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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赫默审问变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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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好,看来前线发生了你没有意料到的事情。”

    烛光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王陛下突然站起来,将目光透过那薄薄的玻璃看向远方,像是遍体鳞伤的老鹰在看着不远处正在吃自己羽毛的野猪一样。

    “没错,的确发生了一些我没有意料到的事情,博士,您现在手下的这些信徒似乎比当初的我还要虔诚,还要能干。”萨卡兹王庭之间拥有着很强的【灵识感应系统】特雷西娅几乎是在一瞬间得知了现在前线发生的事情说。

    “特雷西斯现在已经溃退了,波斯巴格拉克的力量在两方的共同夹击下几乎全军覆没巴格拉姆和罗德岛通往波斯的道路现在可以用畅通无阻来形容了,如果要更进一步的话,那就要回到美索不达米亚河了,我很好奇你的回答,博士。”

    “继续向西边并不是我的选择,我想往北边延伸一点。乌萨斯不可能独自一人面对接下来的威胁,所以他需要一个帮手,而这帮手只有可能是我了。”我并没有隐瞒我的想法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去德里斯坦,你想到那里割据一方。大家并不是我的想法,那是一个地理上的绝对闭塞空间,到那里我的理想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甚至可以说我在进入德里斯坦的那个刹那,我的理想就已经死了。”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博士,我今天晚上做的晚餐怎么样还算”魔王陛下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

    “非常好吃,所以我们可以出去了吗?博士身体本来就十分的虚弱,现在更需要休息,你如果想行于鱼脱之欢的话”赛雷娅把头发一撩,然后说:“我倒是可以陪你玩玩。”

    赛雷娅一边说还一边把肩膀上的一条丝带拿了下来:【这这这!如此大胆,如此火辣的赛雷娅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神情严肃,专注科研,一丝不苟的防卫科主任吗?】

    【呃,这种变化好像是在跟我一起去过特里蒙之后发生的要这么说,罪魁祸首还是我咯?!我真是该死呀!】

    “等一下!赛雷娅主任,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激怒她了,你们这两个神仙要是在这里打起来的话,遭殃的人可是我呀!”赛雷娅看着我无比真挚的眼神,然后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说。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这句话有无数人说过了,甚至就连全部绑架过我的人也都说过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话,我有理由怀疑那些曾经绑架过我和计划,绑架我和想象绑架我的人,全部是真的相信自己在做的事情,是为了保护我,是为了我接下来的幸福唉,由心中的那一缕爱生出来的执着,居然如此可怕。】

    “赛雷娅小姐说话可真是有趣呢,博士,我们在新婚之夜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以你的女人缘会吸引到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我回到罗德岛不过三日,就已经看到接近十个对你有兴趣的人了。而且这位赛雷娅小姐比之前的阿斯卡纶小姐还要有趣不少呢。”

    正当这两个女人搭了一个戏台子,正在唱戏的时候,我反而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在那儿思考着魔王陛下刚才讲的每一句话。

    刚才我是不是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对呀,战争已经结束了呀,我现在应该专注于北方和东方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之后我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装在盘子里吃到一半的酱鱼肉被震动了一下,酱料仿佛都要飞溅到人的脸上:“我现在需要去召开一个关于军事的会议,咸海湖和谢拉格的问题应该在这时候解决掉了,十分抱歉,我的魔王陛下还有赛雷娅,今天晚上,估计你俩都得不到我,所以你们吃完之后就直接回去休息吧,不用等我的。”

    【你说不用等就不用等啊,你把我们当什么了?】这恐怕是魔王陛下和防卫科主任在【烛光晚餐对峙】之后唯一一次达成的心理共识。

    与此同时,被变幻者和赛雷娅主任基本打烂了的,地下监狱已经基本修好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你姐姐现在在哪里了?”赫默看着眼前这个神情低落,如丧考妣一般的变形者说:“你现在应该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如果故意隐瞒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赫默听完这句话,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没有人能给的了,你就连他自己也决定不了,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也是一个被自己绑架的人,和服从于爱情欲望的你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他的理想与欲望更加高尚一些罢了。”

    “我爱他并不是因为他的理想,恰恰相反,我十分痛恨他的理想,或许就是他那个犹如天马河星座畔一样遥不可及的理想阻碍了我与他在一起的道路。”变形者一下脑袋抠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停的抠着,力道十分轻,只能在皮肤上面抠下一些肉眼看不见的皮屑,但她还是在那里不停的抓着,似乎想给自己一些痛觉,让自己保持清醒。

    赫默对此只是表示点头,平心而论赫默从个人的角度上讲,她并不讨厌眼前的变形者,因为和那个说没两句话就不停狂笑的w相比,变形者作为被审问者,各方面都可谓无可挑剔。

    “众神侍奉的奥林匹斯山已经沉入星海,大理石篆刻的神殿也已经成为被风吹去的尘埃,重要的并不是时间上的刻痕,从未存在,也许就是最为崇高的意义。”

    变形者突然念了一段说:“我将身体浸泡在海水之中,感受着冰凉,幻想着身处深渊的模样,但我从不知晓,当我目光直视那不可理解的存在的时候,我就”

    “我就因为本能的恐惧产生了退却,海渊之地无法留存创世的火焰黑暗精灵将从海洋之下的深渊出来,我对此袖手旁观,我对此无能为力。”

    赫默直接把后半部分念了出来说:“你自身的爱恋与贪婪就是海水固然冰凉,固然让人难以适应,但是想要以海水的寒冷去衡量深渊与地狱的难以预测,实在可笑至极,你是在嘲笑自己吗?”

