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虚影
莫愁露出玩味的笑容,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平静的说道:“这条路能够勾起内心的心魔吗?”
“可惜了。”
世人活于世间,心中皆有执念,登上此路,执念无限放大,是为心魔,不过正如他所说那般。
可惜,他的魔劫和情劫不久才度过,要是没有前辈出手,估计很难幸免,心中没有了执念,又何曾来的心魔。
想要找到回到大陆的方法,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期盼,当然算不上执念。
他现在的心里,当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这条道路对他来说,没有丝毫作用。
“勾起体内的心魔,这应该不是天地生成的。”
莫愁心中思索着,既然摸清了这里的门道,速度自然就加快起来,速度飞快,小路上留下来道道残影。
路上留下障碍无用,不过这条小路的距离很长,长到足以让一般人心中发慌。
那种一个人走在道路上,看不见前路究竟有多远,又不知道怎么退回去,一路上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心中难免会升起异样的情绪。
终于,不知道多久之后,眼前的场景才渐渐开阔起来,死气更加浓郁,时不时有幽幽的光芒闪烁,让人情不自禁的打起冷颤。
“吼”
一道大吼声传出,音波扩散,吹散了一些死气,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
“九头相柳?”
莫愁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庞然大物,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骤然间,一只九个头颅的庞然大物落入地面,九头仰天嘶吼,地面上一片片恶臭的沼泽升起。
(相繇,又称相柳,如图。)
相柳身上的气息极其恐怖,似乎是自远古而来,就连束凌与之相比,都要差上许多。
“不对。”
接着莫愁朝着前方走了几步,方便看清它,不过不管他如何朝着前方走去,两者之间的距离,一直如是。
莫愁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道:“果然是留下来的虚影。”
这个相柳从出现到现在,一直对着天空嘶吼,这显然不太正常,况且它能够影响的范围也十分有限,只有自己周身范围,很明显有问题。
这个家伙身上的气息和他见到的任何人都不相同,身上带着一股来自蛮荒的气势,古朴大气。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天空一道惊雷闪过,无尽漩涡之内,一位面色平凡的青年浮现其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相柳,面对它那恐怖的气势,眼神没有半点波澜。
“嗯?”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朝着前方望去,似乎穿越了无尽虚空,那道目光亘古永存。
莫愁脸色微变,在那道目光之下,他发现,竟然身体无法动弹了,直到那名青年脸上的好奇散去,这才一切恢复正常。
“臣服,或者死。”
青年淡淡的对着身下的相柳说道。
相柳九头齐齐吼叫,似乎想与空中的人对峙一样。
“呵,反正你也作恶多端,那便死吧。”
见它这个样子,青年手掌虚握,猛然一抓,空间剧烈震颤,相柳的周围无数道空间猎刃切割着它的身躯,随即轰然爆裂成为血雾,洒落漫天。
“有意思。”
青年又扫了一眼前方,随即随着漩涡,消散了身形。
莫愁喘着粗气,瞳孔有些发红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大震,他敢肯定,单说那个相柳,就绝对不是普通生物,就算是真正的至尊强者都没有那般强。
而那个弹指间灭杀相柳的青年,竟然能够透过战争投影,经过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察觉到了他。
凭借凡人的能力,他不觉得能够有人做到,或许方才那个有可能是世人一直苦苦追寻的“真仙”。
“蛮荒气息,无尽岁月,世间真的有真仙吗?”
刚才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那等境界现在距离他还太远,不过葬土,竟然有那等战斗的投影,这个地方莫不是那个相柳的埋骨之地?
莫愁心中不断思索着,不过他也不能确定了,相柳怎么说也算是妖兽,他还是打算把束凌叫来。
魔元催动手中的印记,半晌后,却并未有任何反应,他呢喃道:“隔绝传讯吗?”
手掌一握,掌印破碎,既然无法传讯,那便用这种方法,让他前来,此地要真的是相柳的埋骨之地,说不定对他来说,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做完这些,他便盘膝坐在地上,准备等束凌来之后,再考虑是否继续前进。
另一边,不归城,客栈中,束凌这几日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莫愁说走几日,可是这都三个月的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甚至就连自己催动留在他身上的印记,都无法追踪到他的地址,要不是朦胧的感受到他还活着,他早就爆发了。
鬼域中,能够对莫愁产生威胁的也就只有那三位帝尊了,他有没有大帝顶峰的实力,束凌不太清楚。
不过真的对上大帝顶峰的强者,他是一定能够全身而退的,关键是,就算对上帝尊,他也完全有时间催动自己的印记。
无法抗衡帝尊,但是抵挡片刻还是没问题的,片刻时间,足够自己赶到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担忧。
“印记催动了。”
束凌感受到莫愁的位置,虽然有些模糊,不过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也来不及处理不归城这些破事了,身影瞬间消散。
葬土周围破损的城池上空,束凌感受到这里的阵法和气息,斟酌了片刻,便朝着葬土内走去。
前方死气弥漫,他走了进去,依旧是之前那道小路,他走的很快,不过没过多久,眼睛中便浮现出迷惘之色,脚步停下来,站在原地没有了动作。
半日后,阮昌才知晓束凌离去的消息,很简单,因为一日三餐就算束凌不吃,也会到一楼坐上一会。
客栈内的人,见到没有束凌的身影,不敢怠慢,上门询问,这才知道,房间里没了他的身影,这才急忙告诉了阮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