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棒梗凑了过来小声道:“小姨夫,您怎么不去帮着劝劝?”
许大茂摇摇头,“懒得掺和,我一主任跟他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啊。”
棒梗不解道:“那您可以命令他们不要打啊,他们一准会听吧?”
“这是私事,傻柱和阎家都跟我没关系,又不是在厂里,我下得着嘛”
秦淮茹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怎么说咱也是院里的三大妈。
见许大茂没有完全没有干涉的意思,便上前一步指着傻柱厉声道:“你,把手给我放开!”
她早就看出阎家兄弟已有退意,完全是傻柱在那不依不饶。
傻柱一愣,被秦淮茹那柳眉倒竖的样子所慑,不由自主松开了阎解放的衣领。
“傻柱,你特么有种,等着吧,回头老子就叫人来抄了你的家,但凡还剩个囫囵物件就算老子输。”
阎解放摸着被撕裂的衣领,心疼得要命,止不住地破口大骂。
“干嘛回头啊,老子现在就把你撂这儿得了。”
傻柱一听这话就想起上次刘家兄弟带人欺负他的情景,顿时失去了理智,猛的往前一蹿。
阎解放照着傻柱的脸就是一拳,没成想对方根本没打算跟他撕打。
傻柱不愧是“四合院战神”,瞬间展示出了惊人的战斗天赋。
只见他身子一矮,左腿往前迈了一步,插进阎解放胯下,身体前倾,双手一合,抱住了阎解放的髋部。
一咬后槽牙,随后吐气开声,腰部腿部手臂同时发力,已经将阎解放高高抱起。
这一下变生肘腋,许大茂大惊,这货是要玩下潜抱摔?
将对方抱过头顶再猛的摔向地面,看你想让对方哪里先着地,要想往死里弄就让头先着地,来个倒栽葱。
“施法者”的力量加上重力势能,很轻易就能让脊椎或者颈椎断裂,搞不好就是终生残废甚至就此嗝屁。
这可是搏命的招数,特别这院里又是硬地面,这傻柱真是气昏头了,居然敢用这一招,完全不计后果。
就算穿着棉袄,能起到的缓冲作用怕也是有限。
许大茂再没法坐视不理了,把小当和槐花往两边一拨,一个箭步冲上去。
阎解放这会刚刚开始下落,托住他的腋下往怀里用力一带,同时飞起一脚从侧面踹在傻柱的髋部。
傻柱被踹得往旁边一栽,双手自然抓不牢了,许大茂一使劲,已经把人抢了过来。
转了半个圈卸掉力道,也就一两秒钟的功夫,阎解放已经踩在了地面上。
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头铁呢,嘴里骂骂咧咧的。
许大茂又好气又好笑,喝道:“闭嘴!忘了规矩是吧,叫外人来咱们院闹事,当我不存在呢?
阎解放一呆,居然忘了这茬。
顿时不敢哔哔了,陪笑道:“哪能呢,我这不是吓唬吓唬傻柱嘛,这院里有您在,就算我叫来人也得歇菜。”
“废什么话呀,赶紧把解旷带走,别纠缠了。”
阎解放答应一声,拉着弟弟麻溜的往院外走。
傻柱这边一不留神被许大茂截了胡,看人要走想去追,却被一大爷死死抱住。
看样子一大爷知道这一招的厉害,脸色明显变了;而众街坊似乎对格斗没什么概念,不太懂下潜抱摔的威力,故而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看热闹的人一看许主任都下场了,那肯定打不起来了,便纷纷下场把两人隔开。
一大爷抱着傻柱不松手,扬声道:“院里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必须开全院大会,除了孩子所有人都得到场!”
最后一句完全是多余,这时候又没什么娱乐活动,能看热闹那是求之不得。
没见街坊们一个二个都是兴高采烈嘛。
别像上次演化成思想政治教育大会就成。
白炽灯泡把前院照的亮堂堂的,二男一女坐在一张八仙桌面前,每人面前放着一个搪瓷缸。
阎老西坐在桌子左边,脸色铁青,恨恨地盯着傻柱。
这家伙一向为人鸡贼谨慎,“过头的事不做,过头的话不说”,从不跟人发生冲突,还是头一回生这么大的气。
论生气的程度,或许只有前世傻柱撺掇仨孩子讹他一块钱,才能跟这次相提并论。
庭院里、屋檐下、走廊上,到处都是人,或站或坐,互相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许大茂和媳妇坐在条凳上,对面是同样一脸气愤的傻柱,聋老太太坐在他旁边。
此时傻柱已经冷静下来,想起刚刚的举动也觉得后怕。
自己含怒出手,直接使出“大招”,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要是真摔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人死了,那么自己的结局就是吃花生米,受伤要好点,但至不济也得蹲炮局。
怎么搞的,越来越容易冲动了。
打了李怀德,泼杨为民土豆,明明每次都得到了惩罚,这小暴脾气怎么老改不了。
多亏了许大茂这家伙
趁着还没开始,许大茂低声道:“今天这会不一般,聋老太太可能要给傻柱站台撑腰。”
秦京茹道:“你跟傻柱挺熟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怎么突然打得这么凶。”
“就他那一招把人抱过头顶就不一般,这要摔瓷实了,怕得岔气吧。”
秦京茹跟大多数人一样没什么见识,这可不止摔岔气这么简单。
许大茂摇摇头,“看着吧,能让傻柱生这么大气,八成跟对象有关,这家伙脑子里就仨字:找媳妇。”
刘光天和刘光福“蔫坏两人组”站在六根家屋檐下,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傻柱这下丢人丢大发了,输人又输阵,我看他还嘚不嘚瑟。”
刘光天竖起大拇指,小声道:“高,实在是高,我算是服了。只可惜傻柱那一下没摔成,不然他们两家可结仇了。”
刘光福阴笑道:“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叫祸水东引,乃是最兵法中高的境界”
他俩在这嘀嘀咕咕,许大茂隐隐约约听到了,但院里交头接耳的人太多,也没听清他俩到底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