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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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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 原本吵吵闹闹的殿宇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叶轩鹤瞳孔猛地睁大,扔了酒杯, 飞速朝外奔去,“太子妃在哪?!”

    还没反应过发生了什么就被扔掉的酒杯泼了一脸酒的大臣:???

    等众人飞速赶过去的时候,桓宜卿和柳从安已经被人救起来了。

    柳从安捂着肚子, 不断哀嚎着, 叶轩鹤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一双眼眸中唯有桓宜卿。

    只见桓宜卿全身都湿透了,还有些余水滴滴答答往下落,打湿了她身下的一片土地。因着落水,衣裙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她的曲线。

    叶轩鹤皱着眉头, 迅速将身上的外袍拖了下来,猛地展开把桓宜卿紧紧裹住。

    “娘子,你怎么样?!没事吧?!”叶轩鹤急得心间都在打颤。

    “无、无事。”

    入了秋,天气本就有些凉意,池水更是冰凉, 这会儿夜风习习, 却是带来了层层寒意, 加上桓宜卿不熟悉水性,她的整张脸都苍白无比, 轻微的咳嗽起来。

    见状,叶轩鹤感觉有数不清的针尖狠狠扎在她的心间, 让她五脏六腑都难受得要命。

    叶轩鹤转头,怒喝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让太子妃沐浴?!”

    叶轩鹤眼中的怒火似乎想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给烧干净。

    一众奴才和宫女都被吓坏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旋即结结巴巴磕头道:“遵命。遵命。”

    叶轩鹤一把将桓宜卿打横抱起。

    “还有你们!还不快去叫太医!还愣着干什么!”

    她脖颈的间的青筋尽显无疑,桓宜卿从未见过这幅样子的叶轩鹤。别说是桓宜卿没见过,有些以前伺候过叶轩鹤的奴才和宫女更是听都没听过。

    她紧紧搂住桓宜卿,脚下生风,手臂稳得任谁也不可能将桓宜卿从她怀里抢走一般。

    低下头,方才那对着外人的满脸暴戾却又都化为了温柔,“娘子,别怕,孤来了,孤来了。”

    虽然情况特殊,但忽然被这样抱起,桓宜卿多少有些羞涩,她轻声道:“夫、夫君,臣妾、臣妾无事的。”

    池水似乎还有一些卡在了喉间,桓宜卿说一句话便会引得一阵咳嗽。

    “很难受吗?”叶轩鹤的眉头都快拧成一股麻花。

    桓宜卿轻轻摇了摇头,旋即又咳嗽起来。

    叶轩鹤眉头皱的更紧了,脚下的步子也愈发的快了。

    叶轩鹤抱着桓宜卿走了没多久,叶文、叶术和众人都赶到了。

    一众夫人见到柳从安,先是一阵惊呼,旋即便七手八脚的围了上去,带人沐浴的沐浴,请太医的请太医。

    叶文和叶术环绕一圈,却是连桓宜卿的影子都没见到,二人随意问了个奴才,“太子妃在何处?!现在怎么样了?! ”

    “太子妃娘娘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刚刚太子殿下带着太子妃娘娘先走了。”

    叶文怔了怔,桓宜卿方才说过的话又盘旋在脑中,他却也不知该去还是不去。

    知道桓宜卿没事了,叶术这才行到柳从安身旁。

    眼见叶术一来不是关心她,而是关心太子妃,柳从安的心口便是抽抽的疼,她恨不得刚刚两个人都淹死了才好!

    抱着桓宜卿进了沐浴的房间,叶轩鹤又打发了一众宫女进去守着才堪堪放下心来。

    旋即,她抓过身,一张脸阴沉地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给杀掉。

    “这是谁做的?!”

    宫女都被这威压吓坏了胆子,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状,叶轩鹤的脸更加的阴沉了,她怒吼道:“快说!到底是谁?!”

    “奴婢、奴婢不知道……”

    “快说!”

