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校园惊魂(五)
林笙的杀招让其他正在激战的两人皆是一惊,双双停下手来,回忆着那惊艳的一刀。
姨父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小子总算没有辜负他的一番教导。
但随后又想起那天的搓衣板,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小夏的眼中带有一丝惊惧,此刻她已孤立无援,作为灵煞,她还是太低估了眼前的这两个人。
要是再埋伏久一点,扩大自己的实力就好了,如今只能
“啊!!!”
小夏仰起了头,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啸。
站在对面的姨父突然皱起了眉头,暗道不好,持剑朝她攻去,企图速战速决。
然而为时已晚,小夏结束了尖啸,又与姨父缠斗了几分钟,直到门口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林笙定睛看去,赫然发现保安和教导主任的身影!此外还有几名高二男生的身影。
他们仿佛像是接受某种号召一般,齐齐赶到小夏身边,虽然数量众多,但好在大多都是坞境。
而姨父却是大喊道:“阿笙,快跑,叫你杨叔叔请求支援!”
“不用支援了,这灵煞早已设下黑牢结界,外面的人是进不来了。”
老杨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边,神色凝重地说道。
就在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小夏张开血盆大口,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吞入口中,身上的血肉也不安分地蠕动膨胀起来,头上青丝因为磅礴的灵气肆意飞舞。
等到吞噬完所有人后,竟是变成了一只两三米高的怪物,没有人形可言。
身上爬满着筋肉组织,浑身布满骇人的眼睛,四处打量周围。
林笙感受着怪物散发出来的恐怖灵力,比起姨父和杨叔叔还要强上不少!
杨临立望着眼前这座肉山,担心道:“好家伙,平山镇多少年没出现过楼境的灵煞了,这可麻烦了。”
“通过吸食他人灵气得来的实力,最多也只能算半步楼境罢了。”
林笙心里却早已炸开了锅,什么叫罢了!楼境强者都可以当镇长了好吗?!
姨父知道没有人增援之后,好像反而放松了心态,笑道:“老伙计,有多少年没有并肩作战了。”
“唉,都快要退休的年纪了,也罢,就和它玩一玩!”
话音刚落,两人战意滔天,身上的灵气轰然喷发而出,炸的两人衣衫列列作响。
两人合力之下,竟能与那灵煞的气势分庭抗礼。
从来没见识过姨父真正实力的林笙,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
此刻姨父的气势隐隐给他触碰到庐境顶端的感觉。
就这样的强者在家还要被姨妈打压,难道姨妈是楼境强者?恐怖如斯!
小夏化成肉山之后,已经失去了神智,伸出无数触手,齐齐向两人拍打而来。
姨父持剑左劈右砍,电光火石之间,触手如同轻薄的纸片一般被斩落在地,化成黑气消散。
然而触手仍是无穷无尽似潮水一般袭来,让他应付得有些吃力。
一直没有动静的杨临立,此刻却是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原来姨父是在为他争取时间!
原本平静的空气瞬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躁动起来,一瞬间便凝聚成一场可怕的风灾。
强劲的风刮得林笙的脸生疼,漫天碎屑飞舞,高度集结的风几乎要凝成实质。
“灵式·八十六:孔雀风屏!”
如同孔雀开屏一般,狂躁的风将空气中的水汽震荡起来,折射出七彩光,像是一把七色镰刀,狠狠地斩在了小夏身上!
镰刀没入小夏如同山躯一般的身体,狂风不断地切割着她身上的血肉,绞杀着重新生长出来的组织,巨大的痛苦令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待到狂风消散过后,原本的肉山拦腰出现一个惊心动魄的缺口,
小夏散乱的头发无力地耷拉下来,血盆大口缓缓流下黑色血液。
下一刻小夏身上黑光再盛,从肉山之中突然飞出一团团肉球,铺天盖地地袭来,被肉球触碰到的桌椅,竟被逐渐腐蚀化为脓水!
“阿笙小心!保护好自己!”
姨父显然没料到小夏受到如此重伤还能发动攻击,抬剑阻挡着如同雨点落下的肉球,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傅强,我还能再发动一次攻击,以此看来,她的弱点藏在肉山之中,你找机会将其打散开来,我给予她致命一击!”
“好!”
姨父一边抵挡着着落下的肉雨,一边伺机朝她靠近。
那座肉山突然缓缓蠕动,血盆大口再次张开,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将整座礼堂震得摇摇欲坠。
在场众人无不停下了动作,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灵气较为薄弱的林笙两只耳朵更是缓缓流出血来,五脏六腑一阵翻涌。
杨临立见状,立马在身前凝聚成一座青色咒印,整个礼堂的空气瞬间被抽空,原本沦陷在音波肆虐的礼堂瞬间陷入寂静。
“傅强,就趁现在!”
李傅强轻叹一声,随后眼神变得锐利,身形快速来回,
一张由冷剑寒光铺就而成的巨网铺撒开来,交错纵横的剑光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剑网!”
“次次次——”
庞大的肉山在一瞬间便出现密密麻麻的伤口,汹涌的黑色血液仿佛要将礼堂化成黑色海洋,
血肉尽皆迸裂开来,露出其中清灵冷冽的小夏脸庞。
空气在杨临立身前化成一道蕴含着剧烈波动的风刃,
与寻常的风刃不同,强烈的波动让周围空间都产生了些许扭曲,仿佛随时都能撕裂空间。
“灵式·七十五:真元斩!”
那道仿佛能摧毁一切事物的风刃径直与小夏的脸庞产生了剧烈的碰撞,瞬间化为齑粉。
无数碎屑、血肉爆散开来,强烈的罡风让人睁不开眼,甚至整座学校都感受到了剧烈的晃荡!
而那座肉山,如同枯树一般没有了生机,成片的血肉像枯叶跌落地上,化为了虚无。
杨临立长舒一口气,扭了扭身躯,心疼地挪动着自己快散架的骨头。
姨父望着滴血的长剑,神情复杂。
“你刚才跟那个女孩说的是认真的吗?”
瞥见姨父的神情,杨临立试探着问道。
“缓兵之计罢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杨临立回忆着他持剑说出那番话的神情,不置可否。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叫醒了整座礼堂的寂静。
“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