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招数（1）

    次日，孙靖萱命人牙子带了一干女孩子进了博協阁，又派人去请了顾瑟瑟过去。

    顾瑟瑟仔细看了两轮，对其中四五个女孩子又细细地问了，才选中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孙靖萱觉得好笑，不禁问道：“顾妹妹正缺人伺候，怎么不选几个年岁大的？这两个小丫头，不过十来岁，正是要调教的年纪，如何伺候得人？还是再选选。”

    “王妃姐姐正是说呢，这两个孩子年岁不大，正是教规矩的时候。我带回去慢慢教，没几日也就上手了。况且，我客居于此，买两个到年岁的丫头什么意思？不如这两个孩子，心思纯善。”

    孙靖萱暗暗剜了顾瑟瑟一眼，笑着说道：“还是顾妹妹想得周到，丫头们年岁大了，心思就多了。倒是这两个粗粗笨笨的，教起来也省心。待顾妹妹来日出阁时，这两个也出落了。”

    顾瑟瑟微微一笑，带着两个小姑娘回了昊景阁，当即就给改了名字，一个叫今夏，另一个叫半夏。

    赵暄那边得了消息，又命人暗中查了人牙子许久，也未看出端倪，只得作罢。而这两位顾姑娘似是说好了一般，素日里既不见面也无往来。顾芊羽本就是个省事的，平日里守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外，并不与其他院子来往。倒是顾瑟瑟仗着自己客居的身份，时常会到博協阁与孙婧萱闲话。至于薛李两位小娘那，顾瑟瑟倒是从未拜访过。

    那日，顾瑟瑟特意做了桂花糕，兴冲冲地端去内书房给赵暄品尝。赵暄本就不喜内眷随意出入自己的书房，更何况是顾瑟瑟。连门都没让进，就派人推脱了。怎知顾瑟瑟并不气馁，次日又送来了汤水。就这样每天送每天拒的，一连折腾了十日，赵暄实在忍无可忍了，便见了她。

    今次，顾瑟瑟是来送自己绣制的荷包，寻常的酱紫色锦缎，上面用金线绣了几朵祥云。赵暄仅仅是拿眼睛瞟了一下，便冷冷地说道：“顾姑娘，你客居于府，也该守府里的规矩。这每天汤羹不断地，像什么样子？万一传出去，于你的名声也不好。”

    顾瑟瑟轻轻一笑，答道：“王爷不必在意民女的名声，外面都不知道民女姓甚名谁，又如何品头论足？况且即便是名声坏了，王爷不如将民女收入房中，这样不就保全了民女的体面了？”

    “顾姑娘，本王看你也是读过些书的，怎会如此不知礼法？即便外面的人不会说三道四，难道本王府里的那些下人就不会非议了吗？如此行径实非良家女儿所为，本王还是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待在昊景阁，不要随意出来走动。待三月之期一满，本王就安排你出去。”赵暄实在不想与她周旋，只想说些狠话让她知难而退。

    “民女只知道路是自己走的，日子是自己过的。如此做不过是想让王爷知道民女的心意。若王爷垂怜，收了民女，必当感恩戴德。王爷即便是不领情，如今能多见见，民女也是心满意足的，只盼着哪日王爷能多看民女一眼。”

    “你……”

    赵暄正要说些什么，不料外面宋卓航回话道：“主子，顾小娘来了。”

    赵暄看了顾瑟瑟一眼，心中不免猜测起来，她们两个像说好似的都跑来，其中必定有蹊跷。于是赵暄便吩咐宋卓航放顾芊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