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过家家
尤凤霞全程没言语,此时正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见姐姐瞄过来,忙又低下头。
她正准备问问能不能认秦京茹作为“干姐姐”,但又觉得不合理,自己可是有姐姐的;但说要认干哥哥又说不出口,正纠结呢,姐姐就乱入了。
尤凤影看看手表,已经快8点了,她接到电话,现在要去局里一趟,也没时间多说。
“卫东,人家年纪那么大,又有家室,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身为姐姐,又在这种安全部门工作,对人的心理自然有所研究,也知道妹妹因为年幼丧父,对成熟男性产生好感也是正常的心理现象。
故而她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提点了一下,又上前帮妹妹整理了一下棉帽。
尤凤霞依旧是低头不语。
“我要去局里一趟,你赶紧回去吧,妈还在家呢。”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不会是有什么状况吧?”
“没什么大事,车来了,你赶紧回去吧。”
正说着,一辆嘎斯69径直开了过来,哧的一声在旁边停下。
尤凤影上了车,朝妹妹挥手道别,吉普车开走了。
看着汽车走远,尤凤霞才进了单元门,蹦蹦跳跳着上楼。
她根本没把姐姐的话当回事,因为她心里本来就没打算要做什么,只是单纯享受这种感觉而已,完全是问心无愧。
难道法律还会因为一个人的想法而治他的罪吗?
许大茂出了冶金机关大院的大门,后面开过来一辆小汽车,到他身边的时候跟他齐头并进,还不停地鸣喇叭。
“乱叫个毛线啊,吵死了!”许大茂骂骂咧咧停下车,准备等吉普车走了他再走。
没成想吉普车也停了下来,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尤凤影那张带着英气的脸。
这场景莫名其妙有些熟悉啊,很像一些小说电视剧里面的狗血桥段——只要你离我妹妹远点,这500万的支票就是你的。
“许大茂,出门串联之前,你和我妹妹就认识吗?”
许大茂斜睨了她一眼,见她说话语气还算正常,没有那种颐指气使的味道,便简单说了说8月11号晚上吃饭和后面去接待站住宿的事。
尤凤影听完才放下心来,这和妹妹讲的情况完全吻合。
她身份特殊,天然就有一种妄想症——别人接近自己的家人都是别有所图,都是为了套取机密情报。
“许大茂,我妹妹不懂事,你应该懂事,她要再去你家的话,你们两口子都别搭理她,她自然不会老想着去找你了。”
“行了我知道了,该干嘛干嘛去!”
许大茂跟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他是顺毛驴,而且最烦被女人说教,特别是这个女人长得还不漂亮。
你妹妹老往我身边凑,想介入我的生活圈子,关我屁事啊。
尤凤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不过并未发作,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朝前面道:“开车。”
许大茂看得真切,那个司机正是上次去找麻烦的那俩哥们其中一个。
前面开车的那个叫杨波,就是觉得许大茂是“陈世美”的那个,他对许大茂的印象一直不好。
虽然你前妻是资本家,但那时候不是还没起风嘛,为了政治前途居然一脚将“糟糠之妻”踹开,娶了个贫农老婆。
他斜睨了许大茂一眼,冷笑道:“你最好识相点,不然跟你们厂领导打个招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本来没打算怎么着他们,可这小子居然放狠话,那你许爷就不能惯着你了。
眼看着汽车已经启动,开始慢慢前行,这货心思急转,怎么整他们一下呢?
突然想到一招,心中暗笑两声,将精神力放出,找到油箱的位置,心念一动,把半箱燃油全收进空间了。
现在那油箱里已经干干净净,化油器无法吸入更多的汽油,汽车也即将趴窝。
但车内的人毫不知情,只知道继续往前开。
许大茂笑呵呵地跟在车子后边,眼看着车子走了五六十米,就开始一冲一冲的,跟抽风似的,就知道真空管也里没油了。
杨波大惊失色,现在可是要去局里的,汽车怎么突然趴窝了,这儿离局里还有好几公里呢。
“小杨赶紧下去检查,怎么恰恰在这节骨眼上车子出问题了。”
眼见尤科语气不对,他慌忙下车,打开引机盖检查,可天又暗,一时还找不出什么毛病。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从旁边经过,往车里看了一眼,车窗已经摇上去了,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
他笑嘻嘻地说:“合着你们这四个轮子还不如咱两个轮子的可靠啊!”
