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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漫夜畅谈 来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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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入署天……夜幕笼罩下的八级图防御阵晶莹如纱,荡漾着云色和碧空微风的影子,如诗如画。上央峰云层缭绕,整座山峰皆萤火通明璀璨,夜蝉咕鸟争鸣,气势不输早鸦午鹃,虽略显聒噪,但却更为山峰蒙上一层安宁意境。

    开阙前,茶足饭饱的四人相对而坐,享受着难得的清幽。

    ……

    坐在白凌面前,使者和献鸿中间的火儿问道:“献鸿姐,你能和我们聊聊人类世界嘛?”火儿说道:“听说你们的世界高楼耸立,车流不息,简直比东都平日都要繁华热闹,这是真的嘛?”

    使者笑道:“火儿,你去过东都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呀?”

    “要你管!叫你带我去你又不肯……”

    “这不是太危险了嘛……”

    献鸿笑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东都长什么样,但是,人类世界呀,大致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但也有些不一样。现在的人类世界已经进入了和平与发展的历史主流阶段,也就是说,人们大多不必再为基本的生存问题而担忧;但整个人类世界依旧分为上百个国家和地区,国家和地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依旧还是时常发生的。就像我们的国家,也可以说是你我的共同家园就经历了五千多年的大大小小的纷争与动乱,现在才在一个统一的、符合历史潮流的、具备坚强领导力的政党的带领下,强有力地保障了这个国家的各方面水平的不断提高,综合实力走在世界前列。可即便是我国国内百姓安居乐业,国际上依旧会受到其他一些国家的打压和敌视,受到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等的政治势力的威胁……而放眼整个世界,还是存在诸多问题,比如说人口问题,就表现在人口数量增长速度过快,人口老龄化等等;再比如说政治问题,这就涉及到国际秩序与体系变革问题,种族之间不平等问题,民族分离主义等恶性政治导向的挑衅等等。当然啦,不论如何,和平与发展的历史主流肯定会延续下去,人类世界也必将进入一个更加繁荣的历史阶段。同样的,我也相信,这个世界的各族也将打破成见,突破隔阂,和平共处……”

    火儿叹息道:“这神来域不知道还得经历多少风霜日夜才能达到人类世界的一半水平呢……”

    可突然间,火儿双瞳急剧收缩,像是着了魔一般呆愣在原地。

    见状的使者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起身望向月色之下、重云之中的凤来山方向。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白凌亦起身惶惶问道:“使者,是不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

    不料面色已经惨白的火儿默念道:“凤来山出事了!”

    一声惊世洪亮的啼鸣远远传来,以荡云开雾之力态响彻破空,音调虽然稍显微小,然而气势却恢宏无比,以至于撼天动地,经久不衰,摄人心魄,就像是百万雄师出征的战鼓。

    使者咬牙说道:“朝天雀!这个级别的雀鸣,是霸主级别的劲敌入侵凤来山了!”继而回头看向因为惊恐而更显娇弱的火儿,眼中尽是难以决绝的愁绪。

    明白使者的犹豫,火儿起身,牙关一咬,当即就要兽化。

    可就在火儿全身焰红的羽鳞展露出来时,使者转过身来,大手一挥,衣袖间飞扬而出的焰气冲得连同火儿在内的三人接连后退。

    火儿因体力不支,竟被这股焰气刮拂得差点站不稳双脚,全身的羽鳞也都再次退回肤下,而后竟气急攻心,虚弱得连气都喘不上来。

    献鸿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火儿的手臂。

    使者说道:“火儿,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加上我也有伤在身,更无法保证你归途的绝对安全。所以,今晚你必须留在上央峰!明天,我再来接你回凤来山。”又对白凌和献鸿说道:“两位,火儿今晚就拜托你们……”

    没等使者说完,四人上空的上央峰之巅便再响起了两个异口异声的凤鸣。

    白凌抬头一看,一只全身羽绒朱红偏紫的朱雀鸟和一只羽绒偏粉的朱雀鸟已经穿过了八级图防御阵的阵壁,径直俯冲下来。

    两只朱雀鸟再于开阙上方百米高空瞬间化为人形,缓降于白凌四人面前。面色幽柔者着一缎露背连体长裙,裙身淡红如墨;两耳边微黄鬓发往后垂束,发丝繁密若大河之水,绕肩撩脖抚胸;头上戴顶为莲子作环、顶上牡丹飞蝶的发饰,淡红薄纱飘零遮发,金钗横于脑后,皆饰之以娇娘媚色。面态雍容者浓妆淡出,双眼略显病娇痴魅,长睫若林。身披浅红花鸟礼服,两耳耳垂悬挂长链金镶玉,乌黑长发往后脑盘缠,再织两发环向脑后支起,镶花攮金发饰宛如孔雀开屏般绚烂,加上脑后盘发上悬吊的各类金玉挂饰,仙气自溢。

    面向两人的使者抱拳于胸前微微叩首,恭敬道:“朱雀使者,见过两位大人!”

