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霜星的改变
“我的过去吗？嗯，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些在江湖上流传的传闻基本上都是真的，我几乎没有经过我的父母，因为他们很早就死在采矿的过程中了。我也是在那个矿区长大的，直到我遇到我现在的父亲。”霜星抓住了一只老鼠在那用刀切着肉吃说。
“你呢，巴别塔的恶灵，关于你的传说那可实在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可是我感觉每一个传说跟现在的你，都很不像。”霜星切了一块肉给我说。
“谢谢啊，我吗？实不相瞒，我失忆了，对过去的记忆只有几分模糊不清的印象。我没有办法满足你的好奇心呢，不过等以后我想起来了，我肯定告诉你。”
“可惜没有那一天了。”霜星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露出胸口和手臂，肩膀上的结晶体说，“我的矿石病已经到了一个极度恶化的境地，因为长时间以来的战斗，病情已经加剧了。虽然我从来没看过医生，也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检查，但是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留给我的时间很有可能不超过半年。”
看到这，我沉默了，随后说。“没事的，我依然会将你视作我的同志与伙伴，无论生与死。”
“你这话说的挺感人的，谢谢。”霜星说道，“那我想知道你要如何实现你的梦想哦，我说的是打倒所有的旧势力？”
霜星现在对这些词汇依然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但她大概能理解我所指的应该是那些皇帝贵族。
“你难道能发明什么很强大的武器，组织很强大，军队然后毁灭他们吗？如果某一种武器真的强大到一定境界的话，也许真的能做到呢。”霜星看着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掌说道。
她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释放出来的法术可以在一瞬间毁灭一个较大的村庄，但是再往上就不能了。
“唯武器论那是不可行的，而且毁天灭地的武器首先会杀死很多无辜的人，而且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对自己的安全肯定有足够的保障的。不一定能保证杀伤，而且世界历史的运行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
你杀死了一批，还会有另外一批站出来，这也是很多史学家所说的历史的轮回与停滞性。”
“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我摇了摇头说。
“不是那么一回事，源石广泛利用，已经打破历史的规律了。”我说这句话的同事摇了摇手指说。
“说实话，我们在知识上的差距太大了，我几乎无法理解你所说的是什么。”霜星从小就没读过一天的书，仅有的一些知识还是自己的父亲教授的，对于社会学，世界历史这些只能凭自己的刻板印象和道听途说。
“大国之间的全面战争马上就要爆发了。”
“这一点我听我的父亲讲过，最近听说萨尔贡之类的地方特别热闹呢，不过我也只是知道名字而已，就连世界地图我都没有看到过。”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拿起了一块石头，在以平滑的地板上在那画起地图来。
“我不是会特别画画，过去美术老师教我画画的时候，我就说画一根红色的长线，然后再染一个半圆的红漆。跟老师说我画的是日出，不过美术老师总是对我很好，能给我个60分及格。”
“你对这些琐事记得都这么清楚，那为什么会忘了你在巴别塔的经历呢？”
“这可不是什么锁事啊，这可是我宝贵的回忆呢。”我换了一张特别简单的世界地图之后在那跟他讲解着说。
“现在各个国家之间的竞争已经逐渐溢出了，他们在过去的争夺，主要是在大陆南方地区的殖民地和附庸国进行争夺，他们想得到东西是原材料和市场。目地吧，就是金钱。
资本没有善恶，有的只是逐利。但是在追求利益的过程中，它们已经变得不择手段，毫无人性了。
现在这个世界上殖民地已经瓜分完毕，火药桶已经开始膨胀，一场席卷几十亿人的世界大战将会爆发。
我撑了一个懒腰之后说，源石时代的战争和过去的农耕时代将会有很大的区别，后者是因为农耕技术和耕地的限制因素导致了人口始终束缚在一个数量级上。
