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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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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她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睡姿实在是有些不雅, 不知怎么的就睡到了四爷的胸膛上, 身体半压在四爷身上。

    她们娘俩加一起也算有分量了, 四爷了这一晚估计没怎么睡好。

    四爷眼神清明, 看着已醒来多时了。估计是怕吵醒她,才没有起。

    伸手摸到床头的怀表,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她都很少起这么晚过,更别提四爷了。

    “晚上的时候压着四爷了,是我的不是。”先认错, 态度很重要。

    “你跟小家伙轻的很, 爷巴不得你们娘俩重些。这会儿饿了?”

    “嗯”, 她是真的饿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估计也饿着了,正有些不高兴的在她肚子中施展拳脚。

    她忍不住闷哼了一下, 四爷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她,见她摸着肚子, 也伸手轻轻覆上去,知道是小家伙在闹,神色才变得温和了些, 道:“看来也饿着她喽!乖孩子,别踢你额娘了,阿玛已经让人备了早膳,马上就带你额娘去用。”

    等她坐起身来, 才觉出身体的不适。昨天还是有些累着她了,腰和腿还都酸软着。

    她正努力适应着,就听四爷非常贴心的说:“别下床了,爷去吩咐让人把早膳摆上,再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一会儿抱你出去。”

    “好”,这确实是最妥当的安排了,她也不想非得折腾自己,就让她趁着还怀着小家伙,多偷回懒。

    小满和月枝伺候她在床上洗漱,这俩丫头时不时偷偷打量着她的肚子。她就知道,昨儿陪着四爷闹到那么晚,又叫了热水,院子里的人定是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她院里的一向嘴严,可去抬水的动静,怕是府里其他人也会知道。

    知道便知道,她是四爷正经娶进门来的,四爷是她夫君,做那事也是天经地义,最多也是说些她的闲话罢了。

    雍亲王府,荣秋院。

    “福晋,您可知道?昨儿春棠院儿大晚上抬了热水。这年侧福晋可真是,表面看起来是个清冷高傲的,可背地里不定怎么勾着主子爷呢,怪不得主子爷不爱去别的地儿了,这手段咱们可真比不了。”

    淑哲听着高格格言语中不加掩饰的嘲讽,不由感叹这人的愚蠢。亏她入府有几年了,却不懂“以下犯上”四个字。这种人,现在能在她跟前讽刺年氏,有朝一日,自然也敢背地里讽刺她。

    昨儿春棠院儿叫热水的事儿,李嬷嬷已经向她禀报过了。她也有些惊讶,毕竟年氏那肚子当真不小了,四爷也不怜惜着点儿?

    四爷这人虽不贪纵女色,但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她起初也有些好奇,年氏大肚子这段时间,四爷居然还常往她那儿跑,原来年氏也没让四爷憋着。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胡说。你这话若是传到王爷耳朵里,我也保不了你。”

    高格格一听提起主子爷,才收敛了神色,赔笑道:“妾身不懂事,多谢福晋教导,下回一定谨言慎行。”

    福晋这才点了点头,笑着道:“宠爱这档子事,本就是各凭本事,高格格该在主子爷身上下功夫才是,倒也不妨学学年侧福晋的本事。”

    高格格被这话臊的有些脸红,拉着海格格便告退了。

    “海珠,福晋跟前你一句话都不说,净让我出头,可真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高格格不满的说。

    海格格瞥了一眼高格格,无奈道:“你从小到大怎么没一点长进?福晋的话说的还不够直白?福晋根本不会帮咱们,要咱们凭本事去争。”

    高格格也失落道:“福晋也是的,现在不把年侧福晋打压下去,就不怕有一日年侧福晋压她一头?”

    “福晋聪明着呢,咱们想把福晋当枪使,可福晋也想把咱们当枪使,谁家里有个年侧福晋这样的侧室,正室会不堵心?福晋不过是碍于主子爷才不去对付年侧福晋,你要想作死的去对付年侧福晋,福晋根本不会拦着,只会在旁看场好戏。”她可是看得清楚,福晋对着年侧福晋那笑容全是假。

    高格格小声道:“你说主子爷不是挺冷清一人?怎么对着大了肚子的年侧福晋还有胃口?”