    两人也先是抱拳于胸前行礼道:“臣参查使(礼节使)参见公主!”

    火儿虚弱问道:“两位大人,凤来山……怎么样了?”

    身披花鸟礼服的参查使却没给好脸色回道:“有劳公主身远在外,依旧心系凤来山安危!”

    听出味道来的火儿于献鸿的搀扶下急得直咳嗽。

    参查使继而怒对眼前的使者喝道:“你这小子,天天就带着公主乱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到底还有没有凤来山!”

    使者也只能再抱拳垂头说道:“臣知罪!但如今情况紧急,当立即掩护公主回凤来山!”

    礼节使微微一笑,从容劝道:“小参,使者说得没错,领主可是吩咐了,尽快接火儿公主回山,你就少说两句吧。再者,我们可不能忽略了戚氏的帅哥和艾氏的美女哟!”说罢再次抱拳向白凌和献鸿说道:“朱雀一族礼节使见过戚氏艾氏!”

    参查使也随即对白凌和献鸿抱拳行礼。

    因为献鸿正搀扶着火儿,白凌便抱拳回礼道:“戚白凌、艾献鸿见过两位使者!现在凤来山遇袭,我等愿助一臂之力!”

    礼节使对着白凌媚颜一展:“你们这份心意我替领主收下了,眼下这情况我等还能应付,就不劳烦戚氏艾氏了。但凤来山也随时欢迎两位。”

    见礼节使一副春芳暗许的摸样,参查使一掌就拍在她的脑袋上埋怨道:“把你的神通都收收吧!你这头老牛还真的下得了口!”

    礼节使痛得抱头含胸道:“人家还没嫁人呢……哪儿老了……”

    搀扶着火儿的献鸿汗颜道:“这……朱雀一族的人……似乎都有点……不靠谱呀……”

    但就在这时,参查使一个冷眼往献鸿甩去,并冷冷说道:“你就是艾献鸿吧,麻烦你单独过来一下!”转身就往断崖边走去。

    献鸿不禁愣了一下,再与白凌对了一眼,一脸疑惑地走了过去,就在与礼节使擦肩而过之时,礼节使却幽幽来了句:

    “别紧张,她只是觉着你太可爱了,想和你唠唠嗑,不会吃了你的……”

    这句话着实让献鸿不禁背后一凉,同时也让她知道,这肯定没什么好事。

    献鸿来到断崖边上学着刚才白凌抱拳的模样问道:“不知参查使大人找我,所谓何事?”

    参查使直直瞪着前方的百里夜云冷哼道:“你虽贵为传说之人,但我还是得奉劝你一句,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争就能争的!火儿公主就算再不济,她都依旧是我朱雀一族的公主!她所拥有的东西,是你望尘莫及的!相信她对于戚白凌的心思,你也看的清楚。所以,希望你以后后知道自己的立场和位置,可别再这个节骨眼上干代俎越庖的傻事儿!”

    献鸿却直接不卑不亢回道:“敢问大人,何为代俎越庖!用你的话来说,我再不济,明天也得做个你们口中那个神储机,那个心怀天下的‘圣人’!我不敢跟你们公主比什么,也不想比什么!但你们若是执意要拿白凌来做文章,那么请恕我直言,没这个必要!感情虽然需要物质,但它不是物质,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谁!”

    “呵呵”参擦使突然向前呵笑一声,身上荡出的杀气竟然将献鸿震得往断崖边退却,继而脚下一滑,晃身就要坠倒下去。

    “”不!!”

    这一幕急得后边的白凌都惊呼一声。

    使者也大喝一声:“大人!她还只是个孩子!”

