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他可能是我妈吧
蓝承白睁开眼睛醒来,躺在一个破旧的房子中,头晕乎乎的,浑身疼的厉害,似乎肋骨断了,看着周围的环境,整个屋子都是土坯,屋里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想着自己不是出了车祸,怎么会在这里,余光看向自己的衣服,警觉的发现自己可能是穿越了,扯着嘶哑的嗓子,“哼”了一声,厨屋听见声响的王纸鸢赶紧跑进屋里查看。
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王纸鸢看着女子,心中想着,“伤成这样还能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看着包裹的像个粽子的蓝承白,不由自主的掉泪,泣不成声的说道“孩子,你得受了多少苦啊!”也不是她感性,他相公白衡在山里捡到他的时候,身上不止有摔伤,还有刀伤,肯定是被人一路追杀到这来的,听说她身下的人都砸扁了,血肉横飞,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他一身丫鬟服,想必是哪个人家的丫鬟吧!
蓝承白看着面前哭泣的妇人,心里嘀咕:“看她哭的这么伤心,想必应该是我的娘,看着穿着打扮,看来自己好像真的穿了,人家穿越都是有记忆,金手指,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努力的在脑海里喊着系统,确定确实没有,扯着嘶哑的嗓子喊了声:“娘,让你担心了。”
听完这话,王纸鸢一哆嗦,“这孩子怕不是摔傻了吧!我要是有你这么个闺女就好了,你是我家那口子在山上打猎发现的,当时还有一口气,我家相公把你背回来,请了大夫,说你凶多吉少,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好在你醒了。”
一口气听了妇人说这么多,承白捋了捋,原来是这样,心中笑话自己:“还是真是,现代的自己没有妈妈,跑到这里这么着急的认娘。”
承白缓缓开口道:“多谢您了,婶子,能给口水喝吗?”
王纸鸢端来一碗水,承白一看,碗间一个小豁口,好在很干净, 王纸鸢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承白喝水,承白只觉得这水,甘甜可口。
“饿了吧!三天没吃饭了,我去给你煮点粥。”说完王纸鸢收起碗,麻利的走了。
承白在炕上努力着想着,还是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只有自己最后一刻被大货车撞到的记忆。
承白上辈子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普通人,经营着一家儿童用品店,想不明白这么普通的自己,为什么会穿越了,“难道是老天爷再给我一次从新做人的机会?”心里想着,伴随着身上的剧痛,承白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王纸鸢叫醒的,因为粥一天了,看着眼前这一碗稀粥配着残缺的碗,承白想到这家肯定也不富裕。
王纸鸢也不敢动她,只叠加了枕头,让头更高一点,拿勺子慢慢的喂她,一边喂一边说道:“姑娘小凑过吃着,婆婆这个月分的米剩不多了,你还需要恢复,离发米日子还有十天,我把剩下的米分了十份,米有点稀,你先将就将就。”
承白很是感激,虽不知道是在哪个朝代,但是这小米也是很珍贵。
“婶子,我这身体看病花了不少钱吧!已经拖累您了,哪还敢说将就啊!以后您吃什么就给我什么就好。”
“那自然是不妥的,我们大人怎么着都行,你还长身体呢!我相公说,肋骨就断了三根,不吃点好的怎么养的好啊!不管是谁家的孩子,爹娘都要心疼的,等我让相公打了猎,给你熬点汤喝。”王纸鸢温柔的声音让承白不禁流泪,上一辈子她没有享受过母亲的关怀,却在这一世被一个陌生人这样对待,心里暖暖的,却也说不出别的,只能更哽咽着说着:“谢谢婶子。”
粥还没喝到一半,门口走进来一个胖妇人,看着承白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道:“呦这就是三弟在山上捡的女娃子啊!模样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身段怎么样,伤这么重,还能不能生养啊!生完轩辕你这肚子这么多年也没没个动静,不知道这丫头捡回来是给三弟做小,还是给轩辕当童养媳啊!”
妇人满嘴都是嘲讽之话,听的承白脸红一阵白一阵,王纸鸢却脸上没有变化,继续的喂着承白。
妇人见王纸鸢不说话,脸上的笑意消失,双手抱着倚在门框上说道:“母亲让我通知你,你家多个人吃饭,下个月要多交一吊钱,三句话打不出二两屁,看这会有个年轻的,三弟不把你休了。”
听她说完承白这火就上来了,心里想着,这不是挑拨离间吗,我全身上下不能动,她说做小休了正妻,那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咽了嘴里这口粥,使出洪荒之力喊道:“你有缸粗没缸高的,好像那水缸成精一样,你早晨起来是不是都不漱口啊!你那都不是口臭,你那是腔子臭,我要不是昏迷三天不吃饭,这会听你说话,我能把这碗吐满了,果然是心里有屎的人看什么都像屎,你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你好像有那大病一样,大叔,婶子有一个儿子了,为啥还要纳小生孩子,你家穷的粥都喝不上,碗都买不起,有几副棺材要继承啊!”
