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夜半偷窃
姜枝儿家里没有关门,姜二河大摇大摆地进了门,正巧姜枝儿在院里晾晒笋干。
姜二河伙食不错,这些日子越发肥头大耳,他看到笋干眼神鄙夷,认为姜枝儿好欺负,直接就道:“姜枝儿,你去找吴青语去小河畔,现在就去!”
没分家前姜二河在姜枝儿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什么不对。
姜枝儿低着头:“我今天还要去挖竹笋,为什么要约青语去小河畔?”自从找到方法后,她挖笋挖上了瘾,每次都能挖到大半篓,心里愈发感激牧云初。
姜二河不耐烦道:“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
“哎呦!这不是我的小叔子姜老二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是不是看自己哥嫂生活困难,突然良心发现,要过来送银子了呀?”柳氏听到姜二河的声音从屋里出来,阴阳怪气地挤兑道。
姜二河脸色一变:“大嫂,你也在啊。”怎么回事,柳氏这个时间不应该去山里砍柴了吗?怎么还在屋子里。
“说吧,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我们忙着呢,就不招待了。”柳氏对当初分家只分到二两银子和一亩旱地始终心怀怨气,看到姜二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是不顺眼的很。
“没……没事。”
姜枝儿道:“小叔让我约青语去小河畔,我说我不想去。”
柳氏知道姜二河没安好心,只当跟狐朋狗友又有了什么整人的法子,她眼神锐利地盯着姜二河,冷冷道:“你想走歪路是你自己的事,但别带上我们枝儿,我们家有你这么一门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大嫂,你误会我了,我就是……”
柳氏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姜二河,姜二河自己说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走了。
“你小叔要是再来,直接打出去!”
姜枝儿清脆地应了一声:“好的,娘!”
姜二河回到家找姜彩儿:“姜枝儿不愿意去,这可咋办?牧云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以后更不好下手。”
姜彩儿暗暗骂了一声废物,沉吟片刻,决定不靠姜枝儿,她道:“堂姐不去我也没办法,等晚上我亲自出马。”
姜二河心里怀疑:“你……能行吗?”
“你就等着瞧吧!”姜彩儿目露倨傲,她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你想干什么?牧云初力大无穷,万一被她抓住了我可救不了你。”
姜彩儿自信道:“你放心好了,我有自己的办法,她抓不住我。”在她眼里,牧云初力气再大也只是一个长得漂亮一点的土著而已。
想到牧云初的容貌,姜彩儿又不得不服气,这是她两世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比大明星还好看,她再一次感叹,要是穿成牧云初就好了,这样她除了有金手指,还能有绝世容颜和力大无穷。她现在除了皮肤白,其他的地方都不如牧云初。
牧云初带着张掌柜去了杏花巷的院子,张掌柜抽了几包粮食开袋检查后很满意,叫了十几个人拉了一个月的量回去仓库。
等粮食搬运完毕已经临近傍晚,牧云初没有在城里多逛,径直回了靠山村。
吴青语修炼入迷甚至都没有出来吃饭,入夜之后,牧云初听到墙外传来轻微的动静,用神识一扫,是姜二河。
还有姜彩儿。
姜二河扛着一根碗口大未削干净竹枝的竹子搭在墙头,累得气喘如牛,他一手扶墙一手扶腰:“凤儿,竹子摆好了,我现在是躲起来吗?”
姜彩儿实在看不上他,不就搬了一根竹子吗?搞得跟要了他老命似的,她挥了挥手,姜二河躲进了一旁的树后面。
姜彩儿压着嗓音道:“你这里容易被发现,回家去。”
“这……这……”
看姜二河犹犹豫豫的模样,姜彩儿不高兴了:“快走,你在这里影响我发挥!”
见姜二河终于走了,姜彩儿朝自己的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使劲搓了搓,脚踩住竹节,速度极快地爬上了墙头,动作该死的熟练。
牧云初挑了挑眉,不愧是一本书的女主,还有两下子。
下一秒,姜彩儿脚下一滑从墙上摔了下去,屁股狠狠地怼在尖尖的竹枝上,疼得龇牙咧嘴。
牧云初:“……”
姜枝儿掉下去的动静太大惊动了牧雪菲,牧雪菲提着灯笼从房间出来,喊道:“谁?出来。”
姜彩儿屁股疼得站不起来,情急之下躲到了空间里。牧雪菲疑惑地找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又回房间去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相当于现代的三十分钟,姜彩儿从空间出来,牧云初发现她已经恢复如常,应该是用空间的灵泉治好了。
治个屁股伤浪费了一滴灵泉,姜彩儿心疼不已,她恨恨地看着墙头,这一次她一定要爬上去!
姜彩儿故技重施爬上了墙头,墙头距离地面有两三米的距离,她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跳下去,然而不等她多想,熟悉的失重感再次袭来,这一次她两只胳膊都摔伤了。
牧云初:就这?
牧雪菲再次出来,姜彩儿一瞬间又躲进了空间,牧雪菲同样没有找到她。
牧雪菲两次都听到了声音,坚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她仔仔细细在院里搜寻,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又不死心地开了门沿着围墙找,终于让她发现了那根竹子。
牧雪菲一脚把竹子踹倒,怀疑家里是被贼给惦记上了,把竹子扔了她又不放心怕被贼人捡回来继续爬墙,就把竹子抗进了门要当柴烧。
她搬来椅子在院子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见再没有什么动静,又回房睡觉了。
牧云初默默为她点了个赞,知道姜彩儿还在院子里,继续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又过了半个时辰,姜彩儿从空间里出来,胳膊上的伤又已经好了。她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用空间收走了晾晒的贴身衣物和外衫。
她没有偷那种料子好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只偷了半新不旧洗得发白的那一套,正是吴青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