    “奴婢真的不知道……”

    宫女战战兢兢磕着头不敢说话了。

    再等了会,听见屋里有声响,叶轩鹤才把怒视从宫女身上移开。

    桓宜卿虽是重新沐浴了一遍,但脸色看上去仍旧有些苍白。

    叶轩鹤疾步上前,紧紧握住桓宜卿的手,捧在了手心,一边揉搓一边呵着气,“娘子,你怎样?”

    还没等桓宜卿回答,叶轩鹤便转身喝道:“太医在哪?!还不替太子妃把脉在那干什么?!”

    太医才刚刚赶到,头上全是汗水,他深呼吸几口,战战兢兢上前诊断。

    须臾,太医道:“回殿下,娘娘身子无碍,就是池水性凉,恐染上风寒,待微臣回去开一副驱寒的药方就好了。”

    闻言,叶轩鹤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紧紧握住桓宜卿的手,微笑道:“没事就好,娘子刚刚都快吓死孤了。”

    看着那含着无邪笑意的温柔眼眸,桓宜卿只觉叮的一声响,好似有人走进她的心房,轻轻拨动了琴弦,让那心湖不由得跟着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正要问桓宜卿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个宫人又急匆匆的赶来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让您们去一趟。”

    二人一进门,便见到房间里已经有了不少人,脸色苍白的柳从安此刻正躺在床上,太医正给她把着脉。

    见到来人,众人纷纷行礼,而叶文和叶术则疾步行上前道:“太子妃如何?没事吧?”

    叶轩鹤皱眉,上前一步,道:“有孤关心就够了。”

    柳从安看着这一幕,之前所有的怨恨、嫉妒、怒气在这一刻被重新唤起。

    她紧紧攥着被子,被子被她攥出一个又一个的褶皱来。

    不守妇道的贱蹄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到现在竟然还敢勾引王爷!

    须臾,太医把完了脉,“回娘娘,殿下,各位王爷,各位夫人,娘娘这个年龄能有喜本就不易,如今,这腹中的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太医又接着道:“不过待微臣开个方子好好调理,假以时日再有喜也是极有可能的。”

    闻言,众人都安静了一瞬。

    叶轩鹤转头,看向了桓宜卿。

    却见到了秀眉微微蹙起的桓宜卿。

    “保不住了?”

    桓宜卿记得,方才在亭子旁边替柳从安把脉的时候,那脉象虽然混乱,但也没有有喜的脉象。

    但是……

    她皱了皱眉,当时的酒劲还没完全醒来,又加上当时柳从安在乱动。

    桓宜卿都有点不确定了。

    “娘子。”

    桓宜卿感觉手掌忽然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

    是叶轩鹤。

    感受到桓宜卿手掌的冰凉,叶轩鹤又收拢了手心,将温暖传给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别怕,有孤在这,没有人能够委屈孤的娘子。”

    叶轩鹤说着,抬起了另外一只手,轻轻放在了桓宜卿的头顶,揉了揉,就像是往日桓宜卿对她的那般。

    一种源源不断的温暖从头顶传到四肢,因为落水而变得冰凉的身体也被温暖了不少。

    桓宜卿愣住了,眼前的小朋友好像忽然成长为了一座可靠的大山。

    快得让她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叶轩鹤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刚刚想说什么?”

    看到那眼底深处的相信和柔情,桓宜卿的心湖似乎又被掀起了一阵波澜,让她久久不得消散。

    见到这一幕,叶文全身颤了颤,他眼底深处是不加掩饰的痛苦和酸楚。

    桓宜卿张开双唇,刚要启齿。

    一个宫女忽然上前跪拜道,“皇后娘娘,各位殿下、夫人,”

    “方才奴婢从池塘旁经过时,看见太子妃娘娘想要推王妃娘娘下水……但,不知怎的,两位娘娘都跟着掉了下去……”

    “不可能!”叶轩鹤暴怒道。

    这一声大喝带着想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的怒气。

    宫女感觉一股威压袭来,压得她仿佛随时都会被杀掉。不仅是宫女,在场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柳从安也被吓得忘了哭喊。

    今天终于到来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报仇的机会!

    柳从安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恶毒和阴谋诡计。

    空气安静了片刻,柳从安眼泪又簌簌往下掉,她的哭泣打破了这份沉静。

    “本王妃的孩子……”

    “孩子……”

    还没等一众夫人上前安慰,柳从安忽的从床上起身,恶毒的朝桓宜卿扑过去。

    “就是你!”

