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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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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轩鹤被带进宫, 然后就见到脸色阴沉的皇帝和一旁的叶术。

    她跪下行了个礼,“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是所谓何事?”

    “何事?”皇帝冷哼一声,“朕看你最近就是太过顽皮!缺乏管教!”

    皇帝没有让叶轩鹤起来, 她就这么一直跪着,“不知儿臣做了什么事让父皇这么生气?”

    “七皇弟,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不清楚吗?”叶术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讽刺叶轩鹤的愚蠢,“还一定要父皇明示?”

    叶轩鹤抬眸,瞪着叶术, “那皇兄说孤到底做了什么事!”

    叶术:“皇兄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竟敢把父皇御赐的画拿到集市上去卖?”

    御赐的画拿去卖?

    这是什么子虚乌有的大帽子往她头上扣?

    叶轩鹤死死瞪着叶术:“孤什么时候卖过父皇的画了?”

    “七皇弟, 还不承认吗?”叶术把画拿到叶轩鹤面前, “你自己看。”

    叶轩鹤展开画, 一眼就见到那画的确是皇帝的手笔, 她的视线继续往下,看见落款, 也是皇帝的无疑。

    “为什么父皇的画会在这里?不可能!”

    “哎。”叶术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 “七皇弟, 你年轻气盛皇兄理解, 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又为何不能承认过错呢?你要是好好请罪,父皇也不会罚你太重。”

    承认?承认子虚乌有的过错???

    “还请父皇明查!”叶轩鹤磕头道,“儿臣绝对没有卖过父皇的画!”

    “儿臣卖的, 都是儿臣自己的画。”

    “七皇弟,你还敢提你卖画的事?”叶术冷笑一声嘲讽道,“七皇弟你身为太子, 竟然去集市上卖画,父皇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叶轩鹤眼眸垂了垂,“儿臣这是想赚钱罢了。”

    整个社会的阶级便是:士农工商。士大夫阶级是最上层的阶级,而商人,是最低等的阶级。

    皇帝依旧没有好脸色, “你不好好读书习武,去赚钱做什么?!”

    叶轩鹤沉默了。

    她怎么敢说是她想离家出走?她要是敢说一个字,那她的腿还不被打断?

    见叶轩鹤沉默,叶术嘴角染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再者说,七皇弟你卖的画这么多,难免有出错的时候,要是你不小心将父皇的画和你自己的画混在一起了,那不就说得通了吗?”

    叶轩鹤眼眸半垂,抿了抿唇。

    这怎么会出错呢?应该不会弄混才是,她的画都在书房,而皇帝给的画都在库房里放着。

    “不!绝对不会搞错的,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儿臣的。”叶轩鹤朝着叶术的方向看了眼,又磕头道,“父皇,儿臣不会的。”

    叶术继续咄咄逼人,“既然七皇弟一再坚持没有卖画卷,那此事就暂且不提,那先去赌场玩了一下午,之后又去怡红院当兔儿爷的事情总不会有假吧?”

    闻言,叶轩鹤的怒气在一刻忽然就卡住了。

    她顿了顿,“父皇……儿臣是有苦衷的。”

    皇帝阴沉着脸,“朕到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苦衷?”

    叶轩鹤一顿。

    怎么能说去赌场是为了给桓宜卿买小裙子,去怡红院当兔儿爷是为了去赚钱和捉奸的呢?

    叶轩鹤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皇帝冷哼一声,“能有什么苦衷?朕看你就是太过顽皮!”

    “看来是以往朕对你太过纵容了!”皇帝阴沉着脸,“朕这次要好好罚一下你!”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网开一面。”叶术上前道,“儿臣想七皇弟也只是贪玩罢了,毕竟七皇弟年少。”

    “什么年少?!”皇帝含着怒气,“朕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早在朝堂上处理政务了!”

    叶轩鹤眼眸半垂,没有说话。

    “父皇息怒,”叶术笑道,“习性也不是几天就能改变的,七皇弟向来贪玩,儿臣相信七皇弟在以后会改过来的。”

    见状,叶轩鹤心中一声冷哼。

    惺惺作态,真是太让人恶心了!

    叶轩鹤忽然抬头,“大皇兄,那你呢?”

    叶术一愣,“我?”

    叶轩鹤直视着叶术,眼中没有一抹畏惧之色:“你以为你做的阴沟事孤不知道吗?!”

