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盖房
来到天下第楼,白父正在焦急的踱步,水掌柜一干人也是焦急神色,看到承白回来了,后边还跟着军爷,想上前问明白,又不敢上前,怕吃了官司?
白父从人堆挤出来,双手抓着承白的胳膊,后又觉得不妥,缓缓放下手问道:“承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劳烦军爷?”
承白拍了拍白衡的肩膀说道:“父亲不用担心,刚才在路上发生一点小意外,幸得军爷相助,现在已经没事了。”
水秀娘一听没事了,忙挤开了白父迎了上来,“哎呀白姑娘,你可吓死姐姐了,刚才姐姐这个后悔啊!早知道还梳妆做什么,直接跟着你过来了多好,害得大家在这里焦急的等着,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承白客套一句:“不必担心。”便转头向护送他的军爷行了个礼:“多谢二位军爷送我,承白已跟家人相聚,二位军爷可以回去了。”
二位士兵行了个礼便走了。承白肋骨虽说没有最开始撞击的那么疼了,但还是会隐隐作痛,绕过行人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水绣娘在来时便看到了那个蜂蜜,虽承白已经说了不能卖给她,但她看到这么好的蜂蜜心痒痒的不行,没忍住便问了一嘴:“白姑娘,那车上的蜂蜜可否分我一半,虽说有点强人所难,但是这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有门路,一下弄这么多桶,姐姐看着实在眼馋啊!”
承白不吃她这一套:“我的纯露缺这蜂蜜不可,您也知道可遇不可求,承白依然是无法割让了。”
承白脸色微白,白衡已经看出来承白的不适,肋骨本来就有伤,白衡猜到了可能是承白旧伤复发了。
“闺女,这蜂蜜咱也不卖了,皮子跟野味我也卖了,咱回家吧!”
水秀娘一听着急了,她纯露还没到手呢!
“白姑娘,咱们说的事还没办呢!”话中尽是焦急。
承白无心再客套,便开门见山的说道:“钱带了吗?”
“带了,带了”
承白起身走到马车边,一个木桶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这些瓷瓶,瓷瓶上塞着木塞,每一个瓷瓶边上都塞满了木屑。
水秀娘带人数了数一共五十六瓶,算了银子,还有定金水绣娘给了三百两银票。
一切安顿好之后,承白跟白父拉着六桶蜂蜜又回了临境村。
一回到家白父就让承白先躺下,打点好一切,白父请来了村里的大夫。
大夫扶了脉,又摸了摸肋骨处,说道:“之前的骨折没好利索,小女可能受了撞击,现在似有加重之势,需卧床静养。”
送走了大夫,白母坐在炕边掉眼泪,白父也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白母握着承白的手向白父问道:“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去一趟城里,就变成这样了。”
白父面露难色,“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这样啊!”
承白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白母握着她的那只手安慰道:“母亲放心,我没事,就是半路不小心撞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承白转头又对白父说道:“父亲我们有银钱了,本想今天买些”盖房子用的材料,不想我拖累了。”
承白从炕被里拿出三十两碎银递给白父,“父亲,盖房子具体多少银两我不知道,家里现银不多,我留一点还有用,这些您先拿着,咱们盖个青砖大瓦房,别要求没有,就一个要求要大,咱们把二婶一家也带过去。”
白父以为是承白心善,看着一家母女三人也很可怜,点点头,“好,我看白嫣,白碗那俩丫头倒是帮衬你,但是承白,你说的要大到底要多大啊?”
承白不知道房子怎么计量,便把大致的想法告诉了白父,“首先,得我们一家人住着一点也不挤,还要留出来客房,库房,二婶一家的房间,还有就是我需要两个厨房,一个正常我们做饭用,另外一个我需要制糖用,就像那天我熬糖那样,时间太久,耽误家里做饭了, 我制糖的那个厨房要很大很大,装十口大锅,还要有晾糖的地方,最好是一个单独的房子那么大。”
白父听了心里大致明白了,“父亲心里大致是知道怎么弄了,但是你要那么大的房子,虽说咱们这木头可以进山砍,可是青砖,别的材料都需要买,这些银钱可能不够啊!”
“父亲尽管花,材料都要最好的,银钱不够来我这里取便是。”
“好我知道了。”
承白一直都觉得白父对她太过听话,又带着尊敬,有时承白觉得白父对她并不像父亲对女儿,更像是一个听话的奴才,说奴才也不准确,就是很听承白的话,承白总觉的白父像知道点什么一样。
白母坐在炕边听着他们说话,心里是十分高兴的,照承白这么一说,那么大的房子那不是全村最大的房子,比村长家还大呢!白母是个藏不住事的,心里一高兴,就显在脸上,承白看着她悲喜交加的脸,有一点想笑。
承白又想想,自己肯定是得包地种甜遮,但是怕盖了房子,村里人仇富,在不愿租给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先让白父去租地。
“父亲,我想了一下,还是先租地,万一盖了房子以后,他们不愿意租给我们,我们高价租,平白损失了银钱,您去问问村里谁愿意租地,能租多少租多少,在去找村长问问,有闲着的地吗?有多少要多少,愿意租地给咱们的,咱们还提供糊口的活儿,正好,我采花,制糖,常年需要人手,两头牵制,也好办事。”
“银钱没事。明日去换就好,今日租地办妥的人家,就有活儿干,采花,还有山上的甜遮,带着种子回来,满山我都要,定价就采花,两个铜板一背篓,甜遮按斤算,一个铜板买两斤有多少要多少,花要洛阳花,最大,最嫩的花苞,跟他们讲好就行。”
白父认真记下,便走了,白母脸上挂着心疼问承白说道:“那采花,我跟你二婶一家就能去,你还用雇人一个铜板一背篓,你信不信,一个人一天能给你背五筐,一家人给你背一个月,都快赶上一年的收成了,你就等着咱们家被花给淹了吧!”
承白听着知道白母是嫌她乱花钱了,便说道:“母亲放心,我跟城里的胭脂楼约好了一个月要送一百瓶纯露,现在大家都快忙秋收,能给我送来的花不多,再说过一阵花都没了,入冬我依然得每个月送一瓶,这会不存花,冬天我给人家雪水吗?”
说完承白冲她笑了笑,白母一听承白说的却有道理,也不在争论。
“母亲,别人都得了咱家的好处,咱家这些亲戚我不能例外,四叔家虽说与我们接触不多,但也没有招惹我们,你帮去跟四叔定一千个瓷瓶吧!就是桌上的那种,你拿给他,一文钱一个他有的赚,同意就定下,不同意我们去镇上自己定。”
白母应声,“好,我这就去。”
白母刚抽身要走,又被承白叫下,“等下母亲,我有点累,你跟嫣儿,婉儿说不用担心我,先别打扰我,我想睡一觉。”
不是承白矫情,刚才被邓灯那么一闹,疼痛把力气都抽走了,这会他只想睡觉。
白母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承白,心疼的给她关好门,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