杨波听得一阵窝火,却毫无办法,只能闷头拿着个手电筒到处乱照。
“哥们先走一步了!”许大茂吹了声口哨扬长而去。
打死那小子都不会想到是没油了,也压根不会往那方面想,让他慢慢排查去吧。
不过现在的车子没那么多传感器,应该很快就能发现是油箱空了。
既然吉普车能停下来跟许大茂掰扯,就说明没什么紧急的任务,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这么多液体进空间,跟过年那会收酒进去一样,汽油凝聚成一个完美的球形,静静地漂浮着,就好像是在太空的宇宙飞船里。
路过一块空地,将汽油往地上一泼,用不了多久就会挥发得干干净净。
回到四合院,秦京茹一如既往地在院门口等着。
这傻丫头自带“望夫石”属性,去年腊月二十九,和她在村外见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都骑老远了还戳在那儿望着呢。
“回来啦,今儿回的挺晚的。”
“是,送尤卫东那小丫头回去,耽误了一会。”许大茂直接坦白。
女人都爱疑神疑鬼,万一她闻出了身上的花露水味,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那丫头还真对你特上心,来玩了几次,老问起你的事。”秦京茹暂时还没往别处想,只是觉得奇怪。
“可能是从小没了父亲,有点粘人吧。东西都收拾好没?”
“都收拾好了,两个挎包加你带回来的那个皮箱,刚好装下。”
两人边说边往院里走,中院棒梗成了焦点,几个孩子站那看他玩线控汽车。
这玩意和遥控汽车有点像,只是有根线连着手柄和车子,一旦动起来,人就必须跟着汽车一起跑,不然汽车就会在那空转。
更洋气的遥控汽车香江也有,但这种玩具还是去年才进入市场,太过于高大上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没买。
二人驻足看了一会,那些孩子满脸的艳羡之色,看着棒梗玩得不亦乐乎。
棒梗也不吝啬,时不时会给他们玩一会,过过手瘾。
这小子最好面子,以前别人看他没爸爸,家里又穷,都不跟他玩,导致他一直很自卑,长大了也是一头卷毛,沉默寡言的。
“小姨夫,你要玩一会吗?”
许大茂哭笑不得,连连摆手:“不用了,你自个玩吧。”
傻柱听见动静,掀开棉门帘走了出来。
“这玩具挺得劲的,我小时候哪有这些啊。”
许大茂知道他是来问票的,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票递给他。
傻柱接过看了看,发现没问题,心情似乎一下变得很好,“我产权证都准备好了,要不明儿就去给办了?”
瞧着傻柱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样子,许大茂生起促狭之心,故意道:“俗话说崽卖爷田不心疼,你就这么把你们家祖产卖了,不怕你老爹回来揍你?”
“嘿!”傻柱小眼睛一翻,恨恨道:“甭跟提那个不靠谱的老家贼,他可没资格管我,我也兹当没他这个爹。”
许大茂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哟,怨气挺深啊!还有个事,如果以后房子涨价了,或者是你结婚了,该不能来找后账吧?”