    “嫉妒也没用,主子爷就是愿意和个大肚婆,也不愿和咱们一块儿。”也有男人专喜欢大肚子的女人,她家里那个不同母的哥哥就是,专爱大肚子的女人,玩儿的太过还弄流产过两个。四爷应是没这个癖好,但偶尔体验一把也够新鲜的。

    春棠院儿这边,四爷看着眼前吃的欢乐的小女人,自己胃口也好了不少。

    她是真的饿了,除了些炒菜,还用了三个蒸饺,两个芸豆卷,一个豆腐皮包子,一碗鸭丁粥才罢休。

    用完膳,四爷把她抱到榻上歇着,看着针线筐里做了一半儿的小衣裳,她就继续做起来,四爷似乎也没什么事儿要外出,就在一旁看本书。

    孩子会在三月份出生,天儿还是有些冷的,得穿小棉衣。但这已经不需要她操心,母亲三不五时的过来看她,每回都带了不少东西给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的衣裳更是已经做不知多少件。

    母亲倒是不偏不倚,每回带来的男孩的衣服和女孩的衣服总是一样多,这样连下个孩子的衣服也都准备了。

    她正给这件小衣包着边,四爷出去了一趟也不知做什么,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壶。

    “歇会儿再做,喝碗甜奶茶,谢嬷嬷说你近来爱喝这个。”

    她接过喝了一口说:“是,喝到胃里暖暖的,小家伙也喜欢。”其实四爷也喜欢。

    “年节时得的新料子,爷让人去开库房每个花色拿来几匹,一会儿看喜欢哪个让针线房给你做衣裳。”

    “过年前不是刚做过吗?那几套还没来得及船呢。”

    “女人的衣裳哪有嫌多的?马上就开春了,选几个合适的花色做,还有咱们孩子的满月宴,你不也得出来见女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多好。还有咱们这个孩子,定是比其他家的孩子长的都好。”

    “好,我听爷的”,四爷这人啊大概心里住着个小公主,向来对于打扮她极有兴趣,每到换季节或一有好料子,就吩咐针线房给她做,兴致来了还亲自画花样。等肚子里这小姑娘生出来,就能彻底满足四爷爱打扮女儿的愿望了。

    “还有十几匹上好的蜀锦,几株三百年以上老参和上等的皮子之类的,爷吩咐人一起送过来。等下回年夫人来的时候带回去,算是爷的谢礼。”

    他也是听说了,每回这丫头额娘来,那是都带的满满当当,着实是疼她的紧。可他堂堂一个亲王,也不能只收别人礼不是?岚儿虽是年家的女儿,可现在是他的女人,年夫人照顾她和孩子,他自然得表示一番。

    “好,谢爷记挂着”,她自然知道四爷的大男子心理作祟,那是她额娘,照顾她是母女天性,可他却觉得欠人家的。但四爷对她父亲母亲一向礼遇有加,让她很满意,母亲来的多了知道她过的着实不错,近来也常常夸赞四爷。显然是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趋势。

    “你那几个侄子都在京里?”

    “是,爷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大事,若是想找差事,可以和爷说。”也是福晋近几日说起娘家侄子,他想起岚儿似乎也有几个侄子。

    “他们几个啊,现下都被我父亲按着读书呢,听母亲说还算有长进,再读上两三年就让他们去参加科举。到时爷若觉得有可用的,不妨提拔下,若都是不中用的,爷也不用提拔他们。”她私心里不想年家有太多人入朝为官,为官势必要牵涉到各种势力内,一个不慎就可能会拖累全家。

    四爷玩笑的说:“哪有你这样当姑姑的?这样狠心。”

    “为官一方那是牵涉到民生的大事,就是一个县令,辖下也至少有上万的民众,岂是儿戏?若是个无用之人,何必为了一己私利,殃及这么些百姓?爷保举的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还不得牵连爷的声誉?我家那些侄儿年纪还不大,且等几年再看。”

    四爷一直知她是个有才情的女子,却没想到她的心胸比他以为的更宽广,眼界也更高。她实在良善,心中有百姓的疾苦,而不是一家私利,还顾念他的声誉,怕他被拖累。

    早年里他确实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可渐渐他明白,沙子太多了,以他现在的位置根本无能为力。要笼络人必定要给位子,他自然也担着风险,有朝一日他若能登上那个位子,势必要把这些磨人眼的沙子清理干净。