    “没错,在关进这所监狱之后,我就在想如果当年那场刺杀行动我根本没有参加,我和博士从未见面的话,那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有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捕获了我们家魔王的芳心我只知道这个无耻的神秘人,处处和我们萨卡兹人作对屡屡让我们的将军陛下吃亏,我对他还有的感情绝对只有仇恨,最多再加上一个好奇。

    但是呵,呵呵,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呀!”变形者眼角落下了泪水说:“我爱他,我敢说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爱他可是,黑暗精灵即便不是恶魔也会被创世的火焰所受伤,勇者琐罗亚斯德所留下的尸骸只能去往天堂天使给了勇者一个完全生命的任务,却还要剥夺他死后留下来的所有东西你不觉得这才是真正可笑的东西吗?!”

    赫默拿着根吸管喝了一口水说:“可问题的关键在于黑暗精灵是勇者死之后才诞生的东西,但我们现在的勇者还没有死呢。”

    两人沉默不语。

    赫默选择主动打破沉默说:“你对未来十分悲观,对吧?”

    变形者点了点头,她的神情像是落在枯树枝上面的樱尸花残,枯萎,收缩,泛黑,处处龟裂。

    “那你愿意留在博士的身边吗?”

    “让我讲实话吗?”变形者将整个身体压在前边,两只手的手掌死死的挤着前面的玻璃,手掌上面的每一条纹理,每一道伤痕都被赫默看在了眼里。

    “我也只想听实话。”赫默将一直用于记录的本子合上之后说。

    “博士现在处境十分危险。”

    “我知道,不用你说。”

    “现在我能想到的博士唯二解除困境的方法,其中之一便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那种魔王陛下的权力和势力,唉,若魔王陛下真的愿意放下权力,那该有多好,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们二人之间必须得有一人死去,这场权力的角度才会拉下帷幕。”

    “第二种方法就是博士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退场,带着属于自己的部队到别的地方开阔新的,第二个的巴格拉姆,我说的对吗?”赫默说:“这种方法博士早就已经想到了,而且即便没有魔王回归,博士也会在这种战争结束之后开辟新的根据地的。”

    “这两者之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一者主动,一者被动。”变形者说道:“而且我敢断言,博士和你们绝对不会平平稳稳的过度到可以出走的时机的相信我,这个过程来的很快,来的很突然到你们所有人都预想不到。”

    赫默突然揪住了自己的手掌心说:“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呀?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明白一点。”

    “呵,赫默,我听说你最近几个月一直都在哥伦比亚搞报纸”变形者轻轻的把头抬起来,双眼直视着猫头鹰的眼睛说。

    “实在不行的话,你回去吧,说不定还能给博士留一条退路呢。”

    赫默听到这里差点把刚才和进去的水吐了出来说:“有件事情我没有跟你说,我现在跟你讲一下吧你知道吗?最近哥伦比亚的中部工业区多了很多萨卡兹移民呢,但是奇怪的是这帮萨卡兹人并没有像乌萨斯人,叙拉古人那样组成黑帮,我在平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现在哥伦比亚上下奉行《成瘾品禁令》这样子的大背景居然没有形成卖酒,卖假烟的帮派,你不感觉很奇怪吗?”

    赫默打了一个响指说:“那些萨卡兹人不约而同的加入到了当地的工会里面,你说这里面没有人暗中推动的话,我肯定是不信的靠,我们想着的是在哥伦比亚捞起钱来,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想到我在哥伦比亚核心地区搞革命了厉害厉害!”

    变形者对曼弗雷德的事情完全不了解,这些话讲出来之后,变形者一愣一愣的看着猫头鹰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

    “你要买票吗?现在人工售票已经下班了,你要买票去那里自动买票。”

    在特里蒙的地下车站里,售票员正勇懒的躺在椅子上看书说,但是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有些票拿钱能在那里买得到,但有些票,我不用钱也能在你这里买到。”

    售票大爷突然间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气息正在包裹着自己说:“有意思,特里蒙九道十二区八十三弯外交五个贫民窟,敢在这里跟我这么讲话的,你是第三个。”

    售票大爷抬头之后看到来者是一个金色头发,身材魁梧的萨卡兹:“你是曼弗雷德吧?特雷西斯身边的将领,两年前推罗城之战的时候,我在报纸看见过你。”

    曼弗雷德微微一笑回应说:“老先生记性可真是了得,当初我只是在报纸上露了半张脸而已,竟然能记下来。”

    曼弗雷德因为还要回去领导铁路工人的罢工的事情,所以开门见山的说:“二十五年前,炎国左仆射公仆固一氏发动叛变,后被各方镇、府、长使军联手镇压,仆固一氏对外宣称已经死亡,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售票员大爷听到这里突然把眼睛往上瞄了一下说:“你想说些什么?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哥伦比亚尔的人呐。”

    “仆固前辈,莱塔尼亚渡海的天主教徒,雷姆必拓土矿矿主,萨尔贡沙漠的骆驼商人您这些年用过的身份,我都知晓。”

    “哼,那你小婊子觉得,你能活的离开这里吗?”

    猛然间,整个地铁站都变成了一个鬼门关。

    曼弗雷德笑着说:“仆固大人,我并非是过来找死的,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一件小事,我希望您可以向炎国留下的机务部说上一些情报。”

    “哼,听着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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