傻柱拍着胸脯道:“这是瞧不起谁呢?大老爷们一口吐沫一个钉,找后账的事咱可不会干!”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明儿上午我骑车带你去房管所。”
傻柱点头答应,又邀请许大茂去他家喝两杯,被谢绝,便笼着袖子一步三摇回屋了。
秦京茹昨天已经知道丈夫要买房子,也没多说话,只在旁边看着一群孩子玩耍。
“走去你姐家看看小当和槐花,看她俩怎么玩的。”
秦家门没关,直接撩起门帘就进了屋。
秦淮茹正坐在炕上笑吟吟地看着俩闺女玩,听动静偏头一看,忙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又忙着倒水。
“别忙活了,我就过来看看俩丫头是怎么玩的。”许大茂说着走进里屋,秦京茹也跟了过来。
俩丫头果然在玩过家家,听口气小当居然是奶奶,槐花是妈妈,两人正在“做饭”给“闺女”吃。
“闺女”原装的衣服不见了踪影,现在穿着一件灰色连衣裙,居然挺合身。
秦京茹一看就大笑起来,“哈哈,槐花你居然把这件尿布连衣裙给洋娃娃穿上了,可逗死我了。”
秦淮茹在外屋倒水,笑着说:“谁说不是呢,昨天就穿上了,你还别说,大小居然还挺合适。”
许大茂一问,也是无语了,亏秦淮茹想得出来,提前拿尿布出来,怕是为孩子做准备吧。
想到这他扭头看了秦淮茹一眼,没想到她刚好也看过来。
两人目光纠缠了几秒钟,许大茂挤挤眼睛,秦淮茹嘴角露出笑意,转过头去。
槐花根本没管大人在说什么,她用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闺女”,旁若无人地说:“小月,你要多吃饭,这样病才能好的快,以后才可以长得像妈妈一样高。”
说的好像你很高似的。
小当用塑料餐具做好饭,又假装搅拌一下喂给娃娃,“药已经放在饭里了,给她吃掉烧就会退了。”
许大茂笑道:“哟,怎么你闺女还生病了?”
“都怪我,下午出去的时候没给她盖好,结果晚上就发烧了,现在都烧到49度了。”槐花一脸懊悔,强行把娃娃的嘴巴掰开,张到最大。
许大茂看得牙疼,这样弄确定不会把娃娃的嘴巴撕烂吗?
夫妻俩都坐在炕上看俩丫头玩,秦淮茹倒了两杯水,看没人出来便也进了里屋,站在一边看着。
此刻她觉得幸福极了,这家伙对自己的孩子好,比对自己好还让她开心。
见秦淮茹站在旁边,许大茂突然生出一股子恶趣味。
现在两口子分两边坐在炕沿,秦淮茹站在两人中间,许大茂见媳妇看不到自己这边的情况,突然伸手偷偷捏住了秦淮茹的手。
入手还是很粗糙,和尤凤霞的小嫩手完全没法比。
秦淮茹身子一颤,稍稍用力想将手抽出来,无奈被抓得很紧,根本抽不出来,又不敢做出大动作,更不敢说什么。
她心知肚明这是他因为昨天自己挑逗那事在报复,但却是毫无办法,没想到这家伙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敢当着媳妇的面这么做。
表妹就在旁边说说笑笑,两个闺女坐在床上专心玩过家家,都没注意这边。
许大茂扫了一眼这娘们的表情,只见她表情略带焦急和羞意,只是不动声色的使劲抽手。
这情况太刺激了,媳妇就坐在一米远的地方“虎视眈眈”;俩丫头如果偏过头也能看到,可惜她俩正在过家家,表情非常专注,根本无暇他顾。
许大茂心中暗笑——让你嘚瑟,居然敢当众挑逗你男人,现在被治住了吧!
这货手上不松,嘴里却还有暇跟俩丫头说话,“槐花,你得给你闺女煮点姜汤,让她发汗,这样才好得快。”
小当一听有理,忙架起锅开始煮“姜汤”。
秦淮茹努力了半天还是无法抽离,索性不再使劲,当下反客为主,反手握住,只觉气氛旖旎,又觉得非常刺激。
过了一会也渐渐适应了,也能开口说话了。
几人聊了十来分钟,一直听到棒梗回来,二人才松开手。
秦淮茹只觉口干舌燥,心砰砰直跳,右手心里全是汗,湿漉漉的。
当着表妹的面“偷人”实在是有一种背德的刺激,又有一种“妻目前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