    “要不是你陷害本王妃,本王妃的世子又怎么能这么走了!”她像是发了疯一般,声嘶力竭,“你还我世子!”

    “啊!!!”柳从安一边哭泣,一边喊叫道,“我苦命的孩儿啊,可怜你还没出生,还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就这么离去了。”

    还没等她接近桓宜卿,叶术便拦住了她。

    叶文和叶轩鹤也护在了桓宜卿身前。

    看着这一幕,柳从安是愈发的愤怒了。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向着桓宜卿的,就连叶术也是。

    柳从安越发的疯狂了,她挣脱宫女的束缚,尖叫着就朝着桓宜卿扑去。

    见状,叶术皱眉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呵斥,“你在闹什么!”

    “闹什么?!世子没了!”柳从安瞪着叶术,忽然眼圈变得通红,眼眶也含着泪水。

    叶术皱了皱眉,没说话。

    见状,一众夫人急忙拉住了柳从安。

    “王妃娘娘,保重玉体啊。”

    “王妃娘娘,您现在身子不适,先回去躺下休息吧。”

    “是啊,王妃娘娘,您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呢?”

    ……

    “娘子,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委屈?”

    叶轩鹤眼神灼灼的看向桓宜卿。

    看着柳从安声嘶力竭的模样,桓宜卿却是把心中的话都给压了下去。

    这幅样子,当也之后真正的母亲才会是这样。

    而且太医不是也说是堕胎的脉象吗?可能当时在池塘旁边把出的脉象只是她的错觉吧。

    桓宜卿摇了摇嘴唇,“没什么。”

    说完,桓宜卿上前两步,行了个礼,“皇嫂,对不起。”

    “说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吗?!”柳从安厉声大叫道,“我的世子能回来吗?!”

    “皇后娘娘,求求您替臣妇做主!”柳从安的眼泪又跟着掉了下来,她甩开一众夫人的搀扶,当即跪了下来,“求求您一定要做主!”

    “怎么可能是太子妃?!”叶轩鹤怒气冲冲,朝着宫女怒吼道,“你看清楚了吗?!”

    “还有你!”叶轩鹤一把提起太医的衣服,“你把清楚了吗?!”

    “殿下、殿下……微臣把清楚了……”太医吓得六神无主。

    “孤不信!”

    “鹤儿!”皇后皱眉,轻声呵斥道。

    听见呵斥,叶轩鹤撒了手,她转身朝皇后行了个礼,“母后,太子妃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现在认证物证俱在,太子殿下又何苦替太子妃开脱。”

    柳从安红着眼,声音都带上了哽咽。她的样子是越发的病态中又透露着楚楚可怜了。

    皇后却是迟迟没开口。

    她知道,这件事应该不是太子妃做的。

    见到柳从安凄惨的模样,一众夫人急忙上前安抚,“王妃娘娘,没事的。”

    “只要您好生调养,相信以后还会有世子的。”

    “本王妃都这个年龄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哪还能有世子。”柳从安是愈发的凄惨了,她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一个劲往下掉,“娘的孩儿哟!”

    “请皇后娘娘做主!”

    一众夫人也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虽然太子妃是您的儿媳,但当着大家的面,您也不能这样偏袒太子妃娘娘啊。”

    “还请皇后娘娘做主!”

    “此事还没查明清楚,还不能妄加定论,儿臣恳请皇后娘娘待将此事查明白后再做处置。”叶文上前道。

    叶术则立在原地皱着眉头,没帮着柳从安。

    “母后……”叶轩鹤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了皇后。

    皇后现在也是为难得紧,她只当没看见叶轩鹤的眼神。

    “来人,先把太子妃带下去。”

    看到叶术、叶文,叶轩鹤三人都替桓宜卿求情,柳从安心中的怨恨和恶毒满得都快溢出来,但她面上却不显,她此刻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是眼里含着泪水,一脸苦楚的看着众人。

    见状,一众夫人是愈发的不愿意了,“皇后娘娘,就这么带下去,未免太过轻了吧?”