    参查使随即迅速伸出左手抓住献鸿胸前的衣领将摇摇欲坠的她拉了回来,再回过头来看着白凌搀扶下无力得只能直摇头的火儿。

    “现在我可没时间和你废话,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罢参察使便撒开了献鸿,往回走去,回到礼节使身边时,还被礼节使暗暗讥讽了句,

    “怎么,看来是有人吃了哑巴亏喽~~”

    没等礼节使娇声落定,使者便一跃而起,径直而上,于半空中祭出后背的凤骨羽翅,再抬平右臂喝道:“临兵斗者——崇明剑!”祭出利剑后再留下一句:“我来为你们开路!”便煽动骨翅从上央峰滑翔而下,往凤来山方向去了。

    参查使再抱拳向白凌微微鞠了一躬:“告辞!”也纵身跃起,兽化为朱雀鸟随使者离去。

    礼节使来到火儿面前对白凌说道:“有劳诸位照料我族公主了,日后定当报答!现在就将公主交给我吧!”见白凌点头,礼节使对火儿说道:“多有得罪,还望公主见谅!”下腰以双手托抱起火儿娇弱的身体进怀里,转身之际还不忘对白凌斜抛了个柔情似水的媚眼,娇声说道:“帅哥,有空记得来凤来山喝茶呀~~”又于白凌面前祭出了片片密致重叠的晶莹剔透、凹凸有致的裹肩绕颈白宝石背甲:“白虎盏器禀赋爆发——臻品娇琉璃!”随即这背甲白虎盏上的白宝石便飕飕往两肩边外延展开来,构筑天使般的晶莹羽翼,再怀抱着火儿纵身一跃而起,开羽直往凤来山飞去。

    断崖边独自站着的献鸿远远望了一眼白凌,回到了白凌面前,这才委屈得泛起泪花。

    白凌见她泪水汪汪的模样噗呲一笑:“委屈你了……”

    献鸿当即嗔道:“还不是因为你,亏你还笑得出来!”说罢,便带着一肚子的苦水,折回开阙内。

    回到血石床边的献鸿心里越是苦嚼着刚才与参查使的对话,越是感觉要再失去什么。

    “毕竟……她是公主……我却一无所有……或许……或许白凌和她会……会更合适……”

    双眼再次泪花的献鸿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扑通’落水声,以为是白凌在洗澡,但却没见他置换下来的衣服,且久久不闻水池里再有动静,遂回身慢慢向水池走去并问道:“白凌,你在洗澡吗?”再没动静的水池不禁再让献鸿心中吃了一紧,刚忙跑到水池边,往里一瞧,清澈见底的水池波纹涌动,纵深却不见白凌的身影。有点后怕的献鸿赶忙向池子里边幽暗的横阔喊道:“白凌,你在吗?你别吓我,快出来吧……”依旧不见动静的献鸿急得站到池子边上,就准备要往池子里跳。

    但就在这时,漆黑的池子横阔就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我是池妖~~戚白凌已经被我给吃掉啦!啊哈哈~~接下来就轮到你啦!啊哈哈~~”

    献鸿泪湿的眼睛干瞪着池子,委屈巴巴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来捉弄我!”

    白凌这才缓缓从幽暗的池面游了出来,噗嗤笑道:“我们从小倒霉到大,这点委屈你就受不了啦。”

    献鸿没给好脸色,后退一步,转身就要走,

    水池中的白凌却将献鸿喊停:“等一下!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献鸿回过头来,却见白凌像一只蛤蟆一般趴伏在水面上,瞪着两条腿直打转,顿时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嗔道:“丑死了!”

    “不喜欢这个呀,那我还会其他的。”

    献鸿含着泪笑哼道:“行了行了,赶紧上来吧,夜这么深了,当心着凉了。”

    白凌这才停下游动笑道:“那你不生气了哈!”

    “你再不上来,我可就真的生气了!”献鸿说罢,就往左手边的壁橱里翻找出白凌的衣物。

    献鸿在白凌上岸后,将衣物塞到他手上,再看着如同落汤鸡一般的他,禁不住再笑出声来哼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白凌将脸往献鸿面前一贴,宛如情圣吐露情话一般说道:“那得看看,是对谁不正经了!”

    献鸿霎那间脸色一红,娇涩得向右转过身去:“哼!刚才……刚才怎么不见你嘴巴这么厉害……”心中暗喜着走了。

    置换好衣装的白凌回到石桌边就坐在了献鸿的面前。

    “这下心情总归好点没?”

    脸上仍显闷色的献鸿捏着哭腔说道:“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这脸说翻就翻了,我都招谁惹谁了……”

    白凌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受点气还不算什么,毕竟皇帝都得看殿中大臣的脸色呢。人生在世,谁能高高在上,凌驾万物之上呢。”

    献鸿似乎不吃这一套抽着鼻子娇哼道:“就你道理多,哪有你这样用皇帝来安慰女孩子的。”

    白凌从石桌上的餐巾盒里抽出一张巾纸递到献鸿面前:“没想到,一个连魔鬼都不怕的女孩子,也会哭红了鼻子。”

    献鸿再赌气不领情,没接过手帕。

    “我好像记得谁当时哭着说要报答我的呀,怎么现在就不理人了呢?”