    叶术被这眼神看得一愣,竟有一瞬间的畏惧,可不过片刻,这种感觉便被他牢牢压在心底,不复出现。

    叶轩鹤转过视线,“父皇,今早儿臣去卖画,偶然间竟抓住了几个想要谋害儿臣的混混,儿臣这一审问,竟然问出,让他们来谋害儿臣的竟然是大皇兄的得力手下。”

    闻言,叶术脸色微微一变。

    没用的东西!没收拾叶轩鹤到叶轩鹤,竟然还被他抓住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等本王回府再处理你们这些杂碎!

    心中想了很多,但叶术面上却不显,他皮笑肉不笑,“七皇弟,凡是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这么平白无故地诬陷皇兄,可不太好。”

    “证据?”叶轩鹤冷哼一声,“孤是有证据的!”

    叶轩鹤从怀中拿出刚才几个混混的罪状书,“这就是证据!”

    皇帝看着那罪状书,皱了皱眉,威严道:“叶术,这是怎么回事?”

    叶轩鹤,想要告本王,你再多吃十年饭再来。

    “父皇,儿臣冤枉!”叶术跟着就跪了下来,“儿臣一向兄友弟恭,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叶术脸色不变,“只是七皇弟会不会被这几人蒙骗了?毕竟这几人只是几个不入流的混混,这些人为了能靠近权贵,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叶轩鹤怒了,“你是说这是孤伪造的?”

    “七皇弟,皇兄也不是这个意思……”

    叶术话还没说完,叶轩鹤接着道:“那皇兄说不是说孤伪造,那这不就是承认了吗?”

    叶术一噎。

    一切都陷入了僵局。

    太监推门而进,小心翼翼上奏道:“皇上,太子妃娘娘求见。”

    叶轩鹤微微一愣。

    那个妖女,她来了?她知道孤被带进宫了?

    只是听见桓宜卿的名号,还未见到她的人,叶轩鹤就感觉从心底源源不断地冒出一股心安。

    叶轩鹤的嘴角上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皇帝看了眼叶轩鹤,“宣。”

    来人携带着一股清风进门,身型修长,气质卓然,一举一动间,都美得让人赏心悦目。

    叶轩鹤抬眸朝门口看去。

    二人的视线在这一刻交触。

    桓宜卿眼眸含笑,让人如沐春风,纵是有天大的怒气在她面前也不由得平息了下来。

    叶术亦朝来人看了眼。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漂亮。

    桓宜卿带着礼貌的微微颔首,神色中满是疏远的意味。

    看着桓宜卿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叶术眯了眯眼眸。

    只要一想到桓宜卿这样清冷的女人对他匍匐求饶的下贱模样,他心底就不断生出悸动。

    桓宜卿,本王一定要的得到你。

    叶轩鹤又不禁想道:桓宜卿来干什么?

    是来帮忙的?还是找叶术的?

    想到此处,叶轩鹤心中冷哼一声,她的脸又丧了下去。

    桓宜卿规矩地跪了下来,“请父皇责罚。”

    叶轩鹤:?

    “是儿臣疏于管教,竟让东宫失窃,父皇御赐的画卷不知所踪。”

    叶轩鹤一愣,原来,不是找叶术的……

    而此刻,叶术的脸色却变得僵硬。

    怎么?

    连安排在东宫的人都被发现了??

    叶术这会儿不可谓不怒,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压下怒火,冷眼看着这一切。

    皇帝脸色一沉,“详细说来,怎么回事?”

    “今日儿臣才得知,东宫的画卷少了一卷,而行窃之人,也抓到了。”

    叶术眯了眯眼,他看向桓宜卿,那满眼阴鸷的神情暗示道:桓宜卿,你若敢说,你想要的真相,本王绝不会绝不会让你知道。

    桓宜卿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叶术,她依旧面向皇帝,“是府上的账房。”

    “儿臣未能识人,让如此贵重的东西丢失了,是臣妾的过失。”桓宜卿又行了个礼,“请父皇责罚。”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倒也不是你的错。”皇帝脸色缓和了很多,他捋着胡须,“你们都起来吧。”

    跪了很久,叶轩鹤的双腿都有点发麻,她站起身时脚下一软,身形跟着不稳。

    一股柔却稳的力道忽然扶住了她的手臂。

    叶轩鹤抬眸,便对上桓宜卿温柔似水的眼眸,“夫君没事吧?”

