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顾瑟瑟（3）

    待谢沂晨一切打听清楚后，忙回来向靖王回禀。怎料到了书房却扑了个空，谢沂晨又跑到宋茁伦这来寻，果然见到宋卓航守在屋外。

    谢沂晨问道：“王爷在里面？”

    宋卓航点点头，隔着门禀告：“王爷，谢参将回来了。”

    “进来吧！”

    谢沂晨进入屋中，见赵暄正在与宋茁伦对弈。于是走到近前跪下说道：“王爷，都打听清楚了。奴才怕一个人问不清楚，特意找了几路人多方打听。”

    宋茁伦抬头看了看谢沂晨，说道：“如何打听的？这么一堆人贸然去打听，会不会太过显眼了？”

    “奴才留了心眼儿，特意先去了齐暄街的王家，见出入人等皆形色匆匆，才拉住个小厮问了几句。说是王老爷续弦的新夫人，昨日在花轿上被劫了。王家已经报了官，如今派家中仆役皆出门打探。”

    赵暄与宋茁伦对视一眼，果然报官了。

    谢沂晨接着说道：“奴才又去了柳芳街的顾家，向相邻的人家打听。也说是那家的小女儿顾瑟瑟，本昨日出阁要嫁到齐暄街的王家做填房，怎知被人当街抢了。到如今还没找到人。奴才又问了顾家来京都几年了，说是祖辈一直都居住于此，不是新迁来的。原也经营布坊，只是经营不善，前不久对折抵给了王家。奴才还派人去了王家的绸缎庄，也是祖辈就开了店，到了王宝荣这一代，生意反倒越做越大，吞并了好几个小绸缎庄，如今已成了京都首屈一指的老店。”

    赵暄点点头，问道：“宋先生，如此看，想来真是抓错了。不如先生此时便去地牢见见那个顾瑟瑟，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把这事早作了解的好！”

    宋茁伦刚欲开口，谢沂晨抢着说道：“王爷，奴才还打听到，那王老爷如今四十有五，家里有五房姬妾。此次也是以顾家店铺为聘礼，要强娶顾瑟瑟为填房。这事儿，好多街邻都知道，很是不齿！”

    宋茁伦听了点点头，说道：“王爷，看来这次真是咱们抓错了人！在下现在就去地牢与顾姑娘交易，若能得王爷这样的义兄，想必顾姑娘日后在王家也算有人撑腰！”

    “一切全有劳先生了！”

    于是，宋茁伦跟着谢沂晨去了地牢，赵暄回到书房等消息。怎料还未出两盏茶的时间，宋茁伦就回来了。

    “先生为何如此快就回来了？可是谈妥了？”

    “王爷，在下无能，说服不了顾姑娘，还望王爷亲自过去一试！”

    “为何？”

    “顾姑娘说，在下的承诺不算数，她需要跟王爷谈谈！在下刚刚已经吩咐给她送去了吃食，说王爷稍后会过去。所以在下想先来跟王爷聊聊，看看如何应对。”

    “……依先生看，顾姑娘是另有打算？”

    “那个顾姑娘言谈间颇有主意，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在下交谈时，发现姑娘的眼神并未有任何闪躲，只怕受过什么特殊训练，或是……”

    “先生是怕她是条暗线？若是暗线，他们千方百计地进来，会不会是想留在府里？可我靖王府内外分明，她能打探到什么？”

    “若真是暗线，断不该留在身边。王爷，咱们是不是该斩草除根？再留着，只怕会对咱们不利！”

    “待我去看看再说！若她只是见利起意，想临时加码，不过费心钱财而已。我实在不想滥杀无辜，还是远远地送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