    献鸿这才没说话也没好气地拽过手帕,擦了擦鼻子。

    白凌笑道:“别生气了,看你哭得脸都花得跟花猫一样。”

    “花就花了,反正也没人心疼,你们男的都是白眼狼。”

    “心疼是要用心才能感受的,白眼狼怎么能感受得到呢?”

    “你!!”献鸿再气得都快哑口无言了。

    继而白凌直直盯着她的双眼片刻后饶有意味儿问道:“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

    这一问竟然让献鸿双颊刷的一下再娇红起来,虽然脸上还是稍有委屈,眼中噙着泪水,但胸口也是砰砰乱跳,多了不少欣喜:“难道他真的回想起了从前了吗?”于是再娇嗔道:“你不是都记起来了,还明知故问!”

    谁知白凌却耸耸肩笑道:“关于以前的记忆嘛,不是我想不起来,只是被红衣相那家伙给带走了而已……”

    献鸿一听,立即转喜为悲,双眼迅再红润。

    白凌见状无奈说道:“对我就凶巴巴的,一说到他,就红了双眼,就觉着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人呗!”

    “不……不是的……”献鸿哽咽道:“我……”

    “好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等明天见着朱雀领主,我们再请教一下,能让红衣相回来的法子。”

    见其委屈的模样,白凌再噗呲笑道:“再把泪水擦擦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亏你还跟劝过我,让我不能总是带着情感来想问题呢。”

    献鸿含泪回了一白眼:“亏你还记得……”

    可这时的白凌却突然正经起来问道:“你觉得在开阙怎么样?”

    献鸿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细声回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凌再噗呲一笑说道:“这里又没人,你怕什么!”

    “没人就安全了吗,你不想想各个领主是何本事!就我们……啊不……就你那点儿小心思,你以为瞒得住嘛!”

    可白凌却不以为是说道:“那好歹我们可是神储机,连这点自由都不给的话,这不纯纯得牢底坐穿吗!”

    只见献鸿再皱起眉头:“我看你是有点飘了……”

    “哈哈……”白凌笑道:“说实话,你并不觉着在这儿真的像坐牢一样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呀,现在可以说是有那个皇帝命,却没那个皇帝的福分。这上央峰,看似在保护着我们,但相信你也觉察到了,实际上它就是朱雀和玄武两族用以囚禁我们的牢笼。”

    献鸿默默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外面的世界估计会更加1凶恶,况且熵母和魔族还一直都对着我们虎视眈眈呢……”

    可见其依旧是愁容渐深,白凌就不闭口不谈,就一直盯着她看。

    很快,献鸿的脸变得更加红润了,娇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当心把你眼睛戳瞎去!”

    可白凌依旧有说话,就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直到献鸿的耳朵红得跟桌上的的红烧肉似的,再把头都埋进了胸口,拿起碗来挡在脸前,吱吱呜呜说:“别看了,别看了……”白凌把头靠近她说:“那你还生气吗?”

    献鸿的脸像火烧一样热,脑海中乱作了一团,下意识摇了摇头。

    “噗呲~~”白凌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以前的我这么有福分,哈哈~~”

    献鸿这下可再也禁不住这糖衣炮弹的轮番轰炸,更显娇媚地笑了,也才抬起头来傲娇哼道:“咋地!你是觉着现在的福气还不够是吧!”

    “”咳咳……够了够了,妥妥得够了!”白凌这才回过话来:“这个世界呀……”

    “这个世界怎么了?”

    “……兽性和人性一样难以揣测……五族分霸,谁不想多争取一份利益。我们两个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摆布和宰割。留在这儿,只能是坐以待毙!冲出去或许还有一道生机。”

    献鸿眼中也滑过一丝忧虑:“那你都考虑好了吗?以后出了这上央峰,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当然是四海为家,先来一段漂泊的生涯,待实力足够了,再回来也不迟。要说到魔族嘛,那也不必太担心,因为你想想,这时神统枢既然能跑到人类世界去找你,那更不用说在这个世界了,估计这魔族还没找到你的位置,这时空一族已经到跟前了。要说到熵母嘛,那就更不用操心了……”

    没等他说完,献鸿就接话道:“她现在还没能打破五兽刑桩的封印,而要打破这封印,就必须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所以她是不会轻易就对我们下手的!”