    叶轩鹤笑着摇了摇头。

    叶术嘴角抽了抽,眼底深处的阴鸷愈发深沉。

    “看来画卷的事情的确是误会,还望七皇弟别放在心上。”他开脱道,“只是七皇弟去赌场和去怡红院的事……”

    “殿下为何去赌场和怡红院。”桓宜卿顿了顿,朝叶轩鹤的方向看了眼,眸含笑意,“殿下是去惩治恶人的。”

    叶轩鹤一愣,旋即点头道:“对!”

    “刑部的赵天明和京兆府尹贪污腐败,官官勾结,滥用职权,在此前被殿下知晓,殿下为了处理他们,不喜冒险去这些风流之地。”

    “这是他们的罪状书,请父皇过目。”

    叶术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桓宜卿接着道,“父皇,儿臣愚笨,怕罪状书有什么遗漏之处,所以把人带过来了,父皇可让人再仔细审问一遍。”

    闻言,叶术的脸色变得及其难看。

    桓宜卿这个女人,是把他的路都给堵死了。

    罪状书能伪造,人还能伪造吗?

    桓宜卿。

    叶术眯了眯眼。

    竟敢和本王作对,本王一定要得到你,然后再床上慢慢折磨你。本王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能是这幅模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叶术强行压下怒气,他对叶轩鹤笑道,“看来是皇兄误会七皇弟了,皇兄这也是被人蒙蔽了。”

    皇帝也是从皇子而来,其中的阴谋诡计看得清楚,他皱眉威严道:“叶术,你不分青红皂白诬陷太子!”

    皇帝沉声道,“从即日起,禁足两月,好好在家反省!”

    谋害太子,罪当该死,皇帝其实倒也给了叶术一个脸面,没有提及此事。

    叶术还想说什么,皇帝带着震怒地看了他一眼。

    他只得闭上了嘴,“儿臣领旨……”

    皇帝皱眉,挥了挥手,“出去。”

    等叶术走了,皇帝的怒气早就不见,他带着些许责怪道:“你这孩子,刚才朕问你原因,你怎么不说呢?”

    叶轩鹤挠了挠头,“儿臣、儿臣……”

    “殿下是想给多做点成绩,让父皇知晓。”桓宜卿笑道,“夫君这段时间也及其努力,读书习武一天都没拉下。”

    闻言,皇帝听得乐呵呵的,“不错,继续用功。”

    “你刚刚说卖画是为了赚钱?”皇帝道,“你要银子做什么?”

    叶轩鹤心虚地看了眼桓宜卿,“没、没什么……”

    皇帝倒也没追问,大手一挥,“宣旨,太子捉拿贪官有功,赏五千两。”

    叶轩鹤眼眸一亮,“多谢父皇!”

    再说得几句话,整个御书房的阴郁气息都消逝不见,皇帝也难得这么开心。

    看着一直笑的皇帝,叶轩鹤:???

    这个妖女!

    对着孤施加妖术不够,还想给父皇施加妖术???

    出了御书房,二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谁都没有开口,唯有皇宫的静穆徘徊在二人周围。

    想起刚刚桓宜卿在皇帝面前替她说话,据理力争的神色,叶轩鹤感觉心湖好像泛起了波澜。

    她不动声色地朝着侧边看下去。

    飞快地看了一眼之后,她就把头转到了前方。

    桓宜卿的手白得如玉,指尖白皙修长,还是那么的养眼。

    她悄悄地挪动着手指,朝着身侧靠近。

    食指刚刚触碰到桓宜卿,还没来得及更近一步,一阵关心的询问声便在耳畔边响起,“夫君没事吧。臣妾听说有几个胆大包天的人想要害夫君。”

    叶轩鹤飞快地收回了手,她有些心虚别开眼神,不和桓宜卿对视:“孤、孤……没事。”

    落日的余晖播撒在桓宜卿的脸颊上,让她本就美得倾国倾城的脸更平添一份柔和的韵味,若说人间绝色,倒也不过如此了。

    也不知是否是阳光照耀在身上的原因,叶轩鹤忽然感觉有点唇干舌燥的,她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感受到叶轩鹤的凝视,桓宜卿温柔笑道:“怎么了,夫君?”

    叶轩鹤回过神,她咽了咽喉,“没什么,你、你头上有个东西。”

    说完,她伸手,轻轻在桓宜卿头上摸了一下。

    旋即,叶轩鹤便如同触电一般飞快地收回了手,眼神中也满是局促闪躲。

    桓宜卿一愣。

    谁也没说话。

    再次陷入了沉默。

    “今日夫君在父皇面前很沉静呢。”桓宜卿转了个话题,“夫君不害怕吗?”