    “皇后娘娘,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可不能这么算了!”

    “母后!”叶轩鹤跪了下来,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头,“儿臣拿性命担保,此事肯定与太子妃无关!”

    “太子殿下,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子殿下,请听臣妇一言,这样品德败坏的太子妃,当早日修了才算作罢!”一个夫人道,“免得日后为太子殿下惹了是非来,到时候可就不是单单惩罚太子妃一人了。”

    叶轩鹤瞪了眼那个夫人,那个夫人却是吓得不敢再说了,但其余夫人却依旧说个不停。

    叶轩鹤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紧□□息着她的脖颈,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薄薄的双唇不住的颤抖。

    “皇后娘娘,王妃娘娘这些日子这么小心世子,咱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臣妇恳请皇后娘娘严惩太子妃娘娘!”

    ……

    此情此景,皇后也是无法了,她迫不得已道:“来人,上刑具。”

    叶轩鹤赤红着双眼,怒喝道:“谁敢!?”

    “太子殿下,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难道太子殿下想要蔑视王法吗?”

    “可怜世子一条生命就这么去了,却无人替他伸冤!”

    ……

    叶轩鹤狠狠的瞪着周围的人,恨不得把她们一个不剩都杀掉。

    皇后开口道:“来人,把太子带下去。”

    几个奴才得了令,紧紧拉住了叶轩鹤。

    很快,“夹指”便被拿来了,一个宫女行了礼,“太子妃娘娘,得罪了。”

    说完,宫女便给用竹棍把桓宜卿的手指一根根的穿过。

    绳子在拉力的作用下收紧,竹棍亦跟着收紧,一点一点夹住了桓宜卿的如玉般的手指。

    血,鲜红的血,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沁了出来。

    白,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愈发的白了,双唇亦失去了血色,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这一切都是让人那么触目惊心。

    叶轩鹤在这一刻近乎崩溃。

    痛不欲生的感觉自心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得她连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奢侈。

    她那无能为力的绝望和想要把世界毁灭的怒火让人感觉仿佛真正受刑的人不是桓宜卿,反而是叶轩鹤。

    几个太监极度用力,才把叶轩鹤给拦住了。

    叶术也皱着眉,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儿臣替太子妃求个情,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看着这一幕,柳从安心间的不快,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她嘴角隐隐上扬,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感。

    忽然,叶轩鹤停下了挣扎。

    下一刻,她飞速朝着反方向狂奔。

    绝望的眼眸紧紧闭住,任由冰凉的夜风吹挂着她的脸颊。

    叶轩鹤脚步不停,依旧向前飞奔。

    再次睁眼,却是那前所未有的王者之怒。

    叶轩鹤又将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回想了一遍,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桓宜卿刚刚分明就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娘娘这个年龄能有喜本就不易,如今,这腹中的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这腹中的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桓宜卿的眉在这时好像皱了皱。

    就是这句话。

    她在刚刚已经想明白了。

    娘子,你等着孤!

    太医院的一众太医还在忙活,忽然见到飞奔而来的叶轩鹤,都是一惊,还没来得及行礼,便听得叶轩鹤命令道:“你们!现在统统跟孤走!”

    众太医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耽误,飞速的拿了药箱就跟着叶轩鹤飞快朝外面走去。

    一众太医上了年纪,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压根跟不上叶轩鹤的步子。

    “都给孤快点!谁走慢了,孤砍他的脑袋!”

    看着浑身都散发出戾气的叶轩鹤,一众太医明白过来叶轩鹤没跟他们说笑。

    不想丢了小命的太医只好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捂着老腰急匆匆的跟上叶轩鹤的脚步。

    众人行道半路,一个宫女忽然从另一条宫道上跪下行礼道:“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请留步,奴婢有事想要禀报。”

    叶轩鹤皱着眉头,脚下不停,“有什么事之后去找小顺子。”

    “殿下,此事、此事是关于太子妃娘娘和王妃娘娘的。”