    白凌再噗呲笑道:“你还挺自信的嘛……”

    “难道不是嘛?理似乎就是这个理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熵母万一亲自出马把我们劫去平天山下的魔都囚禁起来呢,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献鸿再愣了一下说道:“她都亲自出马了,能怎么办,那你觉着,五大领主谁能拦得住她的……”

    白凌无奈笑道:“所以说,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担心也没用……”

    献鸿当即回了个白眼。

    白凌继续说道:“以后的路会更难走,你可别杀只鸡都手抖!”

    “我……我会适应的啦……”献鸿再问道:“那你是打算……明天就出发了吗?”

    白凌点了点头:“没错,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得收拾好行李了。再者,回到刚在为什么说明天朱雀领主会过来呢。其实呀,朱雀领主一直都没像玄武领主那样亲自来到这上央峰,可是,火儿和使者却一直都在,也就是说,最为关注这里的,还是朱雀领主,而他之所以迟迟不现身,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一样,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凤来山遇袭,火儿和使者恐怕短时间内再无发抽出空身来上央峰。眼下的情况就是,我们已经脱离了朱雀领主的视线,所以,我才推断,明天他将会亲自到来,至于是带着何种目的,那就不能得知了。”

    “你说朱雀领主能同意我们离开吗?又或者说,他会不会将我们带往凤来山呀……噢,对了……”献鸿突然想到了什么,失落说道:“现在的我们可以说是烫手的山芋……”

    白凌倒还乐观说道:“应该是湿棉袄,穿着沉,脱下冷。”

    献鸿娇哼道:“就你有文化!”

    白凌笑道;“所以,当下第一个要过的关就是朱雀领主!”

    ”看你一点都不紧张的模样,想必已经拿定什么主意了吧?“

    谁知白凌双手互搭于胸前,再摇了摇头:“又不是必须得像你那样愁眉苦脸的,才能算得上紧张,我心里也很叫苦的好吧。若是朱雀领主开明一点,或许还能放一放我们,但若是他和玄武领主那样心思沉一点,那恐怕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心了!”

    献鸿再叹一口气拉下脸来:“这横竖都这么难……”

    “行啦……先不杞人忧天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白凌说罢,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这岸生花杀阵,你练得如何了?”

    “这第一式我已经基本能掌握了,但又总觉得,这蓝色岸生花不仅仅只是净化污邪这么简单,可暂时还不明白它究竟还有何玄妙之处。你呢?”

    “我这血红色岸生花可以吸噬周边的一切能量供己所用,但是,现在的我也还掌握不到位,得多加练习。此外,这《絶王剣譜》还记录了诸多剑招剑式,可有得我们学的!”

    “我知道啦!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准备一下明天动身的行李吧。”

    献鸿说罢便起身继续收拾着桌面的残羹剩饭。

    而白凌则起身扭头看了一眼倚靠在床边的鸢歌,而当鸢歌的锋芒闪过眼帘之时,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遂伸手进衣怀中拿出了金坨镯。

    一旁的献鸿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只见这时的金坨镯镯身划过一环金光后,白凌就将其紧紧抓在手心里,而后闭上了双眼,细细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感觉。可就在这时,在他的脑海里忽然就印入了一幅烈焰燎空的炼狱一般的,而这景象中一个和獸灵类似的半透明的长发背影,而当这个背影缓缓转过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侧脸来,右眼冷冷向后瞄来之时,这背影就被一股焰流给吞没了。

    当耳边再响起献鸿的呼喊声时,白凌再猛一张开双眼,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是浑身皆如烈火焚烧一般炙热,满头的大汗止都止不住。而这时的献鸿竟然猛的一掌就拍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并将掌心中的金坨镯给拍落在地上。

    献鸿再看着浑身发烫的白凌急忙问道:“白凌!你怎么样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呀,这金坨镯怎么……”

    “是他……”回过神来的白凌看着这已经被灼烧得红了一圈的掌心,再一脸欣喜地看着地上卧平的发红了的金坨镯说道:“献鸿,你知道吗,红衣相就寄身于这金坨镯里!”

    献鸿愣愣看了白凌好一会儿,难以置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而回想起刚才白凌和金坨镯那怪异的一幕,不得不信的她立即蹲身将烫手的金坨镯从地上捡了起来,忍着双手的灼烧感小心翼翼地拂去镯身地尘土。再抬头看了白凌一眼,在他的点头示意下,双眼含泪对手中地镯子笑道:“好啊……原来你这家伙……居然躲这里面了……”

    白凌看到她眼中晶莹的泪花,心中居然稍稍酸了一下,伸出掌心说道:“这红衣相……居然连自己人都敢甩冷眼!献鸿你小心点,先把镯子给我吧,当心烫着你!”

    手镯送回白凌的手上时,献鸿说道:“你可得保管好它,若是丢了,我拿你试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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