    “不怕。”叶轩鹤挠了挠头,“因为、因为孤想起你说过的话。”

    桓宜卿一顿,“什么话?”

    “你说要是没有能力,是不能保护好对孤来说重要的人的。”

    原本是这样么……

    小朋友还是那个小朋友,小朋友把她说的话都给记住了。

    桓宜卿直视着叶轩鹤,清澈的眼眸,找不出一处隐瞒的地方。

    桓宜卿压下心底的那一抹猜测。

    说着,桓宜卿揉了揉叶轩鹤的头,温柔笑道:“那夫君这次做的很棒呢。”

    “走吧,快回东宫。孤饿了。”叶轩鹤幸福的笑道,“孤要吃你做的桂花糕。”

    桓宜卿看着眼眸深处都是笑意的小朋友,温柔笑道:“好……”

    大皇子一脸阴沉的回了王府。

    见到来人,张阳上前抱拳道:“王爷。”

    “啪!”

    叶术猛地朝张阳扇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一点也不轻,张阳的脸上顿时出现巴掌印,嘴角也沁出血来,他垂下头,一声不坑。

    “你是怎么办的事情?!”叶术怒不可遏,“本王让你收拾叶轩鹤那个傻子,你非但没收拾他,还让他抓到了把柄?!”

    “是属下办事不力。”张阳下跪道,“请王爷责罚!”

    叶术只感觉胸中的怒气不断的上涨,他狠狠踢了张阳好几脚,仍旧感觉不解气。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能让他消气的东西。

    “王爷,这是怎么了?”一阵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来人一身雍容华贵,打扮得花枝招展,此人正是叶术的王妃——柳从安。

    柳从安扭动着臀朝叶术靠近,“王爷,生气伤肝,您消消气。”

    “滚开!”叶术挥手,不耐烦地甩开柳从安。

    “王爷~~”柳从安继续靠了上去,“何事犯得着这么生气,您要是为了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柳从安眼神中满是勾引的意味,她的身体也在若有若无的蹭着叶术。

    叶术眯了眯眼眸。

    下一刻,他狠狠捏住了柳从安的下巴。

    柳从安娇嗔道:“王爷~~”

    ……

    一想到桓宜卿对他宛如冰山一样清冷,而对叶轩鹤那个傻子就是截然相反,叶术就感觉心中的无名火一股股的升起。

    叶术不断折磨着身下的女人。

    “桓宜卿。”

    “本王一定要在本王身下求饶!”

    叶术更加暴虐了,柳从安却不敢发出一句怨言。

    ……

    事后,叶术才稍稍平息了怒气。

    跟叶术夫妻这么多年,柳从安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叶术的怒气,她撑着有些劳累的身体,问道:“王爷,到底是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跟你说了有用吗?!”

    叶术瞥了她一眼,便起身穿着衣服。

    见人起身,柳从安急忙道:“王爷、王爷,妾身虽然是女人家,但是臣妾也想替王爷想办法。”

    叶术冷哼一声,“你能想什么办法?!”

    见到人要走,王妃当即就从床上跑下来,她死死抱住叶术,“王爷~~您别走。”

    叶术厌烦地扒开她的手,怒道:“滚开!”

    “王爷!王爷!”柳从安不断呼喊。

    叶术对身后女人的挽留他充耳不闻,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妃看着叶术走远的身影,手中的指甲紧紧陷入掌心她都全然不知。

    女人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眼眸中的嫉妒满得都快溢出来。

    自从她生了世子,叶术便很少往她这里跑,但是却一个劲地往那些小妾房中赶。

    她贵为王妃,必须要大度,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叶术把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往王府里带,她恨得快要发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好几个月来,是叶术第一次进入她的房间。

    她原本满心欢喜的伺候叶术。

    但全程,叶术都在念叨着一个名字——桓宜卿。

    以往,就算叶术的女人再多,跟她同房的时候也绝不会多说。

    但是今天,她全心全意伺候他,叶术在床上想的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

    她眼中满阴谋诡计和嫉妒。

    桓宜卿。

    本王妃记住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补更,今晚还有一章哦~~~~~

    作者这么勤奋,难道不应该夸夸吗【眼神暗示】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4879969 4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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