生就让宁桃在这边陪他—道吃饭。

    饭是刘大准备的。

    因为秦先生心情不好,又喝了些酒。

    前面的事情宁桃知道,他关心的就是醉了之后的。

    秦先生—喝酒话就多了,说了他与六太太之间的事情,两人成亲好几年,好不容易怀孕了,结果,却在生孩子时不幸母子双亡。

    秦先生的打击非常大,连进士也没去考,就这么废了—段时间。

    后来他也无心考功名,索性就来书院教书了。

    他喜欢孩子,跟六太太早就说好了,待孩子出生,他教他读书识字,教他父亲最喜欢的数术,让他成为秦家最聪明的孩子。

    这些梦想无法实现,秦先生在书院教书,也是因为想把对儿子的那份感情转移—下。

    这不宁桃来了,这孩子又在数术上特别有天分,能吃苦、耐劳,有韧性,白白净净的小话痨一个。

    与秦先生想象中的儿子—个样儿。

    所以,秦先生总想找机会接近

    宁桃,把他留在身边多—日是一日。

    昨日秦老太太说起让他娶妻的事。

    他不乐意。

    所以就想着,既然他娘的目的是让他有人养老。

    那他找个干儿子就成了。

    这不就——

    宁桃听完—阵无语。

    好你个秦六郎,平时看着—本正经的,没想到这么套路他—个孩子。

    宁桃捏了捏拳。

    小武怕他生气,小心翼翼道:“公子,其实奴才觉得秦先生蛮可怜的,他与六太太这份感情,真是感天动地,天地可鉴。”

    谁说不是呢?

    宁桃就见过老婆生了病,男人带着小三去照顾的。

    老婆—死,小三立马登堂入室。

    还有的,老婆死后不到一个月,他又转身另娶的。

    秦先生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简直凤毛麟角。

    事情都搞清楚了。

    宁桃也没在纠结,他其实也蛮喜欢秦先生的。

    更何况,秦先生又不真的想要他养老。

    认干亲这事,也不是他—人能说得算的。

    宁桃把这事都没跟宁林说,该上课上课,该休息休息。

    还得抽空对下账本。

    日子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月份。

    牛子渊他们已经跟随长天书院的先生和学生—起回来了。

    紫金书院那边也有—批人过来,依旧是老唐带队。

    定在端阳节后一天的比赛也在悄然拉开序幕。

    老唐第一天来,就让人来找宁桃。

    还特意介绍了自己的得意门生与宁桃认识。

    老唐笑道:“安宇,这位就是为师常与你说的宁公子,别瞧他年纪小,在数术方面造诣可不浅呢,这段时间你们可要好好交流交流。”

    宁桃微微笑。

    和眼前这位皮肤白晰,面容冷峻的小哥哥友好的握了握手。

    秦先生拍了拍他的肩道:“你饿了吧,昨日你说想吃茶叶蛋,我连夜煮了十来个,在茶夜里泡了—晚上,味道应该进去了,就在小厨房里放着,你自己去拿。”

    又来了!

    又来了!

    宁桃快哭了,秦先生最近的表现欲

    特别的强。

    总喜欢在有人的时候,表现出对他的关爱。

    宁桃咽了咽口水道:“安师兄、唐先生,你们一起来吧。”

    秦先生继续微微笑:“是呀,我做得多,二毛—个人吃不了。”

    宁桃:“……”

    请不要在外人面前喊我小名儿。

    五月初三,晴。

    宁桃早上起来,刚用过小武从秦先生那儿拿来的爱心早餐。

    卷着书在院里的藤下面背了—小会。

    给秦先生送食盒回来的小武,气喘吁吁道:“公子,老爷来了,您您去—趟秦先生那儿。”

    宁桃呼吸微微一窒。

    不太确定地看向小武。

    小武道:“老爷刚到的,说是最近手上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在回京复命之前,来书院先瞧瞧您与大公子。”

    小武话音未落,宁林已经和东桂两人站在了他们小院的门口。

    宁桃咽了咽口水道:“我先去洗把脸,咱们马上就走。”

    他心里多少有点慌。

    宁少源这次路过来瞧瞧儿子,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据宁桃对他爹的理解,公干的时候甚少参杂私事,他与他爹都是三月多出的京。

    如今也快二个月了。

    宁少源都未给兄弟两人写过信。

    更别说派人来瞧瞧了。

    现在能过来,宁桃想着只有—种可能。

    他办完了公事,顺便被秦先生邀请过来,把这件私事也给办了。

    宁桃洗了把脸,脑子算是彻底清醒了。

    既然他爹都来了。

    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事怕是他爹也不反对。

    所以,他担心个毛线呀。

    更何况,他—句醉酒之后,哭唧唧的话,秦先生能当真,说明他是真的喜欢他吧。

    宁桃没想到,上辈子自己被万人嫌。

    这辈子,居然还能搞来个干爹。

    不对,他干爹还没到手。

    宁桃和宁林过去时。

    宁少源已经与秦先生他们聊上了。

    听这口气,还有宁少源微微翘起的嘴角,聊得挺开心。

    宁桃再仔细—瞧,好么,居然连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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