    叶轩鹤忽然停下脚步。

    “你们先走,孤等会儿来。”叶轩鹤对身后的太医吩咐道。

    闻言,一众太医如蒙大赦,急忙微微行了个礼便又继续朝前方疾步走去。

    “快说,什么事。”

    宫女道:“太子殿下,奴婢想禀报,在之前的茶话会上,王妃娘娘故意给太子妃娘娘的糕点上倒了苦胆水。”

    “所以娘娘没能得到头彩……”

    “还有当日很多夫人都看见王妃娘娘为难太子妃娘娘……”

    “那你当日为什么不说?!”叶轩鹤脖颈的青筋隐隐凸起。

    宫女被这震怒吓得全身一颤,不敢说话。

    叶轩鹤抬手,摁住太阳穴,才稍稍压下了胸中的怒火,她在暴走的边缘保持着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宫女战战兢兢道,“还有方才在花园时,奴婢见到王妃娘娘吃了一颗药丸。”

    药丸?!

    听完宫女的话,叶轩鹤反而冷静下来。

    “孤知道了。”

    只是这种冷静冷得让人害怕。

    宫女忽然感觉她好像被带到了冰天雪地一般。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现在谁敢挡在她面前,谁就得死。

    叶轩鹤带着一众太医赶到柳从安那时,却见到紧闭的房间门。

    见到盛气凌人的叶轩鹤,宫女疾步上前道,“太子殿下,王妃娘娘现在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您……”

    “滚!”

    宫女话还没说完,却被叶轩鹤狠狠瞪了一眼。

    宫女被吓得瞬间跌坐在地上,背后被冷汗打湿。她跌坐在哪里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志。

    而叶轩鹤早就一脚踢开的房门。

    一众夫人还没走,正守在柳从安身旁。

    出了这么一口恶气,柳从安心情都快美上了天,她正和众夫人说着话,却忽然听见“碰”的一声巨响。

    旋即便见到叶轩鹤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太医。

    一种夫人都被吓坏了,柳从安更是吓得大惊失色,飞速躺在了床上,装作病态的模样,“太子殿下了,您何故这般闯了进来了?”

    叶轩鹤冷笑一声,环视了众人一圈,“何故?!”

    就是被叶轩鹤这么看了一眼,众人却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她们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

    “你们轮流给她把脉,把完了之后告诉孤!”叶轩鹤说完,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她双臂交叠,就这么看着柳从安。

    只是那平淡的眉眼之下,蕴含的是隐隐的杀气和怒火。

    柳从安哪能让人这么随意摆布,更何况,这太医一把脉,这不就露馅了吗?

    “太子殿下,虽然您贵为太子,但这好歹是女人的房间,您这么闯进来,恐怕多有不妥吧?”一个夫人壮着胆子上前道。

    “怎么?!孤去哪里还要你同意?!”叶轩鹤的声线带着千年的寒冰。

    那个夫人不敢说了,另一个夫人上前道,“太子殿下难道就不怕皇上知晓了?”

    “你还想到父皇面前告状?”叶轩鹤冷哼一声,“你信不信,你还没出这个门,孤就让你活不下去!”

    叶轩鹤的眸子中不含一丝感情,冰冷得让人畏惧。

    不像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

    这些个夫人都是妇道人家,何曾听过这样骇人的话,那夫人吓得闭住了嘴,急忙磕头求饶。

    叶轩鹤理都不理,她转头,“还愣着干什么!把脉!”

    一旁的太医急忙应了声是,便上前替柳从安把脉。

    很快,第一个太医就把完了脉。

    “太子殿下,王妃娘娘的脉象是堕胎之脉象,现在身子虚弱,须得好好调理。”

    闻言,柳从安深深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

    果然那大夫没有骗她,那药丸是偏方,太医也不一定能把脉出来。

    其实刚才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柳从安把剩下的药丸全都吃了下去,这会儿也该起效了。

    叶轩鹤一个眼神都没给身前的太医,她赤着眼瞪着柳从安,“下一个!”

    下一个太医上前,继续替柳从安把脉。

    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回太子殿下,娘娘这是堕胎的脉象。”

    叶轩鹤咬着牙,“下一个!”

