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降妖伏法
“天机不可泄露不。”他神秘地笑道。
“这很高明，这就是在法治的审判中，加入了民意。让百姓意志已参予到法治中来。让百姓治法。这简直太高明了。”我太感叹大王的伟大了。
“这样的法，会导致很多人不服，反对派是不少的，所以新法的普及，必然是任重道远的。甚至可能破产。”
“破产之后会怎样？”
“当然是亡国了。不过，从历史规律看，没有一个朝代是不会灭亡的，历史规律而已，既然国是大王的，那大王必然用他的意志去塑造它。”
到了第三天的清晨，我们得走了，至于法官有没有贪污的事情，我们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现在，新法已立了起来，希望，他还能管住自己的手，伸手必被捉。既往则不咎。
我们刚出衙门，为我们送行的百姓站满街道的两旁。依依不舍，新王新气象，新法的颁布让百姓对生活充满期待。我向他们招手，说道：“ 我还会回来的。”
走了一段路，突然少帝说道：“我的官印落在官府里了，我必须得回去拿来。”
“官印有那么重要吗？”
“太重要了，没有官印，下面的官员谁敢信任我是他们上级。所以，必须得回去拿来。”
“不必了，我替你拿回来了吧。”我从蓝子里，取出一根凤羽，让它化作一支凤凰，很快将它的官印取了回来，我拿过官印一看，居然是山河印。
山河印，听说只有执掌大夏江山的大王才能拥有哟，传说此印可镇压山河。怎么山河印会在少帝的手呢？
“这不是真的山河印，这是大王赐予我的仿品，能获得大王信任的人，才会获得此印。”
原来是一个仿品而已，我还以为是真的山河印，想如果某天，我已能得到大王赐予的山河印就好了。这应该是一种至高的荣耀吧。
我们坐在马车上，行了数十日，却不能再往前去了，这儿的人说，前面曾经本来是大夏的国土，可是连年发生战乱，已经被敌人占领，我们问占领我们大夏领土的是什么人，这儿的百姓说，那些根本不是人，而是妖或魔。
原来，我们已经抵达了大夏领地的尽头，妖域，妖域原来是真的存在的。
“古神铸九鼎，镇守九州，此州虽被妖族占领，但仍归神洲管辖，有可能是镇守此洲的神鼎生锈，无法镇慑百妖，所以妖才出来作乱，九姑娘，你有没有胆量，跟我走一走，找到那一鼎，把神鼎修复。”
“行，行啊，可是，你一个凡人，敢进入妖域的地盘吗？我是仙，倒不怕，而你，被一个小妖盯上，就恐怕死无全尸了。”
“我不是还有你保护吗？到了晚上，鬼仆已会出来保护我，我想妖域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可怕。”
“行。”
可是，随行的士兵却战战兢兢，他们都是凡人，进入妖域他们当然害怕，既然他们进入妖域不但保护不了我们，还可能成为累赘，于是我说道：“你们就此处等我们回来。”
“好的。”这些士兵如受大赦。
我们上了马车，进入了妖域，行若数百里，看到一座方方正正的一座山，远远望去，山高约一万米，宽约一万米。山体散发出灭世的杀机。通体像是用巨岩所刻成，但表面却非常光滑，光滑到可以产生镜像，反射阳光。像是上古的神印。
想不到，妖域里同样住着人类，看来妖与人类并不是你死我活。我们看到了一个人类的村庄，进入村庄里借宿，这儿的人类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们，问我们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量进入妖域。
“我们是大夏的子民，此界曾经已是九洲的一界，奉大王之命，前来堪舆神鼎，为何镇守不住此洲？让妖族横行。“少帝说道。
“原来是神洲来的大夏人，幸会幸会。”主人家非常热情地接待我们。
“听你口音，已是大夏人吧？”我问道。
“非已非已，此地已非夏王所管辖。”
“那你是什么人？”
“我们是狗头人。”
“明明你们是人，怎么说自己是狗头人呢？”
“哎，我们虽然是人，但管辖我们村寨的人却是狗头人，所以，我们只得入了狗头人的户籍了。要不然，我们就会被他们吃掉。”
“这么恐怖？那你们为什么不搬离此地，回到人类的地盘去呢？”
“人类的地盘，我们一无所有，难道回去人类的地盘上为奴吗？至少狗头人虽然凶恶，他们偶尔会吃几个人，但不会把我们当奴隶。”
“你们，是他们圈养在这儿的畜牲？”我突然冒失地问道。
“是的。”家里的主人竟然已不否认。
“日子还行吧？”
“当然，还过得去，每年粮食都吃不完。住在这儿，已不担心谁来征粮。”
