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第二天,许大茂特地起了个早。
昨晚已经说好,让秦京茹自己腿着去上班。
街坊们大多都没起来,院里很安静。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早早的就来到西城区鸦儿胡同附近。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傻柱的问题,还得从冉秋叶那入手。
回忆了一下安定门小学的位置,在必经之路上找了家包子铺吃早点。
长达4个多月的冬天终于过去,现在连半夜的温度都是零上,早点摊上也有人愿意在外头吃了。
五个猪肉大葱包子,用绿豆粥溜缝儿,挺舒坦的。
特地吃得很慢,边吃边注意路边的行人,等了老半天,还剩最后半个包子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正主。
咱的“亲妹妹尹东梅”来了。
冉秋叶依然是以前那副打扮,两根粗长的黑辫子垂在脑后,脸色阴郁,面容似乎有点憔悴。
可以想象,这段时间他们家的气氛肯定不会很好,搞不好天天吵。
女儿跟爸妈杠上了,两边都觉得己方是对的,再加上现在的大环境和糟糕的工作状态,心情能好才怪了。
许大茂将馅挤进嘴里,把包子皮往碗里一扔,起身迎了上去。
“冉秋叶同志!”
冉秋叶正在想着事情,突然听见有人叫,忙捏住刹车循声望去。
一看这人有点面熟,好像在何雨柱那院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同志您好,您认识我吗?”
许大茂已经将自行车锁打开了,推着车走上前。
“我是何雨柱他们院的,我叫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的割尾会主任”
自我介绍一番,冉秋叶立马来了精神,本来还很阴郁的脸色瞬间变得明媚。
“哦,您就是何雨柱说的那个‘发小’啊,您好您好。”
许大茂脸一黑,狗曰的傻柱,谁跟他是发小啊,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就算是吧,咱们长话短说。”说着两人肩并肩推着车往前走。
“咱们院的老祖宗,何雨柱的奶奶让我帮他的忙”
“就是这么个情况,这条件应该不错吧,你回头好好劝劝你爸妈,好不容易能找个不嫌弃你们家的女婿,可千万别错过了。”
听着许大茂的分析,冉秋叶也顾不得羞涩难堪了,只是连连点头,面上喜形于色。
现在不让教学生了,她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却非常遗憾,当年她就是喜欢教书才报考的师范大学。
能重返讲台对她的诱惑太大了,最关键的是还可以把爸妈的困境一起解决,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事。
“许主任,不瞒您说,我们家可能下个月就要被下放,离开燕京。”
“您这个消息出现得太及时了,何雨柱有您这么个有能力的发小真是他的幸运,谢谢您。”
许大茂笑道:“你也甭谢我,主要是我们院的老祖宗给的条件太好了,我没法拒绝,再加上我有这个能力,顺手的事罢了。”
冉秋叶一愣,这种情况一般人都喜欢卖好,还能落下个人情,这位许主任却压根没这么做。
也不知道是为人实诚,还是不屑于要这个人情。
想想也是,自家的困境在人家那根本就不值一提,似乎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要自家的人情又有什么用呢。
权力是个好东西,可惜自家没有。
“不管怎么说都谢谢您,我这就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冉秋叶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之情,当即就要调转车头回去。
“对了,我昨天又想出一辙,麻烦您转告何雨柱一声,就说我妈有偏头痛,看他能不能找到什么中药方子,如果能治好我妈那病,也算加分了。”
“我本来准备今天下午就去院里找他的,现在您来了我就不去了。”
说出这话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自家明明沦为了社会底层却还要如此拿捏,简直不当人。
“行,我回头跟他说一声,以他的性子应该是愿意的。”
冉秋叶感激地点点头,再次道谢后正准备走,许大茂又将她叫住。
“冉老师,我想问问令尊令堂是怎么知道何雨柱那两件糗事的。”
“嗐,说来也是巧,那天有几个学生跑来抄家”
冉秋叶回家去了,许大茂看着她慢慢骑远,拐过街角消失不见。
这姑娘着急回去,除了兴奋之外,应该还有避嫌的意思,怕被熟人看见了误会。
先把人给弄到厂里再说,凭傻柱那没脸没皮的德行,搞定那俩海龟应该问题不大。
反正都是傻柱吃亏丢面儿,跟咱一点关系都没有。
帮了那么多次忙,总算看到回报了,压榨傻柱的感觉真好。
只是根据冉秋叶所说,那拨学生有点蹊跷。
骑着车上了东直门大街,眼睛一扫就看见有人在往街边的公告栏上贴公告。
公告栏平时没有公告的时候都被用来贴各种宣传语或者大报,此时就是这样,那工作人员也不敢贸然撕,只是将公告覆盖在大报上。
一般判多少年的普通犯人不会张贴公告,十年二十年的,判了也就判了,不会宣传,也没人知道。
只有犯人被处以极刑的公告才会张贴,如李爱国所说,往往是好几名犯人一起。
这张公告就是如此,每个人的名字上都划了个红“x”,非常醒目。
之前贴的时候就有人驻足旁观,等工作人员走了,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会公告栏前已经围了不少人,许大茂个子高,倒是很轻松就能看清。
定睛一看,总共有6名极刑犯,李怀德的名字居然赫然在列。
许大茂瞳孔微缩,只见李怀德三个字跟其他名字一样,毫无例外地被打了个红叉叉,极具视觉冲击力,相关的判决文字刚好铺满了一整张白纸。
再一看日期,居然是4月2号上午——那可有点不赶巧啊,说好了要给徐颖践行的。
那就只能改到晚上了,李怀德嗝屁的场面咱可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