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水生意

    两年后，嘉庆十二年，春。

    街道上到处都是县令下布的通知，有调整税收的，有选秀结亲的，等，但最重要的是上报家中孩子年龄，等候通知。听说上清宗的仙人快来了。

    赵垚此时并不慌张，前段日子差爷们挨家登记。唯独略过了他家，县令老爷可是都知道此人孩子是没有灵根的就不费这力气。

    嘉庆十一年的除夕孩子顺利出生，取名赵林。大眼睛圆脸蛋，格外讨人喜欢，平时忙起来，孩子不哭不闹，邻居来串门时也愿意帮衬着看一会。只是之前养的那只小鸡仔一点也没见长大。一开始，夫妻二人感觉有点奇怪，这长不大的鸡是啥情况。

    后来林月如的肚子越来越大，两人就没空多管了，反正自己家的鸡比较听话，这只长不大的鸡吃完就睡，睡醒就吃，啥变化也没有。邻居好些人都没见过它。

    孩子刚生下来后那几天里，连赵垚夫妻二人都没瞧见这只鸡，还以为跑出去了，或者死了呢。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孩子看着它竟呀呀的发出了声音。两人倒也没感觉到啥害怕的，反而日子久了，就当养的宠物了。

    孩子还没出生之前，赵垚回村把小麦拉进了城，走前和李四商量好帮忙打理农田。好在还剩下不少银子，就先付了一半工钱给李四。回城后又从集市买了糯米和酒曲，就开始准备酿酒了。日子省吃俭用的过，好不容易等酒酿好了，拉到坊市上卖时，生意却格外惨淡。一来人生，二来酒轻。味道太一般。

    直至八月份，桂花开，玉米熟。林月如开始学着她爹的方式往糯米酒里加桂花和枸杞，往小麦酒中加玉米。酿出来的酒着实口味独特，酒香四溢。

    家里的生意呢就全凭赵垚拉着一车酒，四处贩卖。当桂花酒酿好后，赵垚跑了趟送给了王安两坛酒，又拿一坛给街坊邻居尝尝，口口相传生意越越来越好了起来。

    今夜，林月如看着院里种下的一棵桂花树，算着去年一年的收支。脸上的笑容洋溢，虽然累点，但终于在乌郡城站稳了脚跟。

    家中共有七口大酒缸，有两大缸酒一直不曾拆封，就这么放着，越沉越香。

    三月一酿，一年就是百坛。一坛酒十斤，整着卖就是三百文，一碗酒则是5文钱。本来即将见底的口袋也开始了渐渐鼓了起来。一年三十两白银去掉税收，去除日常开销，还得把李四的工钱去掉。剩下了19两，而这钱，林月如捂在手里越捂越紧。

    “没关系，就算赔给那人十两银子，也还有一半呢。不少了。”

    林月如心里虽然有些委屈，但也没啥办法，一开始生意不好但总归没人找事。后来出了新酒，生意好了，送给王安捕头的酒也产生了连锁效应。那一天就卖出去了十坛酒。连带着之前卖不动的普通小麦酒都变得畅销了起来。

    乌郡城又不是没人卖酒，几家大户得知消息后就来搞事情。利诱不成就想威逼，都想知道林月如是怎么酿酒的。头一年的时候，损失严重，没有余钱剩下。

    虽然赵垚想找上衙门，但县令大人根本不管，送出去的酒也都变成了水花。王安则是想帮忙又帮不上。刘铁原本就认识个做酒水生意的老爷，得知赵垚二人生意做得不错之后，就把村子里赵垚地里种的小麦和玉米的情报告诉了那个老爷，就连种植的比例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去。

    之后，林月如也把桂花酿中加多少枸杞也都说了出去，求那些老爷不再找他们一家子的麻烦。这些秘密原本就守不住，赵垚二人也没想到在县令的眼皮下那些人都如此猖狂。好在林月如把配方交给老板的时候，请来了王安做个中间人，帮忙说几句话。

    事情总归是平息了一段时间，但去年年中的时候，竟有个人故意跌倒在酒车前，还疼的在地上抱着腿哭了起来。最后闹到了衙门，刘万元这个县令查案敷衍了事，那个碰瓷的在衙门里哭惨，刘县令就让赵垚二人赔偿十两银子。

    夜深了，林月如抱起孩子后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