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审讯
张镝挑选了那个光头男人作为第一个审讯对象，因为他相对另外两人而言伤得最轻，很可能一会儿就自己醒来了。
他跨坐在光头男人的腰部，用左手捂住了那个光头男人的嘴，右手在光头男人的左脸颊上扇了几个耳光，脸颊上三叉神经的疼痛让光头男人很快醒了过来。
光头男人醒来后就看见张镝正捂着他的嘴，顿时知道不妙，于是立即想要挣扎大叫。只是他的手脚都被扎带捆住，腰上还坐了个人，挣扎当然是不可能成功的，而张镝的左手如同铁钳一般有力，也让他的喊叫变成了喉咙里的呜咽。
见光头男人如此不老实，张镝右手掏出战术折刀，打开后不由分说便在光头男人的脸颊上划了一道五公分以上的口子。这个国际通用的威胁信号十分好使，光头男人立即恐惧地停止了挣扎，嘴里的呜咽自然也停了下来。
张镝对光头男人的恐惧和软弱十分满意，这可以省下他很多时间，只是可惜了自己的手艺，似乎还来不及施展。
不管怎么说，光头男人害怕了总是一件好事。张镝一边把刀刃上沾到的血在光头男人的衣服上拭去，一边对光头男人说：“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希望你能老实回答，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干掉。反正那里还有两个活着的，你不说的或许他们会说，不是吗？如果你听明白了我的话，并且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就眨三下你的眼睛。”
光头男人的眼睛立即眨了三下，张镝对他的配合很满意。但他没有放松警惕，左手依然捂着光头男人的嘴巴，然后问道：“在最近几天，嗯，最多不会超过四天，你们这里有没有过一个生面孔来买柯卡因？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白人男人，金发、蓝眼、身高大约六英尺（一米八三）左右，体型偏瘦。我知道你们这里的顾客一般都比较固定，不会有很多生面孔出现的，如果有，我想你一定记得。你眨三下左眼表示没有，眨三下右眼表示有。开始吧。”
光头男人眨了三下右眼。张镝点点头继续问：“那么，他在哪里买的柯卡因？如果进入了这栋楼，你就眨三下左眼，如果是在大街上，你就眨三下右眼。开始吧。”
这次光头男人眨了三下左眼。张镝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一般来说，散客买柯卡因是不会进入小楼的，大街上就有足够的货提供给他们，皮埃尔显然也不是那种能够成箱购买的大客户啊，他为什么会进入小楼呢？
想到这里，张镝继续问道：“那么，这个年轻男人进入小楼后出来了吗？如果出来了你就眨三下左眼，没出来你就眨三下右眼，如果你不知道，就两眼一起眨三下。开始吧。”
光头男人两眼一起眨了三下。这让张镝心中有些更加不妙的感觉。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他出来没有？如果是因为你交班了，就眨三下左眼。如果是因为他没从你看守的大门出来，但你不知道他有没有从另外一道大门出去，就眨三下右眼。以上答案都不对，就两眼一起眨三下。开始吧。”
光头男人眨了三下右眼。张镝想了几秒钟，接着问：“为什么那个年轻男人可以直接进入这栋小楼买柯卡因？零售不应该是在街面上买的吗？你知不知道他能进去的原因？知道就眨三下左眼，不知道就眨三下右眼。开始吧。”
光头男人眨了三下左眼。张镝有些惊讶，其实他对这个光头男人会知道皮埃尔能进入小楼的原因不抱期望，但显然这个光头男人给了他一个惊喜。
张镝对光头男人说：“很好，现在我会慢慢放开你的嘴，但如果你不老实向喊叫，我会直接捅穿你的脖子，我会割断你的气管，保证你说不出话还会慢慢地窒息而亡。这个过程绝对是非常痛苦的，我保证。”
说完，张镝一边用右手把战术折刀顶在光头男人的咽喉处，一边慢慢松开了捂住光头男人嘴巴的左手。
光头男人非常识趣，他完全没有趁机大喊大叫的意思，像他这样的底层街头混混对帮派可没有誓死效忠的念头。他很清楚，就算大喊大叫，援兵赶到的速度也绝对不会比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杀他更快。
“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别想耍花招。”张镝对光头男人说道。
光头男人充满恐惧地看着张镝，之前张镝干净利落的击倒他们三人，以及之后审讯时的冷酷专业让他无力对抗。他见过强悍专业的帮派杀手，但是他也能看出张镝明显比那些他所知道的帮派杀手可怕的多。如果说那些帮派杀手们就像一群残忍的鬣狗，那么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头威严的雄狮。
光头男人绝对不想惹怒这头雄狮。对于光头男人来说，既然无力对抗，还不如好好配合，希望能苟全性命。于是他讨好地挤出一个谄笑，对张镝说：“您要找的那个年轻男人本来是没资格进入这栋小楼的，这里只有大客户才能进来，而且必须是熟客或者至少有两名熟客担保。”
“说下去。”
“这个年轻男人能够进入小楼，是因为有人带着他。不是熟客，而是我们帮派的一个头目，那人是负责管理柯卡因分派的，所以他能进入这栋小楼，而且还能把人带进去。”
“后来呢？”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真的，我向上帝发誓！前天的上午，我看见他把那个年轻男人带进了楼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带着那个男人进入小楼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别耍花招，我会问其他两人的。如果你们中谁敢耍滑头，我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听明白了吗？”
“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个负责柯卡因分派的人叫做‘十字架’，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我们大家都叫他‘十字架’。他是个又瘦又矮的小个子，身高大约只有五英尺六英寸（不到一米六八），很容易认的。现在他就在楼上，你可以去找他，或许他知道那个年轻男人最后去了哪儿。”
在获得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后，张镝把光头男人再度打晕，然后如法炮制地审讯了其他两个看门人，确认了光头男人所言不虚。
现在，他必须上楼去找那个矮瘦男人——“十字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