最简单的例子，那就是在泰拉大陆上找到一个农业条件较为稳定的文明与过去千余年进行比对，炎国在千年之前的人口数量和500年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炎国人口的爆炸式增长和矿石工业的增长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主要原因是在于贸易的全球化，其中最先收益的国家是伊比利亚，其次是维多利亚。在全球殖民贸易的过程中，原本只在玻利瓦尔等地区盛行的农作物玉米和番薯，在进入到炎国之后行成了粮食炮弹。
也因此直接导致人口飙升。”
“所以你所说的这些问题有什么关系吗？”霜星这时候抬头看了看，虽然已经听到了铁铲挖土的声音，但是就目测的混凝土厚度想解救他们估计还要一点时间，虽然说坐着不动可以节省能量，但是霜星其实还是想听一些东西的，于是就在那认真思考了起来。
“那照你这么说，接下来爆发的世界大战只不过是把范围扩大了一点而已。归根到底，这好像也是人口太多养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导致发生的战争，等等，我再理解一下。”
我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只白兔子，心中暗自感叹，如果不是因为感染者歧视以及大资本的掠夺，这样的女孩肯定能在学堂之上展现自己的才华，又怎么会在荒凉的冰天雪地之中拼死战斗呢？
“根据我所说的理解，那些把我们变成感染者的石头，最大的作用应该是让更多的人用得起武器，让更多的人可以走上战场，然后用更低的粮食养活他们。”霜星这么说，“当种出来的粮食养活不了所有人的时候，就要去抢东西吃抢住的地方吗？我的理解是这样子的。”
“差不多吧，你能理解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厉害了。”我伸出手，摸了摸她额头前那些脏脏的头发说道。
“用点水洗一下，多漂亮啊。”我把灰尘拍掉之后，看着这只小兔子说。
“我才不需要漂亮呢。”
我这个时候将身子压下一点，然后再把它抬起来说，“霜星同志，你去看过龙门外围吗？”
“嗯，我应该是最早到的一批整合运动，我刚到的时候没有几个人来搜查我借呗，也有一点松，主要原因是我们队伍里面有过去龙门近卫局的人，所以摸进来比较轻松。”
“是吗？看来龙门内部果然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啊，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那你感觉龙门外围那些不是感染者的普通人和过去的你有什么区别吗？”我拍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眼睛说。
霜星愣住了，她回忆起自己看到过的那满街的老鼠和乌鸦，在漏水的屋子里迷茫的孩子们。依靠在那儿磨剪刀为生的小女孩，以及各种各样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乞丐。
还有那些挨家挨户收保护费和离区税的帮派，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霜星敢确信的是，他们和当初代废弃矿区虐待自己父母的那帮畜生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区别，都是一群被人欺负没法还手的人。”
霜星的确十分聪明，她立刻反应过来回答说。“所以我才坚信我们不能伤害老百姓，但这一切都变了，因为我们的首领”
“我明白，我也明白你们的那个首领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们都是法律意义上的贱民。就要为他们的繁荣生活拼死拼活，嗨，在世界大战到来的那一刻，阶级矛盾将会达到顶点，等到那个时候，人们会反应过来，他们不必为贵族卖命，到那个时候将会出现一场史无前例的军队叛变。
你们整合运动应该已经是泰拉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反抗组织了，但你们的武器装备也仅仅只有刀枪棍棒外加一些早已经被主流军队淘汰的无人机而已，但等到世界大战所有男丁被派到战场上的时候，他们手上握着的可就是最先进，最具毁灭性的武器了。
如果把那些反动势力比做堆积在屋子里面的灰尘的话，那么那些被压迫到极限的平民军队就是一把大到没有边的扫把，他们会将所有的灰尘扫出屋子里去不过只是扫一下的话可是没有办法的，还得用水和拖把拖一下。”
“我明白了，你所说的那场史无前例的军队政变是会自然发生的，而你决定当那桶水和拖把是吗？”霜星说道，“不错，很有意思的构想，我已经心动了，但是我的承诺还是在那里，你们必须得先打败我，我才能加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