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总结
“富贵这些日子可是识了不少字,不知道算账方面有没有提升。”宋鹤轩看着富贵从台上走下,问道。
“少爷,到现在您可是没给我配上一个算账的。整日的军粮器械的消耗,都得让我算一遍。”
“正好,佛山和番禺的帐今天你来核对,灼瑞就对宋家瓷器等外卖的东西核对,走吧!”
“少爷,我还没吃饭呢!”富贵提着食盒说道。
“饭早凉了,去我家热热,要不可就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吃食。”宋鹤轩说道。
…………
“嗯,上下差不出十两银子,香水作坊倒是销量下降了不少。”宋鹤轩拿出账房算好的账簿和他们二人算好的比对了一下,发现香水销量有所减少。
“唉,灼瑞,我打算明年把你外放出去,宋云福还是让他安心的管着佃户吧。”
“好呀!我爹成天让我算一遍他算过的账目,一天天的,能把我烦死,是去番禺的香水作坊吧?”宋灼瑞问道,见到宋鹤轩点了点头,宋灼瑞更加开心,笑道,“番禺的夷人可是不少,前一段时间看了看他们那的几何著作,着实令人着迷。”
“要是你喜欢这些著作日后我可以给你专门建一处地方让你研究的。”
“那更好了,香水作坊少爷就找别人吧!可算是有了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感觉了。”
“不行,你还是得去番禺香水作坊,宋家识字而且能算账的人还是不够,到时候人够了你再专心去研究。”
“也行,总比成日用着那单调的算法,打着单调的算盘有意思多了。”
宋鹤轩看了看旁边转着茶杯无聊至极的富贵,笑道:“现在才酉时,趁着广州城还没夜禁,咱们去番禺玩会吧?”
“还需要带些人吗?”富贵拿起宋鹤轩的袍子,打算给他披上。
“不用了,咱们几个糙汉子要什么人手?吃吃饭就行了。”宋鹤轩的手伸进袍子,双手张开等着富贵给他系好腰带。
“听说番禺经常有摔死耕牛、淹死的水牛,就是不知道水牛是怎么淹死的,这里的山峦也不是太多吧?不过迎春楼有没有卖牛肉的?”
“好你个宋灼瑞,把宰杀耕牛都怀疑到我头上了。”
“少爷,我可是很久没吃到牛肉了。”富贵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那个,今晚去迎春楼?”宋鹤轩问了一句。
“《本草拾遗》上写道:‘消水肿,除湿气,补虚,令人强筋骨、壮健。’咱们可是在补身子,在食疗,对吧少爷?”
“还是灼瑞见多识广啊!”宋鹤轩淡淡说道,不过话头一转喊道,“那还等什么啊?让柱子备车啊!”
…………
车子还没停稳,就从上面跳下三个人。宋鹤轩大步跨进迎春楼,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小间,手一招,掌柜的就快步走了进来。
“上肉,你懂的。”
“少爷,您还没有说给我上什么做法的肉。”
“一个酱的,一份红烧的吧,红油小肚也来上一份,再来一份烤羊腿就行。记在账上。”迎春楼就是宋鹤轩自己开在番禺夜市上的。
都是现成的,除了烤羊腿费些时间,前几个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自从上次剿了匪还没吃过呢,可是馋死我了。”富贵看到宋鹤轩夹了第一筷子,抢在宋灼瑞前面夹了一块肉。
“想吃就多吃些,吃牛肉的日子可不多,等哪一天富贵因为战功卓著,调到北方打蒙古也说不准,蒙古可是天天吃肉。”
“现在还是建奴闹得厉害,就算是调到北边多半是得打建奴,到时候我就可着劲抢他们的皮毛,人参啥的统统运回来。”富贵豪迈道。
“哈哈哈,富贵老是扯些大话,你要是滥杀无辜,朝中的御史不得参死你?”宋灼瑞泼了一盆冷水。
“要我说啊,武官打仗就让他安心打,文官就管好粮草等军械就行了,别的事哪用得着你文官操心?闲的!”富贵发着牢骚说道。
“瞧着吧,大明迟早让这群文官给玩烂。”宋鹤轩轻声说道。看到气氛有些沉闷,宋鹤轩笑道,“管他那么多呢!北边还有长城等防线,顶多是窝里乱,等玉宇澄清后,肯定得回去收复故地的。到时候还会有不长眼的文官胡乱弹劾?”
“不说这些了,想那么远有什么用,说不定我得熬到七老八十才能当个京官呢,首先得着重把家里这点地方整理好。”
“既然少爷提到了,那我就不得不提一个意见。”宋灼瑞说道。
“快说说。”
“今天少爷也是说了,既会写字又能算账的人宋家心腹太少,为什么不去办上一所学校呢?”
“好主意,算账、经义都得让他们都懂上一些。”宋鹤轩瞅了一眼宋灼瑞说道,“你是想毛遂自荐,来当教导他们的先生吧?”
“什么都瞒不过少爷。”宋灼瑞有点尴尬地笑道。
“好!我可不是什么短视之人,不就是香水产量没法保证吗?但是培养出来的人才至少能给我管理好几处产业,过了年就从番禺县佃户里面找适龄儿童,教个一两年就能拿来直接用,直接就让他们到宋家来实习,忍了这一两年,宋家可就不缺人了。”
“前两年夷人给我送的礼物里面就有西方的书籍,一会你让琥珀,不,宋理去库房里找一下,送你了。”
“我呢我呢?”富贵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一门红夷大炮,二十门佛朗机炮。”宋鹤轩说道。
“太棒了!那两门小炮根本就不够玩的。”
“这二十多门炮也不够你玩。”
“为啥?”
“炮弹不够啊。”宋鹤轩笑道。
…………
崇祯三年就在鞭炮声中到来了。
“慢点!慢点!这牌匾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请别人写的。”宋鹤轩看着几个人有些粗鲁的把牌匾放到地上,不由得叫道。
上面写的是“番禺学堂”四个字。
宋灼瑞早就来了,趴在牌匾上看着上面写的字不由得赞叹:“好,真好!”不知道他说的是字还是什么。