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存心要将恶不恶脑袋砸扁(69)
恶不恶使不得两把大爷,身手也是不凡,斧风呼呼,已将包不死一轮猛攻挡住。
他摇了摇头,不胜惋惜地道:“可惜,可惜,一个人又是哑巴,又是独眼,以后有哪个姑娘敢嫁给你?唉,怪只怪我当时不该在你脸上吹那么一刀,害得你破了相,这次我保证不再往你脸上吹了。”
十二恶的“恶象”象不象在后面阴阳怪气地道:“老弟,你不在脸上砍,那要砍在哪里?”
恶不恶阴森森地道:“我只在他脸下面砍一爷算了。”
脸孔下当然是脖子。
一个人的脖子若是被重二十五斤的大爷砍一下,那是什么情形?
哨棒舞动。
爷影翻动。
烛光闪动间,二人一百多招不分胜负,但显见恶不恶的双爷占了上风。
包不死从喉咙里沉喝一声,齐眉哨棒抢进爷影之中,一连五棒俱是不离恶不恶脑袋。
看来他也存心要将恶不恶脑袋砸扁。
恶不恶狂笑声中,双爷如飞砍出。
他故意露出一点破绽,诱包不死上当。他知道包不死此刻满腔怒火,必不肯放过这机会的。但听得“嚓嚓嚓”一连几声轻响,哨棒与又爷撞出了几次。
倾刻间,“恐龙”包不死手中的哨棒只剩下了五寸左右。
包不死大惊失色,身形再想向后退时,恶不恶狞笑声中,一爷挟着劲风,已吹向包不死的脖子。
血光迸现。
一人惨呼倒下。
能惨呼的当然是恶不恶。
原来就在恶不恶一爷砍下时,“恐龙”包不死瘦长的身形,陡然间以闪电般的速度抢入了恶不恶怀中,鸟指般的拇食二指成环状,扣上了恶不恶的咽喉。
于是,想吹别人脖子的“恶犬”恶不恶被从他手下拣了条命的“恐龙”包不死掐断了喉管。
恶不恶身躯还未倒下,烛火一暗间,已有两条人影自左至右扑向包不死。
“凶神恶煞”上官飞血和“恶马”马不行。
两眼闪着凶光,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吓人的面孔,不要说小儿见了会吓行乱哭,就是成人见了,晚上也会做恶梦。
“恶马”马不行个子不很高,但脸却很长,长的足能和一匹老马不相上下。
马一般都是比较温顺的,虽也是几匹烈马,但最终还得屈服于人。
“恶马”马不行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二人原都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独行盗,因作案太多,被江湖人士追杀,无处藏身,故而投靠了金龙帮,成了七煞、十二恶中的一员。
上官飞血使得是刀。
一把霸王刀。
“恶马”马不行使得是棍。
一根三节棍。
二人一冲出,霸王刀一连十几招俱是吹向包不死脑袋,而三节棍却如毒蛇般卷向包不死脚踝。
二人都是独行盗,天南地北,本不相识,自从到了金龙帮,二人臭气相投,脾气倒也合得来,是以经常在一起作案。互相联手,威力倒也不小。
一声怒吼:“狂陡敢尔!”
怒吼声中,“过江龙”龙得水已旋风般抢在“恐龙”包不死身前,一对分水峨眉刺挡住上了官飞血的霸王刀。左足同时飞起,直踢马不行的马脸。
“恶马”马不行疾闪。
待他看清是“过江龙”龙得水后,眼中凶光一闪,恶狠狠地道:“原来是你这黑小子,也敢在大爷面前逞能?在水里你大概还有点本事,现在嘛,嘿嘿,大爷就送你去龙宫吧。”
话音未落,手腕一振,三节棍忽然笔直般刺向龙得水小腹。
上官飞血一连十几刀俱被貌不起眼的龙得水分水峨眉刺挡住,气势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凶猛,又是十几刀吹向龙得水。
龙得水正全神贯注对付上官飞血,马不行的三节棍已闪电般到了小腹。
待他听到风声勉强拧身闪避,三节棍擦着他衣襟掠过,蓦地一个“凤点头”,三节棍第一节突然倒打而回,直击龙得水背心死穴。
龙得水腹背受敌,再想闪躲,哪里来得及?
“恶马”马不行的马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他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在马脸上完全展开,就看见了一只手。
一只白白净净的手。
三节棍的另一端就握在这只手中。
“恶马”马不行的瞳孔倏然收缩,沉声道:“你是‘变色龙’沙完牧?”
那人日“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小人就是小人,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你们俩个独行盗是改不了卑鄙的手段,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说话的正是少远牧。
马不行乘说话之际,手掌贯注真力,陡然大喝一声,往回一拽,意欲把三节棍夺回来。
棍倒是出人意米地拽了回业,但棍端一个人影也随着一拽之力掠了过来。
人影未到,一只通红的手掌已递到了胸前。
马不行大惊,后退已是不及,只得伸另一掌护在胸前,与那只手硬对了一掌。
双掌相交,既无风声,也不无内力。
二人便如多年未见的好友握着手不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