“我想给你普一普大王的新法。大夏决定废除奴制，往后，女人已能读书做官。所以，就算你离开这儿，回到大夏，已没有谁敢把你当奴隶。”
“真的？”这家人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就是大夏的宣法使，是来普法的，既然此洲曾经为大夏的一洲，所以既然在此遇到了你家，当然，已得把法普到这儿。”
“拜见大人。”他们对我跪拜。
“不必多礼。”我扶他们起来。
他们忙去杀鸡宰鸭招待我们，他们真的太热情了，可能，他们已经跟外面断绝任何的联系，所以，看到有大夏人到来，他们感到亲切。
当天晚上，我们刚睡着，小山村四面的山谷里，传来了满山遍野的狗吠声。我们想狗再怎么多，也不可能多到满山遍野的程度，甚至，白天我们进村的时候，连一只狗都没看到，可是，晚上怎么就会出现这么多狗吠。
这时，我突然明白，这不是狗吠，而是狗头人的吠叫声，狗头人原来白天早已发现我们进了村，晚上来把整个村都包围了。
另一个更糟糕的猜想却是：是村里的人，悄悄去报告了狗头人头领。叫狗头人来猎杀我们。这些人能在妖族的世界能生存下去，必然有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成为人类与妖族的桥梁，又或是充当妖族的哨兵、但不管他们属于哪一种，我都不会怪他们，他们都是因为生存的压力而已。
我叫醒少帝，立即起了床，站在窗口一看院里，拉马车的马嘶鸣了起来，数十个狗头人向马围了过去，他们长长的前爪把马肚子刺穿，马肠子流了一地，狗头人一涌而上，数分钟之后，整匹马只剩一幅骨架，肉被狗头人啃得干干净净。有些来晚的狗头人，把骨头都咬碎吃了。
狗人抬头看着站在窗口的我们，问道：“你们两个人类的肉才是肉中的极品，不用刮毛，又嫩又白，快下楼受死吧，到了我们狗头人的地盘上，人类就是我们狗头人的菜。“狗头人都抬着头，舌头长长地伸了出来，流着哈喇子。
“不管你们是人是妖，在我大夏的国土上，都得接受大夏的国法，从今往后，只要你们不吃人，我们既往不咎，是妖是人我们都接受你们是大夏的国人，要是再食人，我就依法办了你们。“不知为什么？我不并厌恶妖，只要他们是通灵开智，我都会直觉地把它们归类为人。从来不会看他们低人一等。
这些狗头人听到我为他们普法，都大笑了起来，有些笑着滚到地上去，人类为妖普法，对它们来讲太搞笑了。但我又显得那么正儿八经。
狗头人将军看着我说道：“现在吃了你太可惜，你还可以再养两年，那个男人，今天晚上，必须要吃掉。“
狗头人将军说完，眼睛绿幽幽的发亮，对人肉太渴望了。
“我有山河印在手。魑魅魍魉。谁敢靠近。“少帝把山河印拿了出来，山河印悬上高空，立即发出金光，像一颗小太阳一般照耀了这方山河。亮如白昼，烈如夏日，狗头人最怕光。所以才敢晚上出来，靠得近的狗头人直接被山河印散发的金光蒸发，远的忙躲到了阴影中去，再不敢靠近村庄。”
直至安全了之后，山河印才暗淡了下来，但依然散发出幽暗的光来保护着我们，像月光那样暗淡，保护着整个村子。
“你不是说，山河印是假的吗？怎么威力那么大？”
“尽管是假的，但并不能说假的就没有神力，既然大王赐我一印，必有法力封印其上，只是与大王真的比较起来，还是不足万份之一。“
“我还以为，山河印只是普通的官印，没想到还有镇妖大用。怪不得你才不怕区区小鬼。“
“过奖，如果你能将法普好，大王会赐你法力更大的。“
赶走了狗头人，主人家对我们千恩万谢，我们今晚终于睡了一个安心的觉。
第二天，我们出发了，我们看着那座通体四方的山向村民问道：“那是什么山？“
“那是方正山。“
“它为什么长得那么方正呢？“
“应该是神印落入凡间所化，反正，我们已不知道，更不敢走近。”
于是，我们决定去看看那座山到底是什么山，马昨天夜里已经被狗头人吃了，现在，我跟着少帝，只能步行了。
我们走进了莽莽的森林之中，走了数里，突然遇到一一头拦路的猛虎，体形巨大，足有数百斤，只是一头普通的老虎，我跟少帝无惧，向猛虎走了过去。而猛虎则虎视眈眈，向我们走了过来。
“对真正的猛兽，我的山河印没用，它只能对付妖。”少帝说完，退到我的身后。
“没关系，说不定，我们正可以训它为我们的坐骑。”我说道。甚至是欣喜，我们失去了马匹作为坐骑，现在训一头虎为坐骑，应该更过瘾吧。
猛虎离我们越走越近，突然一步跃起，嗷地向我们扑了过来。
可是，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头上千斤的猛虎突然从我们身旁森林里蹿出，将那头扑向我们的猛虎扑倒在地，生生将那头猛虎一口毙命，当这头猛虎站在我们面前，才感受到它的强大，这头虎，才算是真正的老虎，不，它应该是一头已经成精的虎精。