一口气说完,承白就觉得全身都疼,伤口似乎都在叫嚣,身上的力气也抽走了。
胖妇人被骂的指着承白“你 你 你”半天,一句话也说出来,伸手就要打承白,承白瞪着眼睛说道:“你打我下试试,别说我婶子在这看着呢,大叔一会回来还是能报官的,到时候讷的你裤子都穿不上。”
胖妇人平时还是挺怕老三的,他一猎人,浑身都是腱子肉,可比他家种田的白树壮多了,平时也就敢白衡不在家时候欺负欺负王纸鸢,白衡在家她哪敢啊!
“你给我等着!”说完胖妇人气的一甩手 扭着肥臀走了。
王纸鸢惊在原地没敢动弹,她不知道相公捡回来的丫头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把刘翠花呛走了,从前可从没见过刘翠花这气急败坏的样子。
承白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婶子,轻轻喊道:“婶子,我粥还没喝完呢!”
王纸鸢回过神来,尴尬的搓了搓手笑道:“那什么粥凉了,我给你热热去。”
承白看出了面前婶子的尴尬,笑道:“不用,不凉,刚才你喂我还得吹半天呢!这会正好。”
王纸鸢拿起碗盛了勺粥,习惯性的放到嘴边要吹,刚撅起嘴吧!就想到她刚才骂刘翠花嘴臭的话,忙又闭上了嘴巴!直接喂到承白嘴里。
承白笑了,“婶子,我刚才都没嫌弃你,现在还能嫌弃你,我那是骂给她听的,下次她再来欺负你,我还骂她,你放心我骂人都不重样的。”
这个承白可没说瞎话,从小就是跟着姥爷姥姥在山村里长大,跟那个长舌妇骂架,后来姥姥姥爷死了,步入社会偶尔去夜市摆摊,抢摊位没少唇枪舌战,每次都是自己站上风,他们说东北人,天生自带笑感,骂人都一套一套的。
王纸鸢笑了笑,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子,这一看还挺喜欢,自己的性子软,刘翠花来欺负,从不敢还口,因为自己就生了白轩辕一个孩子,身子亏空,在无所出,觉得自己理亏,也不敢辩驳,现在有了这孩子保护她,心里还有一丝高兴。
喝完粥正是中午热时,承白跟王纸鸢聊了起来,互相介绍了下,得知他叫王纸鸢,相公白衡,家中兄弟五人,老大白树,小名,白大,家中有四亩良田,育有二女,一个十六岁,待字闺中,名叫白楚,一个十四岁,叫白语。
二婶叫王柳,人很好,二伯去世的早,只留下家中两个闺女,白嫣十三岁,白碗,九岁,家中只有两个闺女,老二早亡,经常被欺负,好几次白家老太都想把他们娘三卖掉,都是王柳以死相逼,才没被卖。
老三就是救命恩人白衡,小名白三,娘子王纸鸢,育有一子白轩辕,十六岁,,由于王纸鸢身体不好,拼命生下白轩辕,再没生育,也干不了重活,只能在家坊布,白父进山打猎为生。
老四白闹,听说是白家老太怀他的时候静想吃辣的,想着这一胎肯定是女儿了,逢人就跟人说,肯定是闺女,结果生下来还是个带把的,村里人笑话白李氏是想闺女想疯了,所以起名叫白闹。
白四是个卖货郎,人很精明,但是不坏,只要不亏了自己就行,内人胡槐,是买来的媳妇,因为白家兄弟多,又穷,没人愿意嫁过来,好在白四脑袋精明,做生意攒了点银子,但奈何年纪大了,只能买个媳妇,
白四家有四个女儿,老大白来娣,十岁,二女白盼娣,九岁,三女白来娣,七岁,四女白有娣,五岁,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已经四个月了。
白五,白欢喜,白李氏想着前边三个儿子这个总得是闺女吧!结果生下来又是个带把的,白欢喜一场了,白五家就厉害了,内人是自己跑来的刘白花,刘寡妇,给他生了三个儿子,老大白天赐,老二白天耀,老三白求女。
承白听完王纸鸢说完,内心也是笑到不行,这一家子还挺奇葩的,这名字,就跟闹着玩似的,承白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别的还得慢慢观察。
聊了一会天,王纸鸢也要去干活了,承白在炕上躺着,无所事事,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吧,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