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掰腕子
易中海则是想起了自家的伤心事,又想起下午老伴和聋老太太说的话,心中还真起了点念想。
本以为话说到这就差不多了,刘海中又准备说“散会”,忽听许大茂又开口了,并且这回音调都不一样。
“俗话说先礼后兵,说完了客气话,该说正事了。”
许大茂脸色凝重,双目如电,“我许大茂今儿把话撂这儿,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但凡有人在我和我媳妇面前拿孩子说事,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不爱整人,但不代表我不会整人。谁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
这话一出,人们都是心中一凛,其实他们之前都有那种“生不了才抱养一个”的想法。
只是看破不说破,这种话太揭人短,当人家面说相当于啪啪打人家的脸,以前也只有傻柱敢这么干。
除了傻柱,没人当面说过,当然背后说的可就多了去了。
可两人早已冰释前嫌,只是暗中较劲,表面看起来挺好的。
特别是傻柱还有求于许大茂,想法是有,但不可能说出来。
几个街坊偷偷瞄向刘光天,刚刚他说的话有好几个人听到了。
许大茂一看这些人的反应就知道刚刚没听错,望着刘光天冷笑道:“刘光天,你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两步,形成一小片空地,把刘光天孤立了起来。
刘海中傻眼了,他可没听到二儿子说了些什么。
眼看着本来开的好好的大会,情势急转直下,忙起身道:“许副主任,我什么都没听着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许大茂没理他,只是用阴沉的目光看着刘光天,缓缓道:“刘光天,你上次带人来大院闹事,本来就是坏了规矩,我可是一直没拾掇你呢。”
“怎么着,这回是想学以前的傻柱,跟我掰掰腕子?”
傻柱无语,这是杀鸡给猴看呢?
“不是,说事就说事,好好的扯上我干嘛”
话说了一半,旁边的易大妈扯了扯傻柱的棉袄下摆,让他别说。
傻柱撇撇嘴,不做声了。这也是事实,以前这院敢跟许大茂叫板的,他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哥们祖上也曾经阔过。
离得远的街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小声打听,可听到的那些人也不敢说。
起码不敢在现在这个场合说出来,以后私下聊天就没准了。
一时所有的人都望着刘光天,院里寂静无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刘光天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声居然也能被听到,一直在惴惴不安。
这会实锤了,被街坊们围观,这货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缩着个大圆脑袋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让他跟许大茂叫板,他是万万不敢的。
阎老西和秦淮茹忙打圆场,刘海中见了儿子的反应,知道他确实说了损人的话,不由得心里暗骂:“小兔崽子,害你老子跟着丢人。”
虽然憋屈的要命,但还是替儿子说了两句软话。
许大茂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刘光天,也不做声。
现在情势摆明了许大茂不肯善罢甘休,刘光天咬咬牙,低着圆脑袋小声道:“许副主任,我晚上喝了点酒,说了句不合适的话,您别见怪。”
自觉关系比较好的,比如傻柱、阎解成、于莉等也都跟着打圆场。
杀鸡儆猴的效果既然已经达到,许大茂也不为己甚,说了句“那没事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参加大会的人员这才纷纷站起身,拿起凳子准备离场。
刘海中脸色阴沉,感觉自己这一大爷好像名存实亡了。
许大茂一说散场就大家立马就散场,刚才自己说都没人动。
大权旁落,国将不国,吾辈何以为战?
除了刘海中,根本没人关心“大权”的问题,一阵闹哄哄过后,街坊们怀着各样心思作鸟兽散,各回各家。
偌大的院子一时变得空荡荡的。
四合院的住户们对许大茂有了新的认识,这一年的时间他一直和和气气的,只顾着过自家的小日子,从不挑事。
几乎让人们忘了他手上的权力和睚眦必报的性格。
特别是李主任下台之后,形势更是说不准,搞不好人家能更进一步。
…………………………
“啪。”
刘光天把门关上,刚转过身就挨了个大耳贴子,直接被打得转了一圈,一边脸很快微微肿了起来。
其实刘海中这一年已经不怎么打二儿子了,主要是这倒霉儿子是机修厂的割尾会委员,再打不太像话,所以只是嘴上哔哔叨叨。
可今天实在是气不过。
“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嘲讽人家了,你有这个实力吗?就算有人能跟他许大茂叫板,也是你老子,你算哪根葱?”
刘家父子俩都是胖脸通红,刘光天是被打的加臊的,刘海中是气的。
今天这事他们确实不占理,不然他才不会低头替儿子道歉。
“我是被那阵势吓住了,我又没指名道姓,凭什么要我认?”刘光天捂着腮帮子后悔不迭。
丢了脸才想起应该硬刚,可惜如果再让他来一次,他还是不敢。
一大妈心疼儿子,抚摸着儿子的脸问道:“光天儿,开会的时候你到底说什么了?”
刘光天臊眉耷眼地嘟囔:“我就悄么声说了句‘不会下蛋,倒学会抱鸡了’,这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又没说是谁。”
“再说傻柱以前不也说过娄晓娥嘛,也没见许大茂拿傻柱怎么着。”
这还叫“没什么大不了的”?
院里谁不知道许大茂宠他媳妇,跟以前的娄晓娥是一个天一个地。
好家伙才结婚大半年,已经划拉进城两个,再过两年是不是要把一家子全接到城里来啊?
再说以前许大茂是什么身份,现如今又是什么身份,傻柱现在敢炸刺吗?
至于没指名道姓,这种幼稚的话就不用拿出来说了。
刘海中两口子对视一眼,都为儿子的愚蠢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