    年家确实人才辈出,她侄儿辈里的年熙就是个不错的苗子,以后若是可堪用的,他自然会提拔。

    岚儿肚子里的不用想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他自认在皇子中不输任何一个人,岚儿在女子中也是难得的聪慧,这孩子无论像谁都差不了。他该和她多生几个孩子,指定都漂亮聪明的让人羡慕。

    “年家是你的娘家,于爷自然也亲厚。你大哥二哥都不在京里,年府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告诉爷就好。”

    “好,我替年家谢过爷。”她听这话心中也有些欣慰,平日里她很少在四爷面前提起年家,毕竟这时候的女人,嫁了人就几乎与娘家脱离的关系,她也怕惹得四爷不快。四爷能主动想着年家,也是好事。

    “怎么孩子的小衣你做的都是适合女孩的颜色?”

    “嗯?小孩子哪用区分颜色,我觉得这几个颜色好看就做了。”

    “好,就你有理”,万一是个小阿哥可不能由着她额娘打扮,哪能穿这粉色紫色?

    日子一日日过着,终于到了三月份。

    那一世孩子是在三月十二出生的,这一世应该也一样,日子越临近,她不免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盼。

    她的肚子已经大得很,约莫孩子已经入盆了,倒比之前要轻松些。

    可四爷确忙的很,今年除了过年时那场雪,降水少的可怜,多地都传来了旱灾的消息。皇帝把赈灾的事交给四爷和五爷处理,这个活可可不好干,但看着四爷乐在其中,她也为他高兴,他向来是喜欢做些真正的实事的人。

    三月还有康熙皇帝的万寿节,或许是用四爷用顺了手,旱灾的事儿刚处理的差不多,又把万寿节的事儿交给了三爷和四爷操办。

    因着先前的旱灾,皇帝还特地嘱咐了从简操办,可这给人过寿作喜事,哪有从简的道理?哪处不得花钱,办的太寒酸丢人不说,老爷子怕是也不会高兴。万一哪个再来个落井下石,总之这事儿实在是难办。

    尤其去年的毙鹰事件后,四爷就比以往更加谨慎。四爷根本不信以八爷的精明会弄两只将死的海东青献给皇上,这其中必是有人栽赃。既有人敢栽赃八爷,那也有可能栽赃他。她相信四爷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怀疑对象,可这种事根本防不胜防。

    白日里她几乎见不到四爷,晚上的时候四爷回来的稍早些,便来她这儿,回来的晚了就歇在书房。

    她用了晚膳正打算歇了,不一会儿四爷却来了,说今儿宫里不怎么忙,就早点回来看看她。

    一问四爷果然还没用晚膳,下午她让人做了枣泥山药膏,觉得好吃就特地给四爷留了一份儿,现在正好可以先用着,又就吩咐人去膳房要了几个简单的炒菜,再来两盘饽饽,汤品要珠玉二宝粥和古法羊羹。

    四爷和她说起生产的事儿,产房和接生嬷嬷都早已经备好,给小家伙的奶娘是谢嬷嬷亲自挑的,必然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等四爷用了晚膳,洗漱完歇下后,半夜里她却疼起来,她知道日子还不到,现在是假性宫缩,昨日里也来了这么一回,可实在是有些疼。

    四爷向来睡得浅,也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紧张的抓住她的手问:“岚儿,是不是肚子疼?爷让人去叫大夫来。”

    “无大碍的,大夫和嬷嬷都告诉我了,临产前几日肚子是会有些疼。”

    “疼得厉害?”

    “还好,忍一阵儿就过去了。爷明日还得进宫呢,继续睡,不用管我。”

    四爷听着怀里人宽慰自己的话,却没有丝毫睡意,她显然疼得有些厉害,不一会儿额间的发都有些湿了。

    摸上她的肚子,果然每隔一会儿,肚子里就会有些剧烈的收缩,不疼才怪。过了快两刻钟,才终于消停下来。

    这几日她大概就要生了,到时候不知要遭多少罪。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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