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首次交锋（1）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芊羽就被芍药、木兰她们给拎了起来。

    “姑娘，姑娘，快起来！”芍药连拉带扯地将芊羽弄下来梳洗。

    “王爷昨晚没过来吗？”木兰收拾着床铺问道。

    芊羽拿湿帕子仔细擦了擦脸，才说道：“来了，说了两句就走了。”

    “为什么呀？”

    芊羽放下帕子，反问道：“昨晚你们没在外面伺候？怎么就不知道王爷来了又走了？”

    “嗨，青鸾说我们不懂规矩，昨晚没叫我们守夜，是她们两个在外面。”芍药边替芊羽梳妆，边说道，“咱们想着头一晚，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既这样，也该告诉我一声。”芊羽摆弄着面前的发钗，轻声说道，“昨晚的事儿怕是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木兰和芍药面面相觑，忙不迭地答道：“姑娘，我们错了。以后一定替姑娘守着！”

    “罢了罢了，这种事儿一次就够了。过了昨晚，想着她们也就放心了。我一个小庶女，怎么是她们这些老油条的对手？”芊羽边说，边拿了一整套八宝簪珠的头面递给芍药，“就这套吧，都给我戴上！做包子就要有包子的觉悟！”

    芍药噗嗤一笑，“姑娘又说胡话了，什么油条包子的，咱们可听不懂。”

    木兰那边收拾停当，也走了过来，从芍药手里接过梳子，替芊羽梳头。“咱们姑娘本就不是个以色侍人的主儿，如今出来这府里，更该藏拙才是。怎的弄这一整套头面上身，没的叫人笑话，还以为咱们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呢？”

    芊羽摇摇头，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经昨日一见，这府里上下仆役皆恭敬严谨，进退有度，料想这理家的侧妃甚是厉害。如今更该显得粗鄙，方能躲了这些是非。不是所有内宅都像咱们家那般温情脉脉，今儿个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内宅门道。芍药，找身浅色的衣服来穿，要那种穿起来有点丑的。”

    少顷，芍药找来一套洒落柿色的，说道：“姑娘，这身如何？这颜色显得人肤色发黄，姑娘又体胖，穿上更显臃肿。当初还是二姑娘拉着非做一样的，这套自做得了，咱们都还没上过身呢！”

    芊羽听了，用手狠狠地弹了芍药一个脑奔儿，笑骂道：“你个小丫头，好话都不会说！我怎么体胖了？不过是跟芊瑜比起来，略微丰满一些罢了！这叫丰腴懂不懂？还臃肿？我又不是四五十岁的大妈！你也就摊上我这么个心善的主子，换了旁人早就撕烂你的嘴了！”

    芍药不满地嘟囔着：“不是姑娘让我找身难看的吗，怎么说我呢？再说，你又不像二姑娘，穿什么都好看！若不喜欢，我再找一身便是了。”说罢，芍药转身，准备再去找。

    芊羽赶忙叫住了她，“等下，谁说换了？就这身吧！”

    芍药忙伺候芊羽穿戴好，木兰心领神会地给她梳了牡丹头，又将那一套头面悉数戴好。芊羽照了照镜子，满意地问道：“怎么样？够富贵吧？”说着又伸出双手，上面赫然戴了一对手镯并四五个戒指。

    芍药木兰对视一眼，忍不住噗嗤笑了，连声说道：“姑娘这一身，跟寻常商贾家的富太太分毫不差！”

    “要我说，比那些大娘子还气派呢！”

    芊羽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既这样，咱们走吧！带你们见识见识大场面！”

    说罢，一行人出了屋子。外面，青鸾彩蝶早早地就候着了，见芊羽这一身出来，不禁对视了一下，皆低头偷笑！芊羽见效果达到了，自然是心满意足，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侧妃的博協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