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初次管家（5）

    待司雀独自服侍孙婧萱安寝时，司雀才低声问道：“主子何必这般上心。不过就是一个月的光景，由着顾小娘胡闹去吧。您这上上下下的都替她安排好了，旁人还真当她能干呢？叫奴才说，还不是撒手不管，让她出一两个大纰漏才好！这样王爷才能知道这府里离了主子不成。”

    孙婧萱歪在床上，淡淡地说道：“你懂什么？我若直接撒手，王爷知道了必定怪罪，觉得我有意为难。还不如这样，我细细地都说了，再不管才是道理。即便将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与咱们也不相干。”

    “主子何必这般小心，奴才看着那顾小娘也是个眼皮子浅薄糊涂的主儿，咱们即便事事都替她周全了，她也未必能看出您的苦心来。如今咱们都替她做了，旁人知道的能说主子心善，不知道的不得以为是她的本事呢？”

    “糊涂东西，你当真看不出来，那顾芊羽是在扮猪吃老虎？”

    “怎么会？奴才看着她蠢蠢笨笨的，不像是机灵的。”

    “她平日里是不言不语的，看起来跟各院都无往来。可昨儿单就是她陪着王爷去了煜煴阁，也是她一开口，王爷就把管家之权给了她，可见平日里没少在王爷面前卖弄。”

    “主子是觉得昨晚她是故意引王爷过去的？”

    “未可知呀！这小丫头看着温顺，骨子里却有一股倔劲儿。这脑子也活分，单随意看了几眼就能发现账目错漏，实在不像没管过家的样子。不光能知道数算错了，也知道外面米行市价，看来顾家的女儿都不简单啊！”孙婧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如今她又借着这个由头，将青鸾赶到了煜煴阁去，只怕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司雀听了，凑到孙婧萱近前，低声问道：“主子，顾小娘既然如此厉害，咱们要不要使些手段？万一哪天她……”

    “再看看吧，况且她与王爷都没圆房，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或许王爷只是觉得她是世家出身，想看看她的能力，才安排了这样的差事。等过了新鲜劲儿也就淡了。”孙婧萱轻抚着小腹说道，“如今咱们也该行善积德些，将来也好为我儿子积福。说不定老天爷看我心诚，哪天就有了呢？”

    “是是是，主子说得极是！顾小娘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侍妾。您才是正正经经的侧妃，将来再有个一男半女的，就该扶正了。如今咱们一门心思都该放在子嗣上面，先生下个哥儿才是要紧。”司雀边说，边替孙婧萱掩好被子。

    “哎，若一会儿青鸾跑来求情，你就弹压下去，让她老老实实去煜煴阁当差就是了。别在我这嚷嚷，让人听了心烦。哦，对了，晚上仍叫顾芊羽过来，我还有话吩咐。明儿个起，你时不常地去霁霏阁看看，若听到什么一句半句的，赶紧来回我。如今青鸾也不在了，只剩个彩蝶也是个不长脑子的。这几日你可得精心点。”

    “是是是，我的好主子，您就安心歇了吧！这么久都怀不上哥儿，焉知不知平日里操劳的过儿？这会子正好借着这个空档好生将养些日子，说不定就有了呢？”

    “唉，我何曾不知道这些道理，可如今我膝下尤空，再不在管家上精心些，只怕王爷就厌弃了。可府里诸事繁多，家下人口也复杂，少不得我还得填补一二。现如今把管家权交了，那顾芊羽应付不来，再不愿意拿嫁妆填补亏空，若是吵嚷出来，王爷就知道我素日的好处了。”

    “是，主子安心将养几日吧！如今家里种种全凭顾小娘安排就是了。”

    孙婧萱点点头，合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