更让我们惊奇的是，虎精的身上，竟然骑着一个鲜衣怒目的女孩子，她身穿着火红的披风，脚踩着兽皮靴，威武得像不可一世的将军。
女孩拦住我们的前路问道：“你们将前往何方？”
“我们前往神鼎之地，敢问姑娘，你是何方神圣。”
“小女之名，不值一提。”这个骑虎的姑娘，竟然谦逊地回答道。
“你的虎，为何长得这般巨大？”
“这不是虎，是彪。”
“哦，就是传说中的虎生三子，必有一彪，母虎养不活三子，就将最弱的一支扔掉，这支被扔掉的虎子将被万兽追食，在九死一生的磨难中长大，就会成为最强的老虎，称之为彪，是不是？”我问道。
“是的，当年我与它有一面之缘，曾打猎时救过它，长大之后，它就甘愿成为我的坐骑，后来，它又寻得神药，吃过之后，就成为虎精。才长成千斤之巨。”
我听了女孩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与彪的过去，感到太传奇了。
“你来干什么？”
“我愿意给你们带路，甚至，一起骑上我的彪吧，这比你们走路快多了。”
“行。“看到这么热情的女孩，我们没有拒绝的道理，想这妖界，真是什么人和妖都有呀，比在大夏国境里有趣得多。
我们骑上了彪，彪如风驰电掣般飞奔了起来。一日数百里，本以为离那方正山近了，没想到，跑了一天，还远得很，女孩告诉我们，方正山离我们还有万里之外，我们看到的，只是它的影子而已。
天黑了，女孩把我们带入一个虎穴之中，对我们说道：“今天晚上，你们就在虎穴里面住吧。“
“那你呢？“
“我在虎穴外，替你们守门。“
当我们进入虎穴之后，才发现虎穴深不见底，外面有女孩与彪守护着，当然安全， 我们害怕的却是里面，真的不知道，里面会钻出来什么东西，把我们一口吃掉。
到了半夜的时候，里面果然传来了动静，两只像灯笼一般眼睛，从洞的幽深处向我们走来。当我们想往洞外逃的时候，却被洞外的彪堵住了。女孩子从彪的身上跃了下来，对我们说道：“对不起，我本不想害你们，但是，我被它控制了。“
这时，我们突然明白，这个女孩是虎伥，传说中虎精会把人吃了之后，祭养被吃者的鬼魂为虎伥，利用虎伥去骗人来供它吃，而这头虎精更厉害，并没有吃掉女孩，而是直接控制她的精神，让她变作虎精的傀儡。当它得到猎物时，才会解除对女孩的精神控制。
如果不是进入妖域，真的难以想象，虎精已可以反过来用精神控制人类了。这或许比人类的训化更高级吧。当然，虎精也只控制精神力比较弱的人而已。
少帝想祭出山河印，我却认为大可不必，这次，该是由我出马的时候了。
于是，我抛了一缕丝带，把女孩拉到我的身边。对洞里的虎妖威胁道：“如果你敢靠近，我就把女孩勒死。“
虎妖竟然慢慢退缩了，看来，女孩对它还是有巨大的价值的，它不想女孩死。彪虽然已经足够强，但比起洞里的虎妖，实力还是相距甚远，才不得以服伺洞里的虎妖。
“你想不想离开虎妖的控制？“我问女孩。
“想。“
“那只能让你的精神力变得更加强大。精神不能被它影响。“
“那怎么做到？“
“我的手里有一株草药。“我随意把草药送给了女孩，女孩却不知道这是一株仙草，当然，我干娘的仙坟里，随便拔来一株草，都是仙草。所以就把这株仙草送给女孩，对她说道：”吃了它吧。“
女孩听了之后，吃下了这株草，立即感到飘飘欲仙，飞升了起来，成仙了。同时，她的头上生出了一道光环，那是她灵力强大的象征，从此以后，虎妖再已不能控制她为傀儡了。
女孩得到了仙缘，对我说道：“仙女，感谢你的仙草。让我成仙。“
“没事，你骑着你的彪离开吧，以后你多多保护妖域里的人类，让他们免受妖的侵害。“
“好的。“女孩骑上彪，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这时，洞里的虎妖再次向我们走来，这一次，它可能已经下定决心，要吃我们了。
“我不管你是人是妖，都要遵守大夏的国法，只要你不再吃人，既往不咎。“我又为这头虎妖普起了法。希望它能听懂。
没想到它走到我们面前，却一下子跪到地上：“你这是什么？你听懂我普的法了吗？你以后答应成为一个守法的老虎了？“我问虎妖。看来，妖也并不是顽固不化的。
“仙女，你还有没有仙草，能给我一棵好吗？若你给我一棵，我永远做你的坐骑。“虎妖说道。此刻，它温顺得像一只猫。喉咙里发出噜噜的欢悦。用尾绕着我，讨好我。
“没有，我就这么一棵。“
“没有，没有我已不为难你，我带你们离开这儿吧。从此以后，我不人再猎食人类。我伏法。“
“行。“于是，我们骑上了虎妖的背，虎妖带着我们日行千里，数日之后，抵达了方正山下，虎妖却不敢再向前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