    太医一个接着一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眼看着还有最后两个太医,柳从安也跟着得意起来了,“太子殿下,您这么大动干戈,皇嫂可是要上奏皇上的。”

    “闭嘴!”叶轩鹤冷声喝道。

    柳从安不敢说话了,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两个太医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便上了前。

    “把。”柳从安比后宫的女人还要嚣张跋扈,“但你最好把清楚,否则本王妃跟你没完。”

    “是、是……”

    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旋即战战兢兢的把手给打了上去。

    把了少许,他舒了口气,他把出的脉象和之前的太医都一样,是堕胎的脉象。

    他刚想收回手,却忽然感觉脉象有点不对。他皱了皱眉头,额间的汗水又跟着出来了。

    “王妃娘娘这个脉象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个脉象非常乱,虽然乱,却毫无堕胎的迹象。

    叶轩鹤见状,急道:“脉象怎么样?”

    “等微臣再把一次。”

    见状,柳从安急了,她迅速收回了手,“本王妃累了,不想再把脉了。”

    “况且这么多太医都说了这脉象是堕胎的脉象,难道太子殿下还不相信吗?!”

    叶轩鹤一步步逼近柳从安,身上的戾气毫不掩饰,“给孤继续!”

    “本王妃看谁敢!?”柳从安厉声道,“你们今天谁敢过来,看本王妃不要了你们的脑袋?!”

    叶轩鹤阴沉道:“给孤把!出了什么事,有孤担着!”

    有了叶轩鹤的话,太医应了声是,便继续上前把脉。

    而柳从安则压根就不伸手。

    “你再敢动,”叶轩鹤一字一顿道,“孤就让人把你腿给砍了,再把你吊起来。”

    柳从安再刁钻也是一个妇道人家,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叶轩鹤,她已经被吓得连心跳是何物都不知了。

    太医再仔仔细细把了一次,道:“殿下,娘娘这脉象其乱无比,没有堕胎的脉象,倒像是中毒的脉象。”

    叶轩鹤道:“下一个。”

    最后一个太医也上前仔细把脉了,道:“微臣也跟大人的一样。”

    “你还有什么话说!?”叶轩鹤眼里折射的杀意,

    “本王妃冤枉!”柳从安厉声狡辩道,“这么多太医都说了是堕胎,为何单独只有这两个太医这么说,谁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太医联合起来的!”

    “一定是你们见王爷不在,就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柳从安又开始哭了起来,“各位夫人,快来看看啊,本王妃实在冤枉啊。”

    “你们快来看看,太子仗势欺人了。”

    此刻,却没一个夫人敢上前了。

    有被叶轩鹤震慑住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在思考,她们是不是真的被柳从安给骗了。

    “你还要点脸吗?!”叶轩鹤皱眉,“贱人!”

    柳从安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骂过这么难听的话,她的脸瞬间就变得比屎还难看。但是眼前之人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她却不敢说一句忤逆的话。

    叶轩鹤吩咐道:“来人!把柳从安绑到皇后那去!”

    “太子殿下,皇嫂知道错了,您放了皇嫂,放了皇嫂。”柳从安脸色煞白,求饶道,“好七皇弟,看在我是你皇嫂的份上,放了我吧。”

    “放了你?!”叶轩鹤朝柳从安走进,她弯下腰,盯着柳从安的眼睛。

    “你当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孤放过你?!”

    叶轩鹤一瞬间暴怒,脖颈间的青筋再次显现吗。

    “刚刚太子妃被冤枉的时候,你怎么没让孤放过你!?”

    这一声怒吼就像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暴雷狠狠的劈打在柳从安的头上。

    “谁敢动太子妃,就算倾尽世间所有,孤也要她血债血偿。”

    令人不敢触犯的威严,仿佛嗜血成性的暴戾在这一刻都尽显无余。

    众人在这一刻,仿佛见到了真正来自地狱的恶魔,天下的少年王,威严神圣而不容侵犯。

    闻言,柳从安的眼角滑落几滴眼泪出来。一众夫人也是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上。

    现在再怎么反抗,也没用了。

    她们现在明白了,她们惹到了她们绝对不该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存稿箱又要瘦下去了ww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55609288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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