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邵氏武馆
这个世界的传统武术可不像前世世面上流传花拳绣腿的套路，而是有真东西的。
那些练习传统武术有所成就的高手，虽然不像武侠小说里高来高去、飞檐走壁那么夸张，但一个打十几二十个普通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东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宁平静，中心城区倒还好，外围较为贫困的街区，基本都有着一些帮派占据。
池海此时前往的邵氏武馆，就位于东都外城的旗星区，距离他的住处有三十多分钟脚程。
邵氏武馆是东都几家老牌武馆之一，开到现在已经将近上百年了。当代武馆馆主邵谊今年五十多岁，在东都武术圈子里名气不小，被誉为东都三大武术宗师之一，就连不练武的普通人也或多或少听过他的大名。
这也是池海选择来邵氏武馆学武的原因之一。
像这种久负盛名的，经过了时间的考验，不大可能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
“嘿！”
“吒！”
“哈！！”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露天的，大约三四百平方的方形练功场。
地上铺的是红色的砖头，墙边摆放着许多练功器材和兵器，墙上贴着许多诸如‘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鼓励语。
数十个穿着单薄简朴练功服的学徒们，正各自练习着拳脚或兵器。
这学徒最年幼的只有五六岁，最年长的则有二十多岁，男女都有。
有实力差不多的学徒正切磋拳脚；有十五六岁的青年正举着石锁打熬力气；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在较空旷的角落挥舞着钢刀，那劈开空气的锐鸣声让人心惊，还有年长的学徒正在教授年幼的学徒练拳，帮其纠正姿势。
“你要拜师学武？”
听闻来意，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壮硕壮硕青年上下打量了池海两眼，表情有些意外。
“是的，我听说你们这收费不高，一个月三两银子。”
池海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三张面额一两的大通钱庄银票。
壮硕青年没有立刻去接银票，点了点头道：“是这样没错，但拳馆不提供伙食，只负责教授。能学会多少全看你自己悟性。”
“不过……”
壮硕青年口风一转：“你今年多少岁？”
“刚满二十。”
“那有些晚了啊……”壮硕青年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池海皱眉道：“什么意思？你们武馆不收二十岁的学徒吗？”
“不是不收。”
壮硕青年耐心解释道：“练武这种事最好从小打基础，年龄太大才开始练武很难有所成就。”
“我们武馆还从没收过十六岁以上的学徒，像你这样二十岁的，根骨都定形了，练上三年可能还打不过人家只练了一年的。”
“这样吗……”池海微微皱眉。
“怎么样，你还打算学吗？”壮硕青年问。
池海犹豫了两秒，点了点头，坚定道：“学，当然学。”
“行，那你跟我来。”
壮硕青年见此也不再劝，转过身，领着池海往里走。
“我叫石厚。”
池海回道：“我叫池海，你叫我小海就行了，石师兄。”
“呵呵。”石厚眼神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对池海的印象好了不少。
这人虽然有些死脑筋不听劝，但至少比那些用鼻孔看人的二代强。
池海跟着石厚穿过一道拱门，走过狭窄的廊道，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一位断臂中年人正躺在凉椅上喝着凉茶，惬意的眯着眼，右手拿着一把蒲扇给自己扇着风。
他身旁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唱片机，悠扬的戏曲声从铜喇叭里传出。
“师父。”石厚站在小院的门口，躬身道。
“阿厚啊，有什么事？”中年人也不睁眼，问道。
“有位小兄弟要来拜师。”石厚走到中年人的身边，小声道。
“这种小事你自己做主，回头把名字报给我就行了。”邵谊淡淡道。
“是这样的师父，这位小兄弟年龄有点大了……”
“多大了？”
“二十岁。”石厚道。
邵谊睁开眼，上下打量了一眼池海。
考虑了两秒，邵谊回道：
“二十岁啊……他坚持要练的话，就按外门学徒的规格替我收下吧，拜师就不用了。”
“还有，记得探探底……”
“是。”
石厚应了声。
随后，石厚又带着池海来到另一个院子，进入一间似乎是用来办公的屋子里。
“坐。”他指了指桌子边的凳子。
“多谢。”池海坐下。
“把这个填一下。”石厚递过来一张表格和一支油笔。
“好。”池海点了点头，很快在表格上填完了自己的基础信息。
石厚拿起表格，看了几眼，抬头问道：
“你是麓山书院的学生？”
“是的，再过两个月就毕业了。”
“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想练武？”
池海苦笑一声：“遇到点事儿，想有几分自保的手段罢了。”
石厚摸了摸下巴，道：“练武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也罢，既然你坚持，我们邵氏武馆也来者不拒，你把这两份文书签一下，一份自己留着。”
池海闻言点了点头，将两份纸质文件签好，再将自己带来的三两银票递给对方。
石厚接过银票，用两根手指摩挲了一下，直接收进了抽屉里。
“好了，钱也交了，文书也签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邵氏武馆的记名学徒了。”
石厚站起身拍了拍池海的肩膀：
“你今天有时间吗？”
“有，最近一段时间我天天都能来武馆。”
“好，刚好我也有空，一会我亲自教你我们邵氏武馆的邵家拳法还有吐纳。”
石厚目光略带激赏的看着池海：
“等你什么时候将邵家拳练熟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秉明馆主收你做正式学徒，一个月只要二两银子。”
“吐纳？”池海有些惊讶的望着石厚。
石厚愣了愣：“怎么了？”
“石师兄，你说的吐纳，是什么？”
石厚笑了笑：“就是吐纳术啊，所有练武之人都必须要练习的一种呼吸方式。”
池海的心脏猛地跳了跳，他还以为这个世界的武术与前世没有什么不同，但听到吐纳两个字，就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
这样一个存在仙佛和妖魔的世界，武道又怎么可能像前世一样平庸？
池海连忙问道：“这吐纳术有什么用？”
石厚微笑道：“那用处可多了，练武本是一件损伤身体的事，而这吐纳术的作用就是修养损伤的身体，俗话说，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